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快,仇正深却更快!
仇希音比仇不恃矮了半个头,看着又瘦又弱,在仇不恃面前像比她小了两三岁,仇正深生怕仇不恃还要动手,忙一把将仇希音扯到自己身后,厉声喝斥,“恃姐儿!”
仇希音怒气一顿,这才恢复了点理智,不行,她想的不是简简单单教训仇不恃一顿,又或是打她几巴掌,她要她死!
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她决不能将自己的厌恶憎恨表现出来,否则日后动手肯定更难洗清嫌疑!
而且赖嬷嬷背后的主子还没查出来是谁,那个才是杀她孩子的真正凶手!
仇不恃还不能死!
那边仇不恃被仇正深一吼反倒更暴躁了,一把将抢过来的荷包扔到地上,伸脚就去踩,一边踩一边哭喊道,“你还骂我你还骂我!你就是偏心!偏心!
凭什么她就能留在外祖家!凭什么!她就是会装!故意装病!引得表哥和小舅都去瞧她!
她现在明明好了,还在装病!好留下来!她就是在装!你现在还给她银子用!你偏心!偏心!”
仇正深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谢氏等她说完,才冷冷道,“你说她装,你有本事也装好了,你要是有本事叫你舅母开口留你,你自然也不用回京,你父亲也会留银子给你花用”。
虽然不喜谢氏,但这番话,仇希音觉得自己真心想给她来点掌声。
仇不恃呆住,竟忘了哭闹,谢氏睨了她一眼,“你现在闹的众人皆知,再装病,怕是谁都不会信,大夫一来更是全都露馅。
装病不容易,受伤却容易的多,你只要有胆子有决断,我谢家别的不多,柱子假山什么的却不少,随便挑一个撞上去,你今天就不用走了”。
谢氏说这番话时,语气冷淡的近乎冷漠,仿佛她不是在和她最疼爱的仇不恃说话,而是在和仇希音说话。
仇不恃显然被谢氏吓到了,呆呆盯着谢氏半晌,猛地一跺脚,捂着脸哭着跑了。
仇不遂低低叫了声父亲,仇正深揉了揉眉头,点头,仇不遂忙追着仇不恃出去了。
仇希音偷偷看了眼仇不耽,发现他好像对这样的事早已习惯,还是保持着刚刚垂头喝茶的动作没变,连头发丝都不曾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仇正深头疼的捏了捏眉头,似是想说什么,然而终是又将话咽了下去。
仇希音轻手轻脚从仇正深身后走了出来,俯身去捡被仇不恃踩了好几个脚印的荷包。
仇正深随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捡荷包的右手,红肿的伤痕在她纤瘦白嫩的手背上格外的触目惊心,仇正深看着自是心疼,下意识放柔声音,“还疼不疼?”
仇希音抬起脸看了他一眼,大大的的眼睛中盈满了泪水,却又很快的低下头去,轻声道,“不疼的,女儿多谢父亲关爱,定然不会叫父亲失望的”。
仇正深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都是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女儿间的争风吃醋,他着实头疼,只能两头安抚。
他默默盘算着回去寻些精巧又讨小姑娘喜欢的东西送来给仇希音好好补偿她,轻柔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身子还没恢复,先回去吧,待会也不必送了,免得又着了风”。
仇希音俯身谢过,走出门,不多会黍秀就迎了过来,扶着她慢慢往回走。
……
……
仇府一家人赶在巳时前出了门,他们前脚才出谢府,后脚丰氏就领着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到了仇希音暂住的院子,要给她换院子。
丰氏的说法是,她既然要在谢家长住,自然不能随意了,定然是要换个漂亮些的院子,也有利于她养病。
跟上辈子一样,丰氏给仇希音换到了靠近谢嘉柠院子的流云院,离丰氏所居的正院也不远。
流云院是谢府上下唯一一个仿江南院落建造风格的院子,占地颇大。
谢家宅子大院子多,主子却不多,这流云院打理起来又麻烦,就一直空置着,丰氏将她安排在这里,不论她目的如何,也算是对她极看重了。
丰氏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三两下就指挥着丫鬟婆子们将仇希音本就不多的东西打包好了送到流云院去,自己则亲热的携了仇希音的手,问她平日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又仔细盘问她在江南的情况。
这样的盘问,上辈子也有过,仇希音循着上辈子的记忆,一一老实回答。
她是谢嘉树第一次主动亲近的人,丰氏不放心盘问查探都是正常的,上辈子丰氏盘问她时,她还颇觉侮辱。
重来一次,她感受到的却是她的一腔慈母之心,一方面想要帮孤僻的儿子留住她,另一方面又怕她不好,怕她别有居心伤害到自己的儿子。
若是她的孩子有机会长大,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必然也会用和丰氏差不多的处理方法……
仇希音想到这,小腹中熟悉的,让她痛彻心扉的绞痛再次搅动起来。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不论过了几辈子,所有伤害她孩子的人,她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丰氏安排她暂住的院子十分偏僻,直等丰氏盘问的差不多了,她们才总算走到了流云院。
仇希音顿住脚步,抬头看去,院门口的牌匾上依旧是她熟悉的五个大字“流云知我意”,用颜体字写就,看着端正整密隐见风骨,笔力却十分稚嫩,一看就是孩童所书。
丰氏见她驻足细看,笑道,“这是昨儿我与你四表哥商议给你选院子时,你表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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