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美滋滋的去处理补天教的事情了。
秦珝还有房玄龄和杜如晦一起离开了御书房。
三人走在路上。
秦珝突然转头对杜如晦问道:“杜相,才十万贯就让你可以装羊癫疯了?”
“你不知道啊!现在大唐百废待兴,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杜如晦摇了摇头,然后对秦珝说道:“若是有钱的话,陛下怎么可能不同意你说的那个学役的事情呢?”
“大唐真的这么缺钱?”
秦珝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杜如晦,然后问道:“那陛下之前搜刮了那么多寺庙的香火钱,去哪儿了?”
“唉!”
房玄龄这个时候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现在大唐到处都要用钱啊,连年兵灾,大唐的百姓不堪其扰,颉利可汗会师南下,北方的多少城镇破灭,多少的百姓流离失所?这些都要用钱啊!”
秦珝听到这话,顿时就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陛下如此啊!原来是太穷了啊!”
“不过现在好了,突厥已灭,大唐可以好好的休养生息了。”
房玄龄说道:“只要大唐接下来风调雨顺,不出三年,大唐就会恢复了。”
“……”
秦珝没有说话。
虽然他对大唐的历史不是很了解,那也是对小事情不太了解。
大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大唐贞观初年……
一言难尽呐。
房玄龄的这个嘴可能开过光的吧。
大唐这几年太惨了。
水灾,旱灾,蝗灾,跟特么玩一样。
休养生息?
休养个屁啊!
“对啊,只要风调雨顺,大唐就算是度过了这次的磨难了。”
杜如晦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现在咱们都在想办法勒紧裤腰带,好好的为百姓争取活下去的机会啊!”
秦珝看着房玄龄和杜如晦,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陛下不能拉下脸来,跟番邦借钱呢?”
“你说得倒也轻松,这种事能够开口吗?”
杜如晦说道:“咱们乃是天朝上国,怎么能够跟番邦借钱?这传出去,大唐的脸往哪儿搁?”
“为了百姓,为什么不能呢?”
秦珝反问道:“面子重要,还是百姓重要?你们处庙堂之上,不忧其民,对得起你们这身上的官服吗?”
“……”
房玄龄和杜如晦沉默了。
秦珝说的话也太难听了吧。
什么叫我们不忧其民?
我们怎么不担心了?
“难道跟番邦借钱就是忧其民了?”
房玄龄反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开了这个口,大唐就不是天朝上国了!大唐跟这些番邦就平等了!百姓会怎么想?你考虑过吗?”
“天朝上国,天朝上国!番邦吹了,你们就信了?怡然自得?”
秦珝毫不客气的对房玄龄说道:“他们吹大唐,是有求于大唐,你真以为他们心里真的想要认你们当宗主国?
现在大唐是强大,干掉了突厥,他们投诚不假。
但若是大唐弱了呢?他们会做什么?
你知道吗?
他们现在吹得有多欢,到时候踩得就有多狠!
你们自己好好的想想,人性皆是如此!
雪中送炭难,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简单得很!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我言尽于此,你们好好的想想!”
秦珝说完之后就看见房玄龄和杜如晦的脸色铁青。
两人被秦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秦珝直接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秦珝不想跟他们说太多。
他们不能理解自己,自己同样不能理解他们。
思想上有上千年的代沟啊。
秦珝懒得去管这件事了,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还不如回家去睡觉。
房玄龄和杜如晦看到秦珝离开之后。
对视一样,然后杜如晦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小子好像跟番邦有仇一般。”
“嗯!”
房玄龄点了点头,对杜如晦说道:“我能从他的言语以及神情中感受到那一份刻入骨髓的仇恨,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完全的表现出来了。
这小子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浓厚的仇恨?”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显然是感觉到了秦珝的不同,但是却完全没有头绪。
这一点他们根本想不通。
………………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李恪一直躺在床上思考问题。
这个时候,李承乾拄着拐杖来到了李恪的房间。
“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恪有点奇怪,他和李承乾之间的关系不说好,但是也不坏。
两人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交谈却很少。
李承乾这个时候过来看自己,还拄着拐杖,这份情要承下来的。
“三弟啊,听说你摔断了好几根骨头,我来看看你。”
李承乾走到了立刻的床前,握住了李恪的手说道:“三弟啊,你要好好养伤,大哥我瘸了,以后可要靠你了啊!
父皇说过,你是最像他的,你要好好的表现啊,以后可以继承大统啊!”
“……”
李恪听到这话,顿时就懵了。
继承大统?
卧槽?
这话是作为嫡长子的李承乾说出来的吗?
过不了几天,他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吧。
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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