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器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是偶然被卷进这场风波的,当意识到后,第一时间也只是想演好自己的角色而已。而韩芷薇看着他欢天喜地的去了,不由的讥讽:“你们这群纨绔子弟,个个与众不同,真是........真是.........。”
思索片刻,也是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韩芷薇索性冷笑一声,而李君威却引导众人下车进院,接口说道:“看结果而不要看手段,我们是这样,你们不也是这样,大哥别说二哥。”
当相关几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之后,京城一下安静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京城百姓口口相传两个新闻,一是皇后携英王妃南下申京,可见迁都已成定局,而第二个新闻则是靖北公世子裴元器力斩逆贼,逃出魔窟,恩封受赏的事情。
好像太子绑架案从来没有发生过,内情究竟如何,只有经历者才知道,即便是帝国皇后也只是以为是裴元器被绑架,在南下申京的过程中念叨了好几遍那个总是围着儿子转的小家伙。
李君度被软禁在了王府,以生病为由歇息了几天,然后照常处置裁军事务,只不过日常工作都要去王府汇报,李明勋对其不闻不问,让李君度心中更是忐忑。
御书房。
湿润的毛巾贴在了李明勋的额头,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被押下了,但儿子内斗,险伤性命,还是让他心力交瘁,休息良久,太子和三皇子进来了,一应见礼,李明勋都是没有多理会,也未让他们出去,太子摸了摸桌上的汤药,温度适合,小心的捏了捏弟弟的手。
李君威了然,搜检了些蜜饯果子来,端着汤药到了皇帝面前,说道:“爹,你就一口气喝了算了,越不想喝,越是苦。”
这话还是李明勋常来劝儿子的,他索性一口气喝了,又吃了几块蜜饯,才是问道:“老三,你王府的事,你选好了吗?”
“差不多了。”李君威笑嘻嘻的说。
“什么叫差不多了,就拿几个亲王宅院,你还能挑出花来不成?”李明勋气恼说道。
“王府我定下来了,关键是邻居还没选好,我先考察考察。”李君威倒是没有说谎。
皇帝点点头:“新皇宫已经开始收拾了,明年春就正式迁都,你的王府也该收拾的啊。”
“收拾着呢,这次嫂嫂南下,我还特别央求她替我多照看照看。其实我娘也想去的,可怕爹一个人在京城没人照顾。”李君威道。
皇帝微微摇头,叹道:“你娘也太谨慎了些。”
李妃出身不高,跟了李明勋后一直恪守妇道,待光复后,李明勋称帝,按理说,李妃母家也该获封才是,但李香君不愿意与娘家联系,毕竟是当年自己被人卖了的,所以到最后,李家也和皇家没扯上关系,只不过李妃顾念生养之恩,给娘家置办了些田地产地,但平日里从不往来,没有娘家势力,很多事倒也不太好办,到了老三置办王府,也只能让大嫂出面。
“那你就去和你娘再去商议商议,争取尽早定下来,迁都之前,得把勋贵们的宅邸定下来,再不能拖了。”皇帝拍了拍小儿子脑袋,叮嘱到,李君威也知道他有话与太子说,忙不迭的去了,临走还约了皇帝和太子一道吃午饭。
待三皇子走后,皇帝屏退御书房所有人,说道:“你上的奏章我都看了,你倒是个老好人,没少说你大哥的好。”
李君华在皇帝面前就不敢像弟弟那样随意了,正声回到:“儿臣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增删,全是实话。”
说着,李君华跪在了地上,李明勋问:“那依着你,该怎么处置英王。”
李君华听了这话,汗满额头:“儿臣不敢置喙此事,全凭父皇吩咐。”
李明勋微微摇头,又说:“好哇,那我换一种问法,若是你,你想怎么处置?”
李君华跪伏在地,额头的汗珠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毯上,左思右想,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儿臣不敢’。
李明勋道:“你起来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怎么全是送命的题啊,来,起来吧,事已经出了,咱们爷俩也得过这道坎儿,跑不脱的,今日既然你来了,就索性说开了。
说实话吧,从我默许你大哥竞逐皇位开始,就预料到可能会发生兄弟相残的事情,好在,结局比历朝历代要好的多,最黑暗的终究还是没有落在我头上,可见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我想了两天,心里没个主意,也就想听听你态度。我想,你这几天也不好过吧,你是怎么想的?”
李君华一咬牙说道:“儿臣只有一个态度,那就是万不可害了大哥的性命。”
李明勋:“你的意思是,只给他留条命就行了。”
李君华摇头:“万没这么简单。”
李明勋笑着看向太子,畅快说道:“我原以为君度和你都与老三交好,相互之间极少来往,你说留一条性命没那么简单,显然,你也是了解你大哥的脾性的。”
“是,大哥是个骄傲的人,除了您他谁都不服,又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您若真给他一道圈禁的圣旨,万念俱灰下,大哥指不定会如何选择。所以儿臣一直觉得,这件事极不好处置。”李君华道。
李明勋说:“你没说实话,君华,你长大了,也有心思了。”
李君华听了这话,不敢接茬,低头思索,御书房里安静了许久,李君华说道:“儿臣........儿臣说的话句句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谎话,儿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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