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内都是准议员以上的高官,都具备与闻机密的资格,所以即便蒙达三人没有加入合众国,李明勋召开的北大年第一次议政会议也没有避讳他们,毕竟许多事情上也需要他们的支持。
李明勋对这些华人首领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们乐于看到一个属于中华民族的国家在南洋拓展空间和提升影响力,也希望在这个过程中,完成商人向权贵的转换,但这些商人都有一个固定缺点,那就是希望通吃,比如蒙达,他知道成为议员会迅速获得权柄和财富,但却不想放弃在巴达维亚积攒两代人的家业。
“虽然委任状还没有颁发,但在北大年我们有了一个相对成熟的权力架构,那就是在座的诸位,现在需要让这块土地得到周边国家的承认,也就是外交问题。”李明勋用简单的开场白把会议拉入正题之中。
“首先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我认为这是最大的威胁。”李为经说道。
李明勋微微颔首,说道:“因为文希的睿智的策略,东印度公司目前正在和柔佛扯皮,与东印度公司的外交谈判会有大本营承担,而我可以向诸位保证,北大年行政长官区接管原北大年苏丹国的一切领地和资产,这是一个荷兰人必须承认的事实,为此合众国不排除开战的选项。”
一众议员和华人领袖纷纷点头,李明勋的话不多,但字字有千钧之重,如此强硬的态度,是与会者想要看到的,这无疑会增加他们的信心和凝聚力。
李为经道:“如果东印度公司不是问题的话,那最大的外交难点在于暹罗,阁下,无论北大年与暹罗之间有多少的龌龊和仇怨,它是暹罗的藩属国这个事实是无法否认的。”
长久以来,北大年与暹罗的关系就好像土司与明朝的关系,降而复叛,叛而复降是常态,毕竟一个是天方教国家,一个是佛教国度,北大年一直是暹罗的麻烦,但麻烦也是内部争端,合众国直接占领了这个国家,肯定会引发与暹罗这个中南半岛强国的外交争端,处置不好,甚至会兵戎相见。
暹罗是合众国重要的贸易伙伴,也是地区强国,新生的北大年行政区显然不愿意面对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而在贸易上,北大年还要仰仗暹罗。
“这一点必须要尽快解决,至少要在荷兰人介入之前,泰西人都是搅屎棍,如果让他们挑拨暹罗与合众国的关系,结果可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李为经又说道。
李明勋点点头,看向杨信和陈昭夸:“两位可为我们谋划?”
“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国与国外交,左不过威逼、利诱二策,南洋素来是强者为尊,执政官阁下,您的海军该动一动了。”杨信说道。
李明勋点了点地图,说道:“我会让西蒙斯前往这里!”
李为经看了看那地方,发现是湄公河的入海口,真腊国的地盘,与暹罗风马牛不相及,杨信却是拍手道:“恩,很好的计策,巴塞通王会注意到合众国海军的强大!毕竟震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害怕的人害怕。”
李为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早在六年前,真腊王子安赞王篡位,为了得到军事支持,选择了皈依天方教,随后篡位成功的安赞王根本管不住天方教雇佣军,那群家伙不仅在国内烧杀抢掠,还顺带把荷兰人在真腊的商馆攻下,杀人越货,范迪门很快就发动了报复,派遣舰队封锁真腊的入海口,屡屡想要上岸惩戒,但都没有如愿,这几年,荷兰人常年在湄公河留有一支舰队,六艘左右的军舰。
而巴塞通王素来知道荷兰人的威名,如果合众国海军能震慑住荷兰人,那巴塞通王肯定不会轻举妄动,这总比直接把舰队摆在暹罗外海要温和的多。
“对于舰队,我素来有信心,但是我希望的是与暹罗王达成和解,用书面的形势让其承认我们北大年的合法占领,你们可有办法?”李明勋问道。
陈昭夸道:“那只能着眼于利了。”
李明勋早就听说过巴塞通贪婪之名,这个家伙为了钱,甚至独自垄断了对外贸易,杨信也说过,巴塞通王最喜欢的声音是金币落在他钱箱的声音,他只见过钱箱运进巴塞通的宫殿,却从未运出过,这家伙完全是属饕餮的,只吃不拉。
“收买一个国王,我还从未做过,你认为多少合适,亦或者,巴塞通有什么特殊癖好?”李明勋问道。
杨信与陈昭夸相互看看,继而笑了,杨信道:“阁下,您搞错了一点,巴塞通不是个商人,他是一个守财奴。”
“有什么区别吗?”何文希不解问道,在他的眼里,这是一种生物,都无法抗拒财富。
李明勋道:“区别很大,守财奴是一毛不拔的,他只愿意赚钱,而不愿意出钱,商人则不同,只要有足够的收益率,商人甚至连身家性命都愿意投入,当然,我并没有贬低的意思,我也是这样一个人,庆幸的是,就在这里我还拥有一个知音,对吗,李为经阁下?”
“能成为您的知音,是我的荣幸。”李为经知道李明勋在说他为了防守农集,而变卖家财的事情。
“所以呢?”何文希依旧不解。
杨信笑道:“对于一个守财奴来说,最痛苦并非不能把钱装进口袋,而是从口袋中掏钱。”
陈昭夸接口道:“所以,对付我们那位巴塞通国王最好的法子,不是给他送钱,而是要求他赔偿,为了保住钱袋,一个北大年算什么呢?”
何文希问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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