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别噎着。”
李清瑶望着怜儿抱着肉干狼吞虎咽的模样,不觉好笑,又给她倒了杯水。
这肉干还是他做任务的时候带的,干干巴巴的味道并不怎么样。不过怜儿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狼吞虎咽满足极了。
怜儿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里的肉干,眼含热泪,连连行礼:“多谢少爷!”
“行了,吃你的吧,想喝水随便倒,吃饱了再跟我说话。”李清瑶淡淡地起身,查看了一下放干果蜜饯的罐子,里面的东西一点没少。
怜儿双手捧起茶杯,恭恭敬敬地把水喝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几杯,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显然是刚才肉干吃太多齁到了。
看着怜儿吃的差不多了,李清瑶轻轻皱眉:“师门里也有饭堂,你是没钱了吗,怎么不去饭堂吃饭?”
怜儿嘴角一瘪,似乎有些委屈,可怜兮兮地道:“怜儿是担心在怜儿离开的这段时间,有人会溜进来偷少爷的东西,所以怜儿要一直守在这儿!”
“你还是一样的死心眼,就算你不去饭堂,我这里也有吃的,你怎么还差点把自己饿死?”
“未经少爷允许,怜儿怎么能乱动你的东西!”
李清瑶轻轻叹了口气,无奈一笑。怜儿从小就是这样死心眼,颇有呆气,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李府知道李清瑶秘密的下人被清理了一批又一批,只有怜儿才一直活到现在。
“行了,今后我屋内的吃的喝的用的,你都可以随便使用……我允许你随便拿。”
“多谢少爷恩典……啊!”怜儿感动地双目含泪,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尖叫了一声,眼泪唰唰流下来了,“少爷,不好了……老爷,没了!”
怜儿随即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向李清瑶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前段时间李太仆在给天子驾车的时候,遇到了刺客行刺,天子无恙,但驾车的李太仆被刺杀了。李清瑶的母亲本是率领缇骑、步卒拱卫天子的执金吾,也在与刺客激战中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怜儿知道了消息之后,便立刻收拾细软前来月痕门报信。
李清瑶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抱着怜儿痛哭了一阵,然后起身去见吴笛秋。
吴笛秋见了李清瑶也叹气,好生安慰了几句。
他开始得知这个消息也是一阵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结义大哥不仅身为天子近臣,他的夫人也是担任出行伴驾的执金吾这一要职,这说明当今天子对李氏夫妇极度宠信!
再这样下去,李太仆将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余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是不可能!
“师姐,请节哀……”岳灵静也在一旁,小声劝慰道。
虽然她很不喜欢李清瑶,但是听闻对方父母去世的消息,一句劝慰倒也真心诚意。
“岳师妹……”李清瑶终于忍不住了,抱住岳灵静,把脸埋进她丰满的胸口就哭了起来。哭声凄凉,连吴笛秋也忍不住动容。
岳灵静微微蹙眉,但是此刻也没有抗拒,特别还是在掌门面前,更是温柔地安慰她。
“师妹,我心里难过地紧,明日我就要回家了守孝。今晚,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李清瑶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
“好……好,我今晚一定去陪你。”岳灵静看了眼吴笛秋,没有拒绝。算了算了,就这一次而已!
吴笛秋有些赞许地看了看两人,内心又叹气。清瑶侄女好不容易迷途知返,没想到又遭此巨变。如今父母双亡,清瑶侄女该如何是好呢?
还有沈家那门亲事,又当如何处理?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李清瑶是太仆之女,那沈家也是地方世家,可如今……
“掌门世叔,我此刻心乱如麻,想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就不打扰您了……”李清瑶深深吸了口气,擦了擦眼泪,“哦,还有沈家之事。既然您和沈家只是口头之约,那么退了这门婚约也无妨,不然……也让您为难。”
“哈哈,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难不成你不是太仆之女,沈家就敢毁约不成?你放心,我不为难,沈家也不会为难!”
吴笛秋本还在犹豫,但如今被李清瑶这么一说反而果断起来。虽然只是口头之约,但毕竟双方已经定下。世人皆知李太仆是他结义兄长,如今兄长去世,自己却任由沈家毁坏婚约,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显得他吴笛秋忘恩负义?
“师姐,我……”
“没关系,你就在此处跟掌门学习,晚上再去就好了……七校争锋在即,你要好好加油啊。”
李清瑶红着眼睛,劝勉了几句,转身离去。
“我还以为你会立刻要求岳灵静跟你回去呢!”传声筒声音有些讽刺。
“要跟人家女生困觉,当然得先经过人家男朋友的允许。”李清瑶淡淡地道,“明天就回去了,最后再逗他一下,好让他日日想着我。”
“你说什么?”
……
吴笛秋的私下授课结束了,岳灵静恭敬告辞,刚出门,就见叶天来在外面等他。
“天来哥哥!”岳灵静喜上眉梢,连忙走了过去抱了抱他,“这次任务怎么做了这么久!”
“路上听说有个宝库出世,就去凑了下热闹。”叶天来看着怀中的少女,可是心里却完全没有了过去的幸福感。
岳灵静笑着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跟李师姐跑了呢!”
叶天来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轻轻推开岳灵静:“别开这种玩笑!”
“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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