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福寿膏是马宝献上的么?”
侍卫摇头:“应该不是,马将军只献了一次药,这两个月一直在川南,来往也都是公事。”
“我知道了,退下吧。”夏国相说道,他原地想了一会,急匆匆的离去了。
侍卫见他走远,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啊呸!什么东西,把老子当奴才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若不是看在你是王爷女婿的份上,谁鸟你,问东问西的,当老子是你家奴才么,哪里有马将军一半的懂礼数!”
侍卫说着,摸了摸身上,几块冰凉坚硬的金属嘎达来自马宝,却是真真正正的温暖了他的心。
这个时候,换班的侍卫到了,问道:“你自言自语骂谁呢?”
“骂一只狗呢。”那侍卫随口说道,然后交代了几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摊开纸笔,把今日夏国相回来的表现和他听到的所言所语全都写了下来,简直就是不成章法,字也歪七扭八,但贵在真实,写完了这些,他从侧门出了寺庙,来到一处酱菜铺子里,买了酱菜,把信交给了掌柜。
掌柜一听是有关夏国相的,嘿嘿一笑,拿了一个酱菜缸子,说道:“陈大人,您多费心了,这是我家老爷给您备下的,一百两纹银,等老爷看了信,定然还有回报。”
陈姓侍卫哈哈一笑,收起银子说道:“我哪里在乎这些东西,我与马大人诚心相交,他让我办的事,我可是办的妥帖,另外,你给他捎话,让我安置的人我安排妥帖了,只花了二百......二百八十两。”
“是,我一定把话捎到。”
贵州。
“殿下,有密信。”
“恩。”李君度放下了手里的公文,从侍卫手中接过了信件,看了一眼,转向情报参谋:“这段时日与我们接触最多的不是重庆的谭宏么,怎么马宝忽然这么主动了?”
情报参谋说道:“王爷,谭宏也屡次提到,他反应是能得到马宝呼应的,二人同进退。”
李君度把那信递给了情报参谋,笑道:“既然谭宏代表着马宝,那马宝为什么忽然主动找上门,说只与我见一面,即可进入巴蜀,剿灭吴贼,平定西南。”
几个参谋看了一眼,一人说道:“可信不得呀,王爷,以免有诈,广州之事不可在发生了。”
显然,参谋们是不知道李君度是假装遇刺的,倒是侍卫长道:“看起来马宝很有诚意,时间和地点都让我们选,只是限定了人数。”
李君度点了点侍卫长,说道:“你去见一下马宝的人,问他马宝为何有这般把握,他若不知道,就让他回去问马宝,若知道,就立马说出来,不然我不见。”
侍卫长连忙去了,不消多时就回来了,说道:“殿下,那厮说了,马宝有把握干掉吴三桂,搞乱平西藩。”
李君度哈哈一笑,难怪马宝敢说如此大话,他已经明白了马宝的意思了,平西藩现在打的是以战促和的主意,想要利用四川盆地周围崇山峻岭来阻挡帝国大军,但随着双方力量对比的失衡和李君度大规模招降纳叛,平西藩内部已经动摇分列,除了全身而退荣华富贵的共同心愿,就只剩下吴三桂这个藩主在捏合了,而只要吴三桂死了,平西藩立刻四分五裂,无论是打还是招抚,都会比以往更顺利。
“本来想着春夏季节做好准备,趁着秋季涨水,冬季少病再行进军的,不曾想还有这么一个机会。”李君度笑了笑,他立刻吩咐道:“你让人告诉马宝的人,就说本王答应与他相见,就在毕节吧,本王会先把那里的军队撤走,只带一百侍卫去。”
半个月后,李君度抵达毕节的时候,这座小城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但一直在城内饭馆等到中午,也不见有人回报见到马宝的队伍,可到了中午的时候,马宝竟作商贾打扮,只带了两个随从就出现在了李君度的面前。
“马将军好胆色!”李君度赞赏道。
“殿下少年英雄,岂是我一个老朽能及的,殿下谬赞了。”马宝应承着,眼睛却总是盯着李君度打量
李君度呵呵一笑,拍了拍健硕的胸脯,把手放在桌子上摆出掰手腕的模样说道:“老将军若是疑我带伤前来,可与我较量一番臂力,如何?”
马宝微微一愣,李君度又笑:“若老将军以为这是孩童游戏,本王这里还有几张不错弓,老将军不如考较一下本王的弓术?”
马宝摇摇头,叹息说道:“不敢不敢,老夫此次前来,是想让殿下给老夫一家三十一口一条活路的。”
“本王倒是想知道,吴三桂对你不错,甚至救过你性命,为何将军要行这等反叛之事?”李君度问道。
马宝脸色忽然煞白,又突然涨红,说道:“老夫戎马一生,也曾想为吴三桂战死,可那厮却是早已没了斗志,整日躲在别院里淫乐,一应军政大事都求诸于神佛,一不是明主所为,更非英雄行径,老夫何必再迂腐不堪呢。
英王殿下,老夫愿意为新朝除此贼寇,免西南百姓受涂炭之苦,但也请殿下以功赏赐,老夫不贪权恋栈,不希图爵位官职,只想带着一家避居南洋,再不招惹是非,如何?”
李君度笑了笑,知道马宝这是被清算这等事吓怕了,想着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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