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伸手去翻炭火上的红薯,他到底是富贵出身,哪里有这等经验,很快就被烫的吱哇乱叫,但好在也不蠢,拿来火筷子翻了翻,却实在是饿的紧,先掰了一块烤熟的吃了起来,热乎的红薯下肚,李柏的脸上也有了生机,眉宇之间的阴郁一扫而光,这一切都被李德灿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想来这李柏也不是什么坚贞不屈之辈,不然此时定然会茶不思饭不想的。
“您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吗?”李德灿见李柏一直不问,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李柏长出一口气:“还能如何呢,我不过是天朝陛下手中的一个玩偶,印玺都在你们的手中了,还不是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吗,如果我不听话,或许就会被安排病故,然后安排一个亲顺天朝的人上台,比如本王的第二子,与金氏女生的,不是吗?”
李德灿并不否认这些:“确实可以这么说,但如果您能配合,不是在这里呢,总裁大人与特别法庭的法官已经在等您开庭呢。”书记官走到愣神的陈文川面前引导。
“这.......这些.......。”陈文川指着满院子的人,问道。书记官笑了笑:“都是些勾结鞑虏,对抗天朝的逆贼,这只是其中十分之一,今日先审鲜王宗室,他们审结完了,才轮到两班,反正这些家伙没什么用处。”
书记官这话说的实在,两班此刻都戴着枷锁在衙门里工作呢,哪里像这些宗室,于实务一路全无作用。
陈文川还是没有赶上开庭的仪式,他进后堂的时候,特别法庭已经开始审讯了,受审的正是李柏的异母弟李锴,李锴自然是大喊冤枉,只说自己身为宗室,并无实权,在满清统治期间只是安享富贵,并无不当之举,是无罪之人。
而法庭的书记官出具的证据则让李锴和陈文川都吓了一跳,因为那是好些份证人证词,证明李锴谄媚八旗权贵,暗送金银,曾有取李柏而代之的想法,亦曾想将嫡亲女儿许给满清正红旗的都统。证词中,李锴如何谄媚,有何荒诞之语,说的是清清楚楚,了起来,李德灿问:“陈先生这是怎么了?”
“老朽年逾古稀,精气不济了,请总裁大人俯允,让老朽回去休息,这里的事,老朽再不参与了。”陈文川低声说道。
李德灿微笑点头:“来人,备车,用本官的车送老先生回家休息。”
待陈文川一走,李德灿招来金世龙,说道:“找几个机灵的,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回来报本官,记着,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可妄为。”
“是,大人。”金世龙满心欢喜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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