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过后的两三天里,青雀部落都沉浸在那种神秘、又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之中。
那面鼓,受到了青雀部落众人极大的重视,被小心的安放在图腾柱之前,享受和羽冠、骨杖一样的待遇。
祭祀过后,人们对弓、羽箭、以及投石索的制造也在六十米开外一箭射在被神子涂成黑色的靶心上,才能引发众人的欢呼。
有人去拔箭,用了好大力气,才将箭靶之上沙师弟射的箭拔出。
这人不由惊讶,这是多厉害,距离这么远,不仅仅把草做的靶子射穿了,还把羽箭钉进了靶子后面的木柱子上!
等到把羽箭拔出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这支羽箭与他所熟悉的羽箭的不同之处。
这只羽箭的箭头,不是被火烧烤之后磨出来的木尖,而是一截白生生的、被打磨的很是尖锐的骨头。
怪不得这支箭能够穿透草靶,钉进木头里。
他这样恍然的想着,随后一种明悟也出现在心头。
是啊,自己等人可以在羽箭的头上加上尖锐的骨头啊!
众人也都发现了这个事情,纷纷前来询问沙师弟骨制箭头的事情。
沙师弟自然不会私藏,心情大好的他将剩下的几支羽箭取出,给众人观看,一边与众人分说着骨箭头的制作方法。
给羽箭上添骨箭头的事情,要从几天前开始说。
当一个人对一件东西很痴迷的时候,往往会自觉不自觉的对其进行思考和改进。
正如蒲松龄先生所言——性痴,则其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技痴者艺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所谓不痴者也。
沙师弟对弓箭就是如此。
当他从最初对弓箭的那种喜欢中逐渐平息下来之后,就开始考虑弓箭的用途。
弓箭一可以用来打猎,二可以用来防御前来的敌人。
在仔细的思索了这两个问题之后,他就不满足于每天的射木桩子了。
因为木桩子就是不桩子,不是猎物也不是敌人。
这时候没有敌人,想要用敌人来检验弓箭的威力显然是不行的,于是他就将目光放在猎物之上。
向神子、巫、首领几人说了想法之后,他带着弓箭还有石矛离开部落上外面寻找猎物实验弓箭威力的设想就变成了从兔子圈里拎两只兔子出来……
实验的结果不是太好,在距离近的时候,羽箭能够刺入兔子的身体,但随着距离的拉开,羽箭所能给兔子造成的伤害越来越小了。
到了后来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再多加理会,熟练的把一颗石弹装进投石索的往兜里,手臂带着投石索在空中绕了两圈之后迅速的松开,网兜之内的石弹陡然飞出,远远的砸在立在那里、用干草扎成的靶子上,把那个靶子都打倒了……
青雀部落每天抽出一段时间练习弓箭还有投石索的人,不仅仅是男人,那些女人也一样需要练习。
男主外女主内这种情况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出现。
仅仅依靠男人,在遇到大敌的时候,并不能保卫部落的安全。
在现在的青雀部落,数量比男人多出很多的女人,是真的扛起了半边天。
在阳光灿烂一些,天气稍微温暖一些的时候,神子也会让众人上矮墙,用这两种新出现的武器,对着围墙外、已经被积雪覆盖的差不多看不见的‘木棍阵’外侧树立的那些草人、奇形怪状草扎的‘动物’进行打击。
在安放这些草人、草扎的东西的时候,前去安放的人都会小心翼翼的,不断的去看围墙外面隔上一段距离就会出现的一个树立在雪地里的小牌牌。
这些并不怎么显眼的小牌牌上,有一个用木炭画出来的显得有些抽象的骷髅头,骷髅头的下面还有两根相互交叉的骨头。
这东西是神子的手笔,用来提醒青雀部落的人,在这木牌靠近围墙的一侧就是被积雪掩盖的已经差不多快要看不见的、极为危险的‘木棍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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