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
酒香弥漫。
闻之口腔生津,来不及下咽。
不禁流到衣襟上斑斑点点,真是失态。
人人盯着这坛松花酒,窘态满面,李世民环视魏征等人的模样,不禁咽下一口口水,暗恨这酒真讨厌,侧眸秦琼说道:“你酿酒的方子…”
“启禀皇上,酿酒的方子尤为特殊。
虽然酿酒的原材料并不稀缺,但是需要修炼草木内劲,以内劲拍入松木之内、逼出松香。
再搭配草木过滤、净化水流之后的草木灵水。
以特殊的方式酿酒,方可酿出松花美酒。
据说这种酿酒的方式,在无量上人手上挥手可酿。
这源于王浪军失去的那枚海螺瑰宝吊坠的神奇功效。
吊坠现已被无量上人所得,他可以随意的酿酒。
除他之外,唯剩下王浪军一人可酿此酒,浪军曾经佩戴海螺五年之久,直到前不久才依仗海螺修炼出草木内劲。
如今,浪军利用草木内劲勉强可以酿出松花美酒。
独一有二,皇上明鉴。
皇上也曾习武,自知内劲因人而异,亦可用内劲疗伤。
但以内劲替人疗伤,极其耗费心神。
轻则调养可复,重责自伤根基,一生难复,甚至于折损寿元。
皇上只知皇后娘娘被浪军以草木内劲暂时治愈了顽疾。
但不知浪军为此损伤了寿元。
因此,浪军当时昏迷不醒,遂被他所救的奴仆背走了。
导致皇上生疑,恳请皇上明鉴?”
皇上妄想明抢酒方,秦琼偷眼打量皇上流露出一份恨意,豁然觉得说假话不怎么难受了。
为了还浪军的人情,秦某添盐加醋的替浪军圆谎脱身,也不知道行不行?
若非浪军暗中在第一坛酒里注入了大量的草木精华,喝过之后清除了常年征战受伤、余留在体内的暗疾。
身体不会变得这么通泰,似是年轻了十岁?
最大莫过于救命之恩,这份情太重了。
真是…秦琼回想浪军把那坛酒收走了的情景,心如明镜,初次违心的替浪军向皇上圆谎。
这秦琼从不说谎,面色…李世民盯着秦琼公事公办的脸,不信其言,又找不到理由反驳秦琼,蹙眉不悦的问道:“你可知道那救他的人姓甚名谁?”
“姓肖名天,为救师妹姜婉婷被人利用。
不得已前去掳掠狄家小姐,但被王浪军擒获后收为奴仆。”
cǎi_huā贼的主谋就是肖天以前的主子,秦琼点到为止,抱拳行礼说道,
即回答了皇上的问题又暗射皇上包庇人犯,恬不知耻。
难道是真的?李世民回眸逼宫篡位事件前后的情景,有些迷糊了,遂不甘心的问道:“你献酒可有要求?”
“请皇上赐松花美酒为上品贡酒。
授权私坊酿酒,进贡上品,售卖中下品松花美酒。
利润除去成本,六四分成,皇上占六成,请皇上圣裁?”
也不知道浪军的法子行不行?秦琼见李世民阴晴不定的面色,心里直打鼓,咬牙和盘托出。
该死的小崽子,真狡猾…李世民恨急执笔御赐‘御酒松花’字样说道:“准奏,你去办吧。”
“谢主浓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就成了,怎么这么容易?秦琼一头黑线想不通了,这位爷可是把浪军恨入骨髓啊,竟然答应了。
这不是做梦吧?
谁能忍受自家的女人被人亵渎…
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行,赶紧走,免得这位反悔不认账。
什么金口玉言?
那都是骗人的。
只要可以封口,他杀再多人都要追悔回来。
无情无义的东西…秦琼想着心思,托起御赐批文,转身小跑出含元殿,余下几双怪异的眼神瞅着他离去。
这忠义的家伙不开窍啊。
不申冤,不解释,只说事实,还不沾别人的因果,只说自身经历过的一面。
就像皇后出宫之事,明明是袁天罡纵容而成事的,可是这家伙只字不提。
他是忠义了,可是让皇上怎么去责问袁天罡?
连个证人都没有,还责问什么?
袁天罡…长孙无忌一念生恨,转向皇上行礼说道:“启奏皇上,袁天罡心怀叵测,当杀…”
“不可,袁天罡用推算之术为皇上招揽了不少人才,如今济济一堂。
撇开功劳不论,这些人都记着袁天罡的引荐之恩。
若是杀了袁天罡,恐怕后患无穷。”
这是典型的公报私仇,魏征侧眸长孙无忌一眼,转向皇上行礼插话反驳,妒贤嫉能可不是好现象,此风不可长。
魏肠子,灌香肠,不带拐弯的,长孙无忌侧眸魏征怒道:“魏肠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也不想想袁天罡损伤了皇后娘娘的凤体,有碍皇威。
让皇上损伤颜面,左右为难。
这种风气不可长,以免引人效仿,乱了纲常,当杀。”
“一派胡言,你是担心长孙一脉就此失势,衰败…”
“魏肠子,你血口喷人,本官明明是担忧皇上的社稷江山…”
“二位爱卿不要争议下去了,朕自有对策。
小德子,内房那边的审讯有结果吗?”
混账,那小崽子乱了朕的江山,李世民环视两位大臣争吵的模样,顿时把王浪军恨入骨髓,转向右侧的小德子问道。
这场合不合适…小德子示意二位大臣在场,迎来皇上怒目而视,遍体一激灵说道:“启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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