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
长公主,太祖母明明是说我们想留下来玩几天就留下来,我好像还没说想不想留下来吧?
……
……
从库房出来后,仇太夫人去荣和院喝了会茶便提出告辞,荣和长公主苦留不得,命宁慎之亲自送仇太夫人回府。
仇希音让秀今跟着回去取些东西,再将阿左也带过来,自己则随着荣和长公主一起去了梧桐苑。
宁恒之遣人回来送信说晚膳也不回府吃,倒是宁慎之赶了回来,陪着他们一起在梧桐苑用了晚膳。
晚膳过后,荣和长公主又兴致勃勃要去看花坞布置得怎么样了,凤知南在屋子里窝了一天,提出也要去瞧瞧。
荣和长公主不满瞪向她,“这都天黑了,还往外跑,吓着孩子你赔?”
凤知南,“……我想和音音说几句话”。
荣和长公主道,“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
凤知南噢了一声,果然直接开口问道,“音音,你怎么突然又和表哥订亲了?是仇太夫人逼你的?”
原本上午她找去亭子就是要问这件事,结果被孩子的事打断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荣和长公主,“……”
要不是她怀了孩子,她一定一巴掌拍死她!
仇希音也呆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凤知南怀疑看着她,“真的不是?你不要怕,有我和你小舅舅在”。
宁慎之在仇希音看不见的地方朝凤知南阴森一笑,嗯,很好,等孩子出世,你就等着顶缸顶半年吧!
仇希音心头大暖,嘴角便露出笑来,“真的不是”。
“可是,你上午说表哥气血虚亏,会于子嗣有碍,”凤知南神色越发严肃,“音音,你还小,不懂,这于子嗣有碍,可不仅仅是有碍子嗣的事”。
仇希音,“……”
所以,公主你是在明示什么?
众人,“……???”
众人,“……!!!”
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眼看着一屋子主子奴才的目光都诡异朝自己看来,宁慎之的冷脸差点绷不住,这死丫头是恨不得他死吗?
荣和长公主伸手扶了扶额头,大喘了口气,“等等,阿南,你刚刚说什么?你表哥怎么了?”
仇希音生怕凤知南说出什么更石破天惊的话,忙赶在她前面道,“不是什么大事,宁郡王是因为少食少眠,以致气血虚亏,须得好好调养,否则日后子嗣会不如寻常孩童健壮”。
凤知南恍然道,“你是这个意思?”
仇希音,“……”
完全不想和你说话!
荣和长公主长长吐了口浊气,又狠狠瞪了宁慎之一眼,“听到了吧?以后好好调养!”
宁慎之乖乖俯身应是,荣和长公主吓了一场,就觉得头疼体虚,摆手道,“我乏了,先回去了,你去瞧瞧恒之他们回来没有,回来后,你领着音音和恃姐儿去看花坞吧,不许怠慢了”。
……
……
宁恒之还算知道分寸,赶在天黑前带着仇不恃和董锦儿回来了,又凑热闹一起去看花坞,命仆役连夜在花坞前圈出一块地养胖胖,又拉着仇希音几人玩叶子牌。
仇不恃兴致缺缺,宁恒之和萧博采鼓足了劲头输钱,仇不恃这才渐渐好了些。
待临走时,宁恒之贱兮兮地偷偷跟仇希音说道,“今儿仇四带太子去看胖胖,那么好玩的东西,太子竟然一点不喜欢,还说仇四行事招摇,仇四一整天都不高兴呢!”
仇希音笑笑没有接话,萧寅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他未来的太子妃做出这般招摇得如纨绔的行为,他自然不会高兴。
第二天一早,凤知南就带着龚嬷嬷和两队丫鬟浩浩荡荡进了花坞,丫鬟手中皆捧着托盘,托盘里的衣裳首饰皆是一式两份,只颜色不同。
龚嬷嬷笑道,“这是长公主命人准备的,叮嘱了,若是不喜欢就说,下次再备别的”。
仇不恃摸了摸最最上面的狐裘,高兴道,“这皮子比我那件好”。
龚嬷嬷笑着恭维,“四姑娘好眼光,这是凤将军从漠北送来的,只得了两件大衣裳的料子,长公主连公主都没舍得给呢,老奴伺候姑娘穿着试试”。
火红的狐裘只在衣襟帽檐袖口镶了雪白的兔毛,仇不恃穿上后越发显得明艳娇美,仇希音穿上了却别有一种冷艳清华的味道,龚嬷嬷喜得连声道,“真真三姑娘、四姑娘一对儿姐妹花,这份子容貌气度,整个京城也寻不出几个来”。
仇不恃向来喜欢华美的衣饰,高高兴兴打扮好去给荣和长公主请安,又照样随着宁恒之和萧博采出去玩。
宁慎之开口道,“仇三姑娘若是看,里面还有几幅画,姑娘都可随意取阅”。
仇希音记得上辈子自己嫁进宁郡王府前,宁郡王府只是个摆设,里面全是些装点门面的书籍,自己嫁过来时带了许多书籍画作,又喜欢收集,宁郡王府才名正言实起来,因此对宁慎之的提议并无多大兴趣。
倒是谢探微听了十分感兴趣,“你们家还?那倒是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书”。
宁慎之领着他们进了止止堂,走过止止阁和演武堂,后面是三进一连排十间的三层小楼,掩映在高大的菩提树间,只隐隐可见飞翘的檐角。
谢探微目瞪口呆,“我一直以为这里是你宁郡王府什么军事机密的地方,连靠近都不敢,你现在和我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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