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池不答。
转身,环视一圈,一处处摆设,一件件物品,如此熟悉。
她面色淡淡,一手轻轻抚摸过被微微磨损了边角的桌椅,长叹一口气,缓慢走到落地窗前,静立。
天空中,飞过两架飞机,发出震耳“哄隆”声,一个朝南,一个朝北,不曾有所交集。
在总统和政府以及商业大佬,甚至亿万百姓的努力下,天空比之十年前,更加蔚蓝,干净,深沉。
美化了世界,清新了空气,包容了万物。
“走吧,打道回府。今天我就践行昨晚对你的承诺,给你做明火铁锅饭。”
她面上不惊不喜,神色无波无澜,瞳眸深处掩藏着一抹沉重,却无奈的苦涩。
女人难得主动填坑,这倒让暗羽意外的很。
回去的路上,驾车之人是暗羽,车速适中,坐感舒适,并无昨日那般冲锋陷阵,惊慌惊吓,快车惊魂的感觉。
两人去了就近一大型超市,购买了一些烧烤用具和铁锅器材,这才不急不缓地返回靖江花园。
刚下车,便听熟悉男声,语气中饱含愤怒。
又是白子贤。
“好啊,我终于找到你居住的地方了。想不到你竟敢光明正大地不上大学,还不知羞耻地和别的男人搅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哪个瞎了眼的会——”
他猛地顿住,面露惊愕之色。
这一身着高档黑西装,比之他来说,更加帅气俊美的男人是谁?
环视一周,再看此处位置,他竟追着来到靖江花园最为昂贵的地段。
内心突生强烈不甘和羞耻之感,如万兽奔腾,侵袭而来。
“好啊,原来你早就做好和我分手的准备,只不过苦于没有合适借口,这才跟踪我去了酒店,当场抓到我和司徒静。”
白子贤越想越觉得有理,更加气愤。
“我原以为你虽不被乔家看重,却温柔贤惠。如今看来,是我太高看了你——想不到你的心机这么深。”
情绪低沉的乔小池无心和白子贤争执。在这男人身上浪费了三年光阴,已是最大过错。
“让开!”
“不让!”
光天化日,他就不信这该死的女人敢打他。
一想到那晚,手举手枪,气势凌人的霸气女人,竟是自己最看不上眼的乔小池,白子贤震惊,害怕的同时,便只剩被欺骗的愤怒。
找了数日,不曾发现司徒静的踪迹,他苦恼担忧;见乔小池过的如此之好,他愤怒异常。
一个出自三等世家,且不被待见的女儿,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怎能住如此高档华贵的房子,坐如此奢华精致的跑车?
不,不可以!
今日,他刻意找到物业,询问乔小池所居住的地方,提前守在这附近。
他不好过,乔小池也休想快乐!
感受到乔小池的不悦,男人并不退让,双眼含火,怒瞪女人那绝美脸庞。
这种时候退缩,岂不显得他很胆小,无用?
他是个男人,怎能被一个小小女人威慑住?
“哼,你可能还不知道——”
男人讥讽的嘴脸甚是难看,语气饱含鄙视,姿态高高在上。
“你现在所干的事情,我全告诉我爸了。很快,乔叔叔,乔阿姨也会知道,你就是乔家的败类,羞耻……”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离我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白子贤再被激怒几分,冷笑一声。
“怎么?敢做不敢当?也是,我要是你,听到这话,一定躲起来,好好哭上一场。”
乔小池怒火中烧,再看白子贤,只觉嫌恶不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以前的她,眼睛是真的瞎,怎就看上白子贤这么一个——懦弱无耻的男人呢?
“怎么?被我所说的事实激怒了?后果自负?我就不信,你敢打我……”
还未说完,白子贤顿觉小腹疼痛不已,失声尖叫,躬下身子。耳边是风吹呼呼声,眼前是黑衣男人还未放下的脚。
他被踹飞数百米远。
暗羽神色很冷,周身涌动着淡淡一层黑雾,时有时无。
“滚!”他低沉怒喝。
声音很低,音量不大,却威慑十足。
白子贤吐出一口鲜血,怒目圆睁,心生恐惧:这一直沉默的有钱男人——怀中抱着的好像——是一把长剑。
这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敢光明正大地拿着凶器到处乱逛?
暗羽这一脚,五成力气,生生葬了白子贤半条命。
后者用力擦了擦带血嘴角,面色通红,挣扎着,爬起身,想要说一些威胁之话,却觉——
他发不出声音来了。
“呱噪!”暗羽面色冷漠,缓步走近,一手抚上剑柄。
剑身颤抖,嗡鸣不止。
白子贤整张脸瞬间煞白,毫不怀疑这男人会杀了自己,毫不留情,不顾及后果。
努力转身,以生平最快速度,跑了。
暗羽嗤笑一声,蔑视嘲讽之意明显。
如果不知这世界的法律,他早就定住白子贤,杀了后者。回眸,正巧对上乔小池疑惑双眼。
“你是在帮我出气?”她问。
暗羽点头,并不隐瞒。如此明显的行为,刻意否认倒显得欲盖弥彰。
“哦?”乔小此却不信了。
一向喜欢反坑她,威胁她的面瘫脸,会突然大发善心地替她出气?
奇怪,太奇怪了。
不过,今天她很累,没心情和这大爷斗智斗勇。
“走吧,给你这个大爷做明火铁锅饭去。”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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