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怀里揣着苏夫人的密信,手上拿着信物,到了京城总算是有了点底气。
苏夫人还在床上睡的香甜,绿儿将他送出小院,弯腰屈膝低着头给他整了整衣服。
“京城路远,你又没出过远门,天气炎热也莫要贪凉,早晚添衣才好。”
陈寿在她身子上软肉捏了几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收拾寺院时候捡到的小佛,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绿儿又羞又喜,把小佛紧紧握在手里,脸色红晕,妩媚地抿了抿头发,贴在他耳边,咬着耳朵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威风。”
陈寿大喜,这句话可比什么赞扬都让男人扬眉吐气,他挺起胸膛,笑道:“这算什么,我也不是吹,等我回来的时候,哼哼...”
绿儿大羞,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别哼哼啦,快走吧!”
陈寿笑着出门,陈福他们围着驴车,吸溜吸溜不知道在吃什么,看上去很香的样子。
见到陈寿出来,才收拾了一下,载着他回营。
绿儿在门口,捏着手绢,眼中泛泪花,久久不肯回去。
回到营内之后,陈寿也没闲着,召集了一百多个小队长,在大殿内聚集。
陈寿一声令下,不出半炷香的时间,所有人已经都来了。
别的不说,这集结速度,可就比以前快了不是一星半点。
“明日我就出发,去汴梁为官,将主举荐我为翊麾校尉。”
底下的小兵都面带惊讶,不敢置信,有几个性子急的,已经着急地左顾右盼。
这才刚刚过了几天好日子,管事大人就要走了?
秦凤营三千多人,谁都知道这好日子是陈管事带来的。
陈寿轻咳一声,道:“我虽去了汴梁,但是这秦凤营管事,依旧是由我兼任,这一点将主已经许诺了。”
大殿内爆发出一阵欢呼,大家互相击掌,高声叫好。
欢呼声久不停下,陈寿摆了摆手,这才安静下来。
“我走之后,一切事宜都和如今一样的规矩,陈福暂代我的管事职权,你要完全按我定下的规矩来,若是有难以解决的事,可以差人到京城问我,不能自作主张。”
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这陈福憨憨的,不像是能创新的主,让他完全按自己的规矩,估计还是能做到的。
秦凤营两个生意,香水的事有将军府负责,而酿酒的事,也有苏夫人照看,一般都不会出事。
陈福楞了一下,抬头问道:“二...管事,你不带我去京城么?”
陈寿点了点头,心道:这次去京城,虽然有准备,但也不能保证没有危险。陈家下一辈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怎么能和自己一起去,万一被人一网打尽岂不是绝了后。
这么丧气的话,当然是不能和陈福说的,虽然他现在闷闷不乐,陈寿也不准备和他解释,而是大声道:“赵鸿和张和,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各自挑选十来个机灵的,跟着我一道进京。”
陈寿这次这个所谓的翊麾校尉,其实就是一个闲职,大多是开国时候的武勋贵戚家中的年轻人担任,负责皇城的守卫。
带太多人进京,毫无用处,带二十来个跑跑腿就够了。
赵鸿和张和趾高气昂,十分得意,已经开始打量身边的小队长们。
现在看来陈寿分而治之的办法很科学,竞争上位到陈寿刚才的地方,稍微挪了挪错开他的位子,大声道:“谁想去?”
“我!”
“我啊。”
“选我、选我、选我...”
赵鸿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权力这东西就是这样,对男人来说,哪怕是很小的权力,也能让人心旷神怡。
陈福叹了口气,张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管事在锻炼你呢,你想啊,他走了你负责秦凤营,这么重要的位置,他哪敢让别人坐啊。”
陈福这才打起精神,道:“说得也对,张和大兄弟谢谢你,你在这选人吧,二叔明天就走了,我去送送他。”
“二叔走这么远,要去京城,送他点什么呢?”陈福一边走一边嘀咕。思来想去,自己最值钱的就是那头驴,而且十分实用,用来赶路再合适不过了。
陈福一拍手,就这么办!
他兴致勃勃地去马厩,拽着大黑驴,来到陈寿的小院。
“你怎么来了?”陈寿正在收拾行李,看见他之后问道。
“二叔,你去京城路远,我把大黑送给你。”
“啥?”陈寿皱着眉头,刚想拒绝,看着那头肥的流油的大黑驴,突然改变了主意。
“好,那我就带着它,去京城长长见识。”
陈福见二叔收下了,乐的喜笑颜开,陈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走之后,好好孝顺你爹娘,把咱们的家业看好喽。”
陈福重重地点了点头,甩着膀子离开了后山。
陈寿走到被拴在院子里黑驴跟前,摸了一把,自言自语道:“好驴,要是路上出了事,靠你也能到京城了。”
“饱时代步,饿了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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