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隐星稀,阴风阵阵。
寒流向西南跌宕。
牵带无量山火环,明暗不定的闪耀出暗弱的光辉。
于这如墨的夜幕下,确是分外的耀眼。
就在这种火环与夜幕交织的空中,相继飞出三群鸟雀。
“呼呜”
鸟雀飞行在夜风中,行迹不显。
它们没有引起处在火环光辉下巡逻的将士的主意,成三路,三个方向消失在夜幕中。
其中一路,悄然飞抵尉迟恭所处的营帐右侧树林里,潜藏下来,探听虚实。
“闭嘴,你们口口声声说传皇上口谕,谁信?”
尉迟恭坐在大帐正位上,环视着站在大帐右侧的文武说客,下达逐客令。
只是这种逐客令,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但没有任何效果。
只因这群人模狗样的文武大臣,在挑拨秦琼,魏征与徐茂公成为替罪羊未遂,转为示警隐士高手控制他们私通王浪军造反,以及拿捏王泰一家人之后,便转入游说他号令三军进攻无量宫。
他对此抱有戒心。
在他见证了这群说客翻脸不认人的嘴脸之后,避而远之,但又被他们纠缠不休,甚是反感。
但介入同朝为官,又有皇上口谕压着,他不便强势赶人。
毕竟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干。
但如今是关键时刻,他不得不考虑有人谋朝篡位而假传圣旨的问题,故而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眼见他的腮胡子黑脸越发阴暗,布满煞气,孙大人拱了拱手说道:“尉迟将军,你是存心抗旨不尊,坐失攻占无量宫的良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够了,你这顶帽子扣下来,本将承受不起,送客。”
尉迟恭拍案而起,瞥开瞪视孙猴脸的视线,转向左侧的属将逐客。
这一刻,他很愤怒,又无法发作,憋的难受。
毕竟他不善言辞,且暴躁好杀,一言不合就开打。
但针对这些不要脸的说客,他担心一个不好就把这些人打死了,那就无法收场了。
“各位大人,请!”
眼见主帅暴怒,偏将出班请退文武。
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
一下子把文武大臣镇住了,在孙大人的带领下,甩袖离帐,抵达帐外的树林里。
“孙大人,尉迟恭抗旨不遵,誓死不对无量宫进军,怎么办?”
“混蛋,他明明知道王浪军不在无量宫,此时进攻无量宫一战而胜的事实,他为什么不下令三军进攻……”
“各位大人,边走边说,只怕他事先得到皇上许可,或是密旨,才敢抗旨不尊……”
“这不对呀,既然他奉旨办事,那就知道我们……”
“咳咳,你们想什么呢,不知道长孙大人切断了朝廷与他的联络信息吗,转由我们亲自传信,可惜……”
“那我们怎么办,要知道任务失败,我们的下场……”
“嘿嘿,不怕,本官手上有兵符,号令不了尉迟恭,但震慑一些属将不在话下,只需把属将秘密召集起来议事,不愁大事不成……”
“太好了,早知这样我们就不担心了……”
以孙大人为首的文武组合,议论着远离中军帐三十米以外,步入鸟雀监视的树林下方,沾沾自喜。
“咻咻咻”
潜伏在树丫上的鸟雀,在其中一只头领振翅闪下树丫之际,先后振翅飞下树丫,展开袭击。
它们的行动没有任何交流,像是事先训练了多年一样,配合默契,一闪而下。
“什么动静……”
“啊……”
文武组合受惊,循声望去,迎来一片寒光,死于非命。
一行八人,仅一个照面就死绝了。
不,他们还没死,只是倒在草丛里,捂住脖子上的刀口抽筋。
而鸟雀奇兵在袭杀他们之后,便借助树林的掩护,向护灵行伍飞去。
它们刚走,一队巡逻队闻声赶到现场,随后报于主帅得知。
尉迟恭听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们都是新晋的官员,死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不,不好,这是阴谋,来人……”
“主帅,我们怎么办?”
偏将心神恍惚的行礼说道,暗忖这事闹大了,只怕闹不好要掉脑袋啊!
尉迟恭颤抖着身体走到他身前,严厉的瞪着他说道:“本将命你亲自进宫,面见皇上汇报军情,不得有误!”
“可是主帅,这事是王浪军干的,还是某些谋朝篡位的死士干的,我们还没搞清楚,面见皇上怎么说啊?”
偏将吓傻了,跪倒地上冒冷汗,带着哭腔说道。
毕竟这种事发生得太突然,也太蹊跷了。
主要是八位文武官员,处在中军大帐一侧遇刺了。
而大帐周围全是将士守卫着,还有巡逻队穿插巡防。
就是在这种绝对保卫下死人了。
且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
这种事说破天也没人信啊!
他觉得自己就算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楚,贸然进宫面见皇上,谈论这件蹊跷的刺杀案,那不是找死吗?
不说皇上以他造谣生事,胡说八道而问罪。
就是以他督军不力,在中军帐绝对安全区域,损失了八位大臣,或是以他谋杀大臣的重罪问罪。
这都是他承担不起,解释不清的事实。
因此,他吓坏了,哪敢领命进宫啊?
对此,尉迟恭扬起巴掌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但终究忍着没打下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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