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大少后来还做糖葫芦吗?”周必成倒是两不耽误,一边烤肉串一边听故事还能提问题。
“据说后来吴家败落了,吴大少的生活也就没了着落,有人干脆给他出了个主意,何不专门贩卖糖葫芦呢。他估计是不讨厌制作糖葫芦,干脆借了点钱在西单旧刑部街口租了间小门面,开了个干果局子,专门经营冰糖葫芦。生意十分红火,还收了很多徒弟,也算是自食其力的典范了。”
其实这段才是故事结尾,但洪涛特意查过资料,没找到西单有过这么一家干果局子,拿不准的事情他不愿意说。但让周必成这么一问,又不得不说了。
“洪哥,要不你哪天也做点糖葫芦吧,就按照吴大少的配方!”不光洪涛有感觉,王雅静也听馋了,提出个小小的建议,连带着纠妈妈、柏云、孙佳颖、孙家慧和小米粒一起点头。
“合算我就是吴大少啊!”洪涛肯定不会做糖葫芦,会也不做,太麻烦,有那闲工夫不如睡会觉舒服。但他对大家的眼光有些意见,这叫什么态度,拿我当啥了!
“我看还真有点像,整天什么都不干,游手好闲的。”柏云撇了撇嘴,她虽然不像王雅静的脾气那么火爆,但却比王雅静敢说实话。
“这叫什么话,我又没吃国家的铁杆庄稼,都是自己挣的好不好!王大丫,你别拿白眼珠子瞥,这个院子只有一半是祖产,前面这一半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
这种辩解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肯定也不是最后一次。每位租客搬家来的时候,洪涛都要把院子的来历讲讲清楚,为的就是怕他们有啥想法。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没一位能记住的,总认为自己是个吃祖产的废物点心。
“切,一百一十万买个院子,和白给有什么区别?我要能赶上也买,有什么可炫耀的。可惜我不是北京人啊,比不了你……”
王雅静并不认同洪涛的解释,在她心目中这位房东百分百就是沾了祖上和首都的光,屁本事没有,只要离开这一亩三分地马上原形毕露。
“话也不能这么说,十年前的一百一十万真不是小数目,即便让我赶上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大魄力,在这方面咱们房东还是有点眼光的,无论是不是瞎蒙,结果都不容置疑。”
这时候柏云做为本地人就得站出来为洪涛说话了,王雅静这个地图炮伤害面太大,把满北京的人都炸了一个遍。
“哎呀,你们俩就别争了,刚才洪先生说吴大少在旧刑部街租了门面开店,这一点我有点疑问。我们单位在西单有三家客户,几乎每周都要去两三趟,从来也没听说过哪条街叫旧刑部街。”
眼见王雅静和柏云要掐起来,纠妈妈赶紧出面和稀泥,表面上看似公平,实际上是在帮王雅静挑洪涛话里的漏洞。
“还真是啊,我也老去西单逛,是没听说过这条街。”在打击房东的问题上,全院除了老高两口子估计都是同一战线的,柏云马上停止了和王雅静的争论,站在了纠妈妈一边。
“对啊、对啊,清朝的刑部在人民大会堂的位置,我去参观的时候见过当时的地图,你又吹牛!”有了纠妈妈和柏云撑腰,王雅静的斗志又旺盛了起来,同时脑子也好用了许多,居然找到了证据,还是很确凿的。
“你个瓜娃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单一直到建国后确实有旧刑部街,想知道它的历史也容易,和我干一杯就告诉你,敢不敢?”
清朝刑部的位置王雅静还真说对了,但这并不影响洪涛继续折磨她。这个川妹子脾气泼辣,但酒量真很一般,平时很少喝酒,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必须往死里灌。最好能灌醉,倒不是有啥不良企图,只是想看看她真喝醉了之后是啥表现,会不会撒酒疯。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对的!”面对这种挑衅王雅静还就真有点怂了。
“当然能证明,就在这本书里写着呢,你不是说我不学无术嘛,不敢打赌也成,叫声老师听听,这杯酒就免了!”怎么哄王雅静高兴洪涛没研究,但怎么拱她的火儿洪涛特别拿手。
“啧啧啧,还老师,老个锤子,你先说,证明之后我就喝!”果不其然,王雅静看不得洪涛身上有半点好,在了洪涛这边,哪怕被亲妈瞪眼。
“佳慧,来,咱俩也和叔赌一把,让他喝两杯!”孙佳颖显然已经不是孩子了,必须站在女人一边,很豪迈的往杯子里倒了小半杯白酒,向洪涛发出了战斗的檄文。
“……我……我和洪叔一头……”可惜孙佳慧比较识时务,仔细分析了双方的实力之后,端着她的饮料站在了洪涛一边。
“小叛徒!你们俩都是叛徒!”对于妹妹的临阵倒戈孙佳颖觉得很没面子,连带着小米粒一起归入了敌人范畴,要不是有纠妈妈在场,估计小米粒的胖脸上就得被掐出几个红手印。
“来来来,还有加棒的没有啦?老戴、老谢,你们俩不想借机报报仇吗?”本来是好好聊天讲故事,让王雅静这么一闹成了两方对抗,还有彩头。洪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来个一网打尽,陪绑的人越多,自己这一杯酒喝的越赚。
“刘先生刚刚和我说了,你是很称职的胡同串子,其它城区的公厕有几个坑都知道,这是你的主场,风险太高,我们不赌。”
戴夫和谢尔曼不愧是肉食动物,一听说吃不完就多交水费,啥客套都没了,甩开腮帮子半天就没抬头,周必成一个人烤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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