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金铽很快有人拜访,能上得他门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正是京商团的大房大爷郑越臣,而一直以来,金铽代表的朝鲜传统两班贵族和京商团都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在满清奴役朝鲜的时候,他们相互合作,尽可能的垄断权力和利益,而当满清覆灭,帝国建立后,李柏、陈文川不断向帝国示好的情况下,两班与京商起来,撞的桌子上的茶盏都落了地,金铽问道:“你怎么知晓的这般详尽,竟然.......竟比.........。”
显然,郑越臣知道的比金铽知道的还要多,至少他不知道李德灿也在那支舰队之中,而李德灿是否在舰队中,意义可完全不同,只是一支舰队,那是军事行动,而若李德灿在,那就是大事了,因为这位理藩院的李总裁可是掌着陆上藩务,帝国对朝鲜什么态度,支持谁,问罪谁,都是他能一言而决的。
“是,草民是知道的多些,早年也曾与其有过交集,所以月初李总裁到了觉华岛的时候,就联络上了。”郑越臣挺胸说道,言语之中不无得意。
金铽听着郑越臣的话,越发感觉震惊,怎么听郑越臣的意思,是那位李大人主动联系的他,这郑越臣不过是个商贾,怎么会和那等大人物扯上关系,思来想去,金铽猜到了一种可能,问道:“这么说,你与李大人是故交了?”
“是有些交情,却也算不得故交。”郑越臣品着茶水,把与李德灿的交情说了出来。
原来李德灿出身贫寒,当年随军出战被远征的李明勋俘虏,很快受到了重用,自然要把尚在朝鲜的亲属接去,当时李德灿在永宁为官,搭上了走私的郑越臣,请他帮的这个忙,郑越臣帮他把家人安全的送达永宁,也就因此结下了情义,十几年过去了,李德灿平步青云,已成帝国副相,而郑越臣也从一个开走私船的小商人成长为京商团的大房大爷,李德灿主政辽宁的时候,谋求后路的郑越臣就已经派人送信联络,以表亲近,而李德灿也希望在朝鲜有内应,一来二去也就不曾断联系。
金铽听了之后,啧啧称奇,回思这两年,难怪自己忙的焦头烂额,惶惶不可终日,而郑越臣却按部就班的扩张自己的商业利益,感情有这后招在啊,金铽更是明白了过来,郑越臣之所以今日把这件事抖搂出来,不再隐瞒,显然帝国当局对朝鲜的事已经没了忍耐度,金铽呵呵一笑,非但没有气郑越臣隐瞒真相,还笑呵呵的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郑老哥真是手眼通天呀。”
郑越臣笑了笑,算是受了金铽这声老哥,他说道:“领议政大人.......。”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你我兄弟认识多年,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老弟,也是让我占了老哥的便宜。”金铽笑眯眯的说道。
郑越臣倒也不客气,说道:“金老弟,今日朝议是个什么结果可否告知,我也好跟李大人那边回个话。”
金铽完全不隐瞒,把朝议上他与陈文川相争,李柏左右为难,详细的说了一遍,郑越臣诧异:“哦,金老弟怎么主动请缨去觉华岛劳军,你就不怕有去无回吗?”
金铽叹息一声,说道:“如今这个时局,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朝鲜三国鼎立,天朝大兵压境,我金氏本就有罪在先,要想全身而退,非得天朝宽免罪责不可,可天朝若真能宽免,两年里早就宽免了,但天朝没有,反而步步紧逼,我也是没有法子。
好在圣天子仁德,便是满清鞑酋,主动投降亦是不杀,若有功勋,还可得保家族无忧,我想着,这次便直接去了,若能求得宽恕,得保全族是最好,若求不得,索性投顺帝国,协助中华平定汉城,也能保一家平安,总归比坐以待毙要好许多了啊。”
“哦?你竟有如此想法,实在可贵呀。”郑越臣赞许说道。
金铽也不再扭捏,握住郑越臣的手,问道:“老哥,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可否为我在总裁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老弟........老弟感激不尽呀。”
“自然,自然,多年来你我合作良好,这个关键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但有一句话叫天助自助者,金老弟能不能得偿所愿,就要看你自己能做到哪一步了。”郑越臣提醒道。
金铽也是不含糊,直接说道:“我明白,自然是做到总裁大人让我做的那一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说的不错,听哥哥一句劝,这个时候,别管别人,也别沽名钓誉,凡是多为自己想想,为家人想想,乱世之中,保得一家平安,就是难得了。”郑越臣拍了拍金铽的手背,说道。
“是,您说的是,谨遵老哥的教诲。郑老哥,趁着天还早,不如现在就引我去见总裁大人吧。”金铽已经是忍耐不住,直接求道。
郑越臣摇摇头,说道:“在你的眼里,唯有李总裁能救你出水火,而在李总裁的眼里,你却不是唯一的人选,老弟,若想成事保命,你要把自己弄成唯一才行,所以你还要去见一个人。”
“谁?”
“陈文川!”
“为什么是他!”金铽不解。
“因为只有排除了他,李总裁才会选择你啊。”郑越臣认真说道,然后在金铽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金铽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亲自送郑越臣出了府,便是回了房间休息,但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脑袋里总是不住的闪过郑越臣的话。
郑越臣实际上没有给金铽选择,他表明的最终的态度,那就是用李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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