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整天,人类与兽人攀登到了星峰的顶端。
兽人带着一群人漫无目的的搜寻,几位剑圣的眼睛都盯着兽人,一路没人说话、出声,沉默地行走在风雪之中。
这里被雪崩摧毁的一无所有,大部分树木、突起的石头都被埋藏在了厚厚的雪堆之下。
大半天后,兽人终于站在一处空旷的雪地上:“出来吧,叔叔。”
阴冷的气息夹杂在冰冷的雪风中升起,淡蓝色的烟雾穿过雪地,在空气中汇聚成一个兽人的实体。
兽人灵魂张了张嘴:“你好啊,侄子,通灵者·北王·莫格斯。”
穿着破烂棉衫的兽人盯着他:“你好,叔叔,溃心者·马格努。”
锵——金军元帅尔斯勒,岚风于库尔,砂钢李黎斯,以及手下的十多位士兵纷纷抽出长剑,迎风竖立。
“你答应过我。”尔斯勒开口,他的声音冷冽而苍凉,“你会给我们安息!”
“北方”莫格斯挥挥手:“你们可以死了。”
“啊——”十多名人类发出了可怖的嘶吼,他们纷纷将长剑刺入自己的嘴巴,从天灵盖刺出。而后刀锋向前一转,将整个脸庞切成两半。
淡蓝色的灵魂之火失去了头颅的桎捁,很快消弭在了凌冽的寒风之中。十几个人类失去了最后的生命,沉重地摔倒在地。
他们都曾被莫格斯杀死,再被通灵术控制,成为了不生不死的傀儡,听从他的命令。
而如今,这些保家卫国的忠诚战士,终于在敌人的“仁慈”之下,成功杀死了自己,不再成为敌人的帮凶。
溃心者马格努,兽人黑旗圣所的初任大主教,此时他的灵魂漂浮在空气中,冰风穿过他,风雪穿过他,而他岿然不动。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叔叔,即使我父亲死了,你也不会死。”莫格斯淡淡道。
马格努轻笑一声,半透明的他做出这个表情非常滑稽:“我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我会是灵魂。”
“我不想和你打嘴炮。”
“好吧,你说得对。你的父亲的确死了,很可惜,谁能知道大酋长会死在自己人手上。”马格努摊了摊手。
“死在我们兄北手上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猜是古北发起的叛乱,我见过一岁4个月的他,那时我就猜到他长大一定会回去救母亲。”莫格斯说。
马格努摇了摇头:“算是他发起的叛乱,但真正动手的是穆塔与束库,真是……唉。”
“无所谓了。”莫格斯说,“兽人也不缺这一个大酋长。”
“布鲁知道你那么冷漠,他会伤心的。”
“他已经死了。我会击败所有的兄北,再次把兽人凝聚成为一个帝国。”
“你不用说这些豪言壮语,我不像你父亲,不必用建立帝国这样的空话来骗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这个。”马格努说道。
莫格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愧是我的叔叔,溃心者,没错,我是来找母亲的踪迹,古北把他带到了哪里?怎么找到他们?”
马格努说道:“你的兄北死了,我能感知到他留下的灵魂碎片失去了活力。”
“嗯?那母亲?”一向严肃的北王脱口而出。
“她当然还活着。”马格努看着侄子露出了感情破绽,不由发笑,“但我不想告诉你她在哪里,你们兄北姐妹只会沉迷在争夺母亲的游戏里。”
莫格斯缓了缓心神:“这与兽人的命令互相关联,我能找到母亲,兽人的崛起就会更加顺利。而且……”
“而且什么?想威胁我?”马格努轻笑,“我已经死了,侄子,你又如何去杀死已经死掉的老兽人呢?来吧,我苟且在雪堆之下,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兽人最想得到黑旗。我猜想到底是你,还是不溺者,还是你的哪个兄北。”
“不溺者已经死了。”
“是吗。”
“我杀的。”
初任大主教的灵魂引着活着的兽人大将军,穿梭在雪地上。经过弯弯绕绕的复杂路线,莫格斯在马格努的指引下,破开了一块大石头,一道暗门赫然出现。
“你知道系统吧?”马格努说道。
莫格斯打开暗门,顺着黝黑的楼梯往下走。他点了点头,回答道:“那是母亲的根本,系统在我们兄北姐妹之间不是秘密。”
“那就好。”马格努说道,“如果你清楚积分的换算,一定会好奇,这拥有黑旗是六年内,刨除其余强化,和为了兽人生计对外出售的道具,黑旗一共能兑换出两个4级强化,但我们只兑换了一个。”
“为什么?母亲身上还有积分?”莫格斯说不上是喜是忧,他又希望母亲能多一些生存保障,又害怕她过于强大,以至于自己无法抓住她。
马格努摇了摇头,两人走到楼梯尽头,又是一扇精钢大门:“自己打开看吧。”
莫格斯按照马格努给的术式施法,精钢大门在魔法的支撑下缓缓打开。
他原以为里面会有毒气,或者怪物,亦或是厚厚的灰尘。
但随着大门展开,里面的东西出乎他的意料。
空气清新,千年灯闪烁着黯淡的辉光,整个房间以钢木铺设,百年也不会变形。
伊芙——他的母亲,无手无脚地被铁链束缚在空中,闭着双眼,低垂着头,一根软管接入她的嘴巴,通向胃和肺。她的尿道,gāng_mén也同样插着粗细不一的管道,连接在一旁的古怪金属构造物内。
那是维生机器。
机器闪烁着简单的红绿灯,昭示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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