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下的无量宫东南城墙外面,反射出劲风荡漾河水的粼粼波光。
数十米宽的河面反光,分外耀眼。
刺目的光芒反射到东南岸上的将士身上,映衬出黑甲光辉,延绵数里地。
在劲风吹刮下,阳光,波光与将士身上的甲胄反射出的光芒,彼此辉映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热烈,晃眼。
但这数万人融入自然绽放出来的热情光芒,都不及高坐在岸边山头马背上的人展露出来的光芒与狠辣之情。
他就是尉迟恭,扬言以妇孺儿童的性命,要挟无量宫军民就范。
且当众指名道姓,让王浪军臣服。
这一招不可谓不很辣。
一下子唬住了上万俘虏兵与平民,顿时哀嚎不绝。
一时间,辱骂尉迟恭与朝廷狠辣无情,残忍无道,不得好死的人不在少数。
也有一部分人呐喊着造反,只要王浪军不臣服朝廷,就开打云云。
还有平民勒令俘虏兵造反的喝斥声。
声声不绝入耳,乱成一锅粥。
这种情况,让尉迟恭原本王浪军摆了一道气得脸色铁青,以及差点吐血的愤怒心情好了不少,不禁邪笑着低语:“哼,跟本将斗,你王浪军还嫩点!”
“将军,刚才那一战是怎么回事?”
副将一边擦拭额头上的热汗,一边看着尉迟将军问道,心说这仗怎么打得这么迷糊呢?
表面上看来,是无量宫军民利用俘虏兵接走了平民大军。
可是平民大军怎么会听从俘虏兵的妖言,集体反叛到无量宫旗下呢?
要知道平民大军人人自危。
他们都在顾忌婆姨儿女的死活。
应该不会反叛才对。
可是他们刚才反叛了,且集体呐喊朝廷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话,证明了他们的反叛行为。
这其中有猫腻。
再说了,他们反叛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些射杀将士的弩箭从地面上爆射出来的,加上地面陷阱,一举葬送了上万将士。
最终导致进攻失败。
这太邪性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所在,且为自己先前劝解将军下令大军进攻,尴尬的相问。
好在尉迟恭没时间过问他的罪过,当即说道:“你想不明白适才的战况内幕。
本将也不大明白。
但王浪军既然拥有布置陷阱的能力,那么他在陷阱的基础上加装弩箭,估计难度不大。
这是他用弩箭搭配陷阱,一举坑杀了上万将士的铁证。
血腥残暴,王浪军就是刽子手。
狼子野心,胆敢坑杀朝廷大军,他必须死!”
“呃,他确是该死,罪不可赦。
不过他布下陷阱,搭配弩箭布防无量宫,挡住了大军进攻的步伐。
若是强行进攻,死伤很恐怖。
我们根本承受不起。
而我们以妇孺儿童要挟王浪军臣服,他若是执死不从怎么办?”
副将担忧的看着他说道。
其实他此刻对战胜王浪军麾下的军民,一点信心也没有。
貌似是一场必败之局。
毕竟他认为王浪军既然设局坑杀了上万将士,铁定是反了。
要不然谁敢屠杀朝廷大军?
强势,残暴的与皇上宣战。
这不是找死吗?
最不济也是鱼死网破,血腥开局,要开战了。
在这种情况下,王浪军还在乎几千妇孺儿童的死活吗?
因此,他认为尉迟将军以妇孺儿童要挟王浪军,根本起不到作用,反而成为王浪军宣扬朝廷残暴不仁的借口,正名收买人心。
一旦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他这副将必然成为替死鬼。
战死沙场,可能死的光荣一点,不会连累家人受罪。
但侥幸不死,他估计尉迟将军会把一切罪名强加到自己头上,那就死的冤枉了?
尉迟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听出他的忧愁,持鞭指向站在无量宫辖区山头上骚乱的平民说道:“你看他们会不会反噬无量宫?”
“哦,平民反噬无量宫,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呃,难道将军认为平民百姓顾及婆姨儿女的性命,不惜冒死反噬无量宫?”
副将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将军问道。
其实他的心乱了。
尉迟恭瞥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那些贱民反噬无量宫已成定局。
这是王浪军自找的。
谁让他乘机接走了平民大军,没料到本将事先扣押了平民的家小?
只要平民不反噬无量宫,反而成为无量宫麾下之民。
那么,本将就可以替皇上宣判,斩杀平民判罪的家小,再与残暴不仁的王浪军叛贼决一死战!”
“对呀,王浪军屠杀朝廷将士自毁前程。
在结合他顺走平民大军于麾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不仅得不到平民大军的信任,反而会因为他间接害死了平民大军的家小,引来后患……”
副将回过味来,越说双目越亮堂。
这让尉迟恭开怀一笑道:“哈哈,不错,这是王浪军自找的。
他给了我们一个进攻无量宫的借口。
屠杀朝廷将士,图谋造反。
蛊惑平民百姓,拥兵自重,罪不可赦!
因此,传我将令,着令三军将士打造云梯,多备滚木柴草,只待王浪军不予回复,便展开全面进攻。
另,飞鸽奏报皇上,静候圣命!”
“诺!”
副将兴奋的抱拳行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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