赵单这篇文章在整个文艺界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巴金、冰心、夏衍、阳翰笙、陈荒煤、白杨、张瑞芳等文化界名流纷纷表示支持。
巴金连续几天发表文章,盛赞赵单。到了14号,他有又以《没什么可怕的了》为题撰文说:“赵单说出了我们一些人心里的话,想说而说不出来的话。可能他讲得晚了些,但他仍然是第一个讲话的人。我提议讲真话,倒是他在病榻上树立了一个榜样。”
曹禺撰文表示:“那是他在病床上的呐喊、呼吁、争论、劝说、诉苦,甚至是祈求!他对文艺发展前途的热烈盼望,点燃起每个人心中的火焰。”
《猎鹰》剧组也不例外,也在讨论赵单的这篇文章。剧组大部分人都认为国家就不应该管,最好什么都不管。他们还把太宗去年在第四次全国文代会上的讲话搬了出来,太宗说,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非常需要艺术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写什么和怎么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
许望秋不同意这种看法,他比较认同赵单的观点,国家应该从大方向进行把控,而在创作上应该给大家更多的自由。电影不管肯定是不行的,如果国家真的撒手不管,那中国电影绝对会被好莱坞碾成灰。中国电影太弱小,没有国家保护,在面对国外强敌的时候整个产业必然会被冲垮。实际上几乎所有国家在面对好莱坞的时候都高举保护大旗,韩国电影有配额制,法国政府为了保护本国电影不但建设了庞大的扶植体系,而且规定电视台播出的电影和电视剧,国产必须占40,来自欧盟国家的占20,其他国家瓜分剩余40。
在许望秋看来,在国家管控与创作自由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让整个产业良心发展是最重要的,也是所有人真正应该思考的。
10月10号,新华社发布了赵单去世的快讯,这消息让国内外无数热爱赵单的人士倍感悲痛,人们以不同的方式来悼念这位艺术大师。
东瀛电影评论家佐藤忠男在吊唁电文中说:“深切哀悼世界上最伟大的演员之一赵单先生逝世。我相信伟大业绩今后仍光芒四射。”
法国友人雷吉斯-贝热龙来电中表示:“世界电影界为他举哀,我与中国全体电影界朋友怀着兄弟之情,分担他们的哀痛!”
魔都书法家郑迺冼用隶书写了一首挽诗,诗曰:“文坛忽报巨星沉,难却哀思老泪淋;鬼蜮黑牢撑傲骨,人民银幕映丹心。频游点染传神笔,又听弥留忧玉音;生死都为天下乐,高山流水照胸襟。”
制片主任知道许望秋跟赵单合作过,而许望秋师父苏振声跟赵单又是至交好友,就建议剧组搞一个悼念活动。许望秋拒绝了,在他看来搞这个形式化的东西没有什么意义,努力电影拍好,努力把中国电影搞上去,才是对赵单最好的悼念。
就文艺界隆重吊唁赵单之时,滇南军区下达《歼灭罗家坪大山之敌作战命令》。我军驻马关边防12团和文山军分区独立师1团某部于10月15日清晨展开了收复罗家坪大山的战斗,至下午14时23分攻占罗家坪大山全部高地。这是自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之后,云南边境打响的第一场大规模拔点战斗。
战事发生的地点距离河口不远,整个滇南前线战争阴云密布。不过《猎鹰》剧组已经在河口呆了几个月,对此都习以为常,而且大家都清楚越南人的实力根本没法跟解放军比,只能搞偷袭,河口这边驻扎着重兵,越南人不敢到这边骚扰的。整个剧组都比较放松,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拍摄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10月17号,是鲍起婧戏份杀青的日子。今天要拍的是鲍起婧扮演的月梅被燕双鹰拆穿,枪了一支枪,威胁燕双鹰他们,最终被燕双鹰轻易拿下。月梅被打死的戏上午已经拍好,下面拍燕双鹰和月梅之间的心理战。
这场戏并没有太大的难度,第一遍拍摄的时候鲍起婧的表现有点问题,第二遍很不错,不过考虑到鲍起婧是香江演员,要是镜头有问题,把她叫回来补拍比较麻烦,许望秋决定保一条。
很快演员就位,剧组工作人员就位,许望秋喊出了“开始”领口令。
鲍起婧端着冲锋枪,盯着周里金,冷冷地道:“你们乖巧的投降吧!”
周里金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你演得不错,可惜就是没什么脑子。你竟然忘了高天虎的枪是打枪榴弹的,里面的子弹已经下了。”说着他将几颗子弹扔在地上:“子弹在这儿!”
鲍起婧看了一眼地上的子弹,眼中闪着犹疑的光。
周里金淡淡笑道:“你不相信是吧,那我们来打个赌。你对着我开枪,如果枪里有子弹,枪响我死。如果枪不响,你输我一块钱。不过我要提醒你,我有一个习惯,会杀死向我开枪的人,哪怕她的枪里没有子弹。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鲍起婧被周里金的镇定吓到了,手心沁出了冷汗,她不敢开枪,她真的不想死。
周里金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浓了:“你们越南有个很厉害的女特工叫阮文慧,听直接或间接死在她手里的美军士兵超过一百人,美军出5万美元的重金悬赏拿她人头,但始终未能如愿以偿。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我对她说,不要对我开枪,否则我会杀死她的。她以为自己曾经杀死过很多美军士兵就很厉害,也能杀死我。她错了,所以,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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