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里也想去厨房忙活,可双手被眼前一脸泪意的妇人抓着,分身乏术啊。
“九里,听你大伯娘说,前些日子遭罪了,还生了病,都不记人了,可是真的?”沈阿敏满脸疼惜道。
祁九里老实点了点头,“姥娘,其实不记人了也是好事,那些伤心的事全忘光了,现在可好了,人也不难受了,心情也好了。”
沈阿敏连连点头,“好,好,那就好。”
“姥爷、姥娘、小舅舅,你们这么早来一定没吃早饭吧,我去给你们做……”祁九里还没起身被沈阿敏又拉住了。
“都吃了,别忙活。”
“姥爷、姥娘、小舅舅,喝甜水。”祁十香和祁十一把装了红糖水的陶碗放到三人面前,脸上都是喜色。
“糟踏这好东西做啥,我们哪里需要喝这个,留着给九里补身子才是正事。”沈阿敏一脸肉疼。
祁九里难得觉得亲切,跟祁十香一模一样的神情呢。
“姥娘,我身体现在镚儿棒,而且这些日子鸡蛋、红糖也吃了不少,大伯、大伯娘心疼我,又是白米粥、又是腊肉的补着,全好了。”祁九里笑着说道。
“你大伯和大伯娘是好的,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他们。”沈阿敏欣慰点头道。
“阿苗啊,九里这几个孩子真是劳你们费心了。”
“二婶,我又是孩子的大伯娘,又是姨母,本就该操心的,您老就放心吧,这几个孩子勤快又懂事,七竹又是个有出息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二弟和二弟妹也会在天上保佑他们几个的。”池灵苗宽慰道。
沈阿敏红了眼眶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个粗布荷包,从里面拿出两个银角子,祁九里现在也算是见过银子的人了,当即认出来了,一两一个的银角子。
“七竹要去府城考试,盘缠定然不够,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沈阿敏说道。
祁九里有些犹豫和纠结,支支吾吾道,“姥娘,现在我们整个家都是听哥的,哥现在没在家,这银子我们不能收的。”
“谁说不能收的,你哥在,今儿这银子也得收。”沈阿敏坚持道。
“对,收着。”池壮海附和道,“七竹书念得好,我们做姥爷、姥娘的见了也高兴。”
祁九里见池壮海和沈阿敏都满脸的真挚,没再推辞,先收着也不是什么大事,等祁七竹回来,如果要还,去一趟姥爷家也是方便的;收下的话,等以后木炭卖得好了,这银钱也是能还上的。
“多谢姥爷、姥娘。”祁九里做主拿了。
“九里、十香、十一,这是小舅舅给你们带的。”池灵俊从桌上的篮子里拿出一个小粗布口袋,从里面拿出绿色的头绳,还有蓝色绸缎做成的头花,给祁十一的是一个原木色的陀螺。
“哇——”祁十香觉得自己眼睛都不够看了,“小舅舅,怎么还有头花,这个很贵的,我们村里我就见仁星姐戴过。”
祁九里看了看簇新的头绳和头花,见祁十香和祁十一兴奋的眼神,脸上挂上了笑意,果然小孩子最是容易满足的了,说到底也是没过的东西少。
不过……
祁九里看向池灵俊,这位小舅舅自己穿着的袄子是打了补丁的,脸上和双手上都是辛勤劳作留下的痕迹,晒得黑不溜秋的,瞧着也就跟哥差不多的年纪,不知道有没有娶媳妇了。
“九里,看着小舅舅做什么,诺,这是给你的。”池灵俊拿起一对头绳,一朵头花就放到祁九里的手心,“不过现在你们还在守孝,等过了孝期,小舅舅给你们带漂亮的红头绳和红头花。”
“谢谢小舅舅。”祁九里高兴接了。
孝期,祁九里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自家是在孝期,祁七竹能科考吗?
不过听着之前家里人的意思是可以科考的,那就说明这个时代的孝期可能不是非常久,等晚上祁七竹回来可得好好问问,别没得自己穿戴不得体,让人议论。
“你小舅舅做货郎,时常去县城进最新鲜的小玩意儿,半年后喜欢什么尽管让你小舅舅带回来。”沈阿敏怜惜摸着祁九里的头说道,本来该是待嫁的孩子,现在……
“货郎?”祁九里对于这个词倒也不陌生,“那小舅舅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就是在周边的村子里,有时往大山那去一趟,大山往外走不方便,一次多带些他们需要的,能换来不少好东西。”池灵俊笑吟吟道。
祁九里眼睛一亮,会做生意啊,“小舅舅就自己一个人走货吗?”
“对啊,偶尔也有损坏的的东西,像鸡蛋,新鲜的山货,不过还是能挣些,比种地强一些。”池灵俊回道。
“小舅舅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小舅母?”祁十香看向池灵俊好奇问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都知道小舅母了?”池灵俊轻点祁十香的脑袋笑道。
“我当然知道。”祁十香认真点头。
“你瞧瞧。”沈阿敏指了指池灵俊,“你外甥女都替你急了,你倒是说出喜欢什么样的,我也好让人给你相看啊。”
“娘,急什么,我也才十七。”池灵俊无所谓道。
“村里十七的,还有人孩子都落地了呢,你连个媳妇人影都没有。”沈阿敏焦急道。
“二婶,这也是讲究缘分的嘛,灵俊该是还没到缘分。”池灵苗宽慰道。
“那等他二十了缘分还没来,难道还打光棍。”沈阿敏恨铁不成钢道,“他这些年当货郎挣来的银钱我都留着,年前刚整修了房子,还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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