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十几天的时间里,成长到古往今来无人达到的先天境界,谁信?
狄方不信,打死他也不信。
正因此,他认为王浪军自始至终都在扮猪吃老虎,图谋什么不言而喻。
以至于,他对王浪军的偏见根深蒂固了。
对此,王浪军只能哈哈了,心说,任何一个现代人穿越过来,随便背出乘法口诀等等数千年的文化沉淀,皆是惊世骇俗的本事。
而十几天成就的先天武力,只能说是在那诡异的空间获得的宝珠赐予的能力,唯一的金手指。
当然,这种事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故而,他不与老丈人争论,在翘起二郎腿,顺势控制内劲松了一份捆在狄管家身上的藤条,在狄管家惨叫中说道:“伯父,你说他噬主谋害狄家是何道理?”
“哼,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大逆不道的事实。
至于他噬主,只不过是你妄想老夫狄家屈服于你,答应你迎娶不孝女,以及为你图谋不轨做铺垫……”
狄方瞥了一眼翻滚在地上的管家,不禁遍体微颤着说道,这小崽子当真心狠手辣。
足见小崽子野心勃勃,不是良善之辈。
王浪军见他固执己见,转移话题:“咱们换个思路,你觉着你口中的不孝女有什么价值?
哦对了,你对这个问题肯定不屑一顾,但你认为当日我亵渎韵儿图什么?”
“你说图什么?不就是你想借鸡生蛋,谋朝篡位吗……”
“伯父,咱们能好好聊天,逐步剖析暗势力中人的阴谋诡计么?”
“哈哈哈,可笑,好,老夫倒要听听你如何狡辩?”
狄方气笑了,稳定了一些过于激动的心绪,不认为自己的智力比眼前的小崽子弱多少而反问。
王浪军松了一口气,心说这迂腐的老丈人也不是一无是处。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隐忍,冷静下来,一般人难以做到。
要知道,这位老丈人在经历下人噬主,导致生父变成植物人,以及他对自己有偏见,换着常人无法忍受,冷静不存在的。
因此,王浪军高看了老丈人一份,朗声说道:“好,咱们逐渐剖析内情,看看我是不是狡辩。
我想知道韵儿被袁天罡算命贵不可言,只是命不久矣,韵儿的价值何在?”
“呃,你这话怎么讲?”
狄方懵菜了,一头黑线的看着他反问,这小崽子什么逻辑,他是故意扰乱老夫的思维吗?
王浪军不管他怎么想,微微摇头说道:“这么说吧,袁天罡不会轻易地给人算命,但凡被他算命之人非富即贵。
这是他的本事,从未失算,口碑天下人尽知。
这个自不必多说,单说他算出韵儿贵不可言,是否预示着韵儿具有登上皇后尊位的命格?”
“你,你休要胡说八道,这是大逆不道……”
“停,你怒了反而证明这是事实,都这么想那就对了……”
“闭嘴,既然你想好好聊,那就说具体点,你休想给老夫扣上谋逆之罪,与你同流合污……”
狄方怒急呵斥,这小崽子存心整死狄家吗?
王浪军摆了摆手说道:“非也,首先说明,你那一套君臣忠义道德等等对我不好使。
因此,我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想法,请你不要激动。
而相对来说,韵儿既然有做皇后的命格,也被人利用我来亵渎韵儿,坏了韵儿的名节,图什么最重要。”
“哼,老夫洗耳恭听,你继续?”
“那好,既然某人以我这个庶子亵渎韵儿,在败坏韵儿的名节之后派人前来提亲,图什么?”
“什么?这,这好像是国舅爷家的公子前来提亲,只是在事后才……”
狄方惊愣了片刻,冥冥中抓到什么,又不敢确定而失声说道。
显然,他起了疑心。
若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为了答应国舅爷家的公子前来提亲,又对这位公子不屑一顾的疯狂行为,指不定就猜出其中的猫腻了。
而王浪军一直都在琢磨其中的猫腻,见他起了疑心截话说道:“错,不是后来才发生的提亲,而是早有预谋的行动。
这是为了把韵儿献给某位尊贵之人做的铺垫。
而比国舅爷家的公子还要尊贵之人,你认为会是谁?”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是,他们图什么?”
狄方失态了,冥冥中想起曾经有人议论过王浪军经历提亲事件,以及在大堂上反制几位官员的闲话。
而说闲话的人有家丁护院,他们是见证王浪军完虐国舅爷家的公子,审问出来的内情。
还有当时见证王浪军反虐官员的内幕消息。
只不过他不相信,也不敢去相信,担心惹上大员而受累。
若是惹上皇上,那是作死啊。
因此,他把这种事深藏在心底,还下了封口令,不让庄内的人嚼舌根。
王浪军也不顾他的忌惮与失态,继续说道:“你极力否认也掩盖不了事实。
事实上某位皇子预谋了这场阴谋。
他想让我一个庶子亵渎韵儿,再假借国舅爷家的公子接走韵儿,暗中送到太子府上,促成人伦事实。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太子势必背上韵儿贵为皇后命格,有谋朝篡位之嫌。
再经皇子从中作祟,道出我亵渎韵儿之事,败坏太子的名声。
以及布局太子夺位的证据等等事宜,是否可以把太子拉下马?”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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