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琪这才满意了,仰着下巴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屠安便道:“我叫屠安。”
“屠安,”周琪嘴里念了一遍,像是认真在记,然后对屠安道:“我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周琪,你也要记住,知道了吗?好了,我要去见奶奶了,再见。”
周琪像是极有自信屠安会记住自己的名字一般,也不等屠安的回应便自顾自的说完了话,还很有礼貌地和屠安告了别,然后就往厅外走去,后头一众奴仆自是簇拥着紧紧跟上。
“两位,今日真的是多谢了。”王管家来的晚,原是不知周琪失足从房梁上坠落,被屠林和阮堂救下的事,但钱先生全程看到了,自然是要告诉他的,所以此时便上前向屠林和阮堂道谢。
周琪是周家的少爷,屠林和阮堂救了他,便是周家的大恩人,理应重谢一番。是以王管家便请屠林他们暂多留一会儿,他已着人去给周琪的父亲母亲,也就是周家的三爷和三少夫人送信,等他们回来再当面谢过。
但屠林却是婉拒了,如今时候已是不早,他还要去姐姐屠新梅的婆家一趟,回程也要不少功夫,却是没什么富裕的时间久候,且今日之事他们本就牵扯其中,也有一定责任的,如今周家少爷无事自然是最好不过,道谢之事却是愧不敢受的。
王管家自钱先生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也是可以理解屠林不敢受谢的原因,又见屠林确是面有难色,想着如今家中老爷、三爷和三少夫人出去访友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老夫人年老体弱,这等惊险之事也不敢让她知道,其他几房的主子也不合适出面,若强留下了屠林反倒是不好。
左右过几日屠林还会再来,到时候老爷和三爷、三少夫人也已经知晓了此事,谢与不谢到时再说也不迟,便不再勉强。
事情已了,屠林便再次告辞,王管家虽不再留他们,却又吩咐人给屠林他们准备了一份礼物,说是给屠安压惊的,也有感谢他的意思,毕竟若不是屠安他们也不能那么快找到周琪。
屠林看着不过是些糕点、茶叶和绸缎等物,也没有什么特别稀罕昂贵的东西,便没再拒绝,之后还由王管家和钱先生亲自送了他们出门。
出了周家的大门,屠林和阮堂相视一眼,都有些世事难料的复杂。谁都没想到这周家一行,竟是生出了这样大的波折,不由地有些唏嘘感叹。不过好在最终没出什么大乱子,木炭也成功地卖了出去,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从周家出来,已是快进正午,三人腹中都不免有了些饥饿之意。出门前,屠林和阮堂已经想到中午要在外面解决午饭,所以他们提前已准备好了干粮,乃是早上的时候阮堂便用从屠家拿的大米做的饭团,里头还包了腊肉、鸡蛋和蘑菇木耳拌的馅儿,味道十分不错,只是到底过了一上午,已是有些凉了。
如今木炭卖的顺利,怀里揣着小二两银子,屠林便不想委屈阮堂和屠安,打算找一间好一点的馆子,一家人好好吃一顿,但阮堂节俭惯了,忍不住劝了劝,屠林本就只是想让阮堂和屠安开心,见阮堂不愿也就没再坚持。
三人在街上又走了走,最后在一家羊汤店门前停了下来。屠林扭头问阮堂的意思,阮堂见这家羊汤小店店面简朴,不像是那种会宰人的店,且里头一阵阵馥郁的羊杂汤的香气飘出来,屠安都忍不住吞口水了,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三人下了牛车,打算就在此处解决午饭了。羊汤店外也摆了两张桌子,因为要看着牛车,所以三人便没有进到铺子里头。
羊汤店主要卖的就是羊杂汤,此外便只有陪着羊杂汤吃的发面饼子,里头也可以夹羊肉。屠林怕屠安吃凉饭团闹肚子,就给他买了一个,自己和阮堂则就着羊汤吃带来的饭团。
一碗羊汤下肚,整个人立时从头到脚都暖烘烘的,见阮堂和屠安还在吃着,屠林便去先结了帐。等阮堂和屠安也吃好了,三人才一起出了羊汤店,然后在县城里逛了起来。
上次他们从老宅拿的米肉等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屠林他们现下既然手里有钱了,便不想再去屠家拿,省的还得看李氏的眼色,就直接在县城里买了够他们吃一段时间的。
而除了米面吃食等物外,油盐酱醋等也是必不可少的,再有就是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比如灯油、草纸什么的,最后,屠林他们去了一家布庄。
眼看天气一日日地冷了起来,虽然屠林他们也有御寒的棉衣和被子,但都已是十分陈旧且单薄的。如今他们既然已经有钱了,便不想再将就,准备置办些新的衣裳和被褥用。
从布庄里挑好了够给每个人做两身棉衣和两床被褥的布料,又去杂货铺买了所需的棉花,最后他们带着一车的东西找到了一家裁缝铺。
一开始屠林说打算找裁缝做衣服和被褥时,阮堂是反对的。他虽然针黹一般,刺绣什么的是完全不会的,但做简单的衣裳和缝被子还是可以的。但屠林却说三天后就要往周家送三百斤银霜碳,只他一个可忙不过来,阮堂必是要帮他,如此就没什么空闲再去做针线了。
左右也花不了什么钱,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烧一窑炭,阮堂想了想,也觉得屠林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说什么。
在裁缝铺放下布匹和棉花,又给了一部分订金,换了一张详细写着时间日期、布匹棉花数量和订金数额,以及取物日期的契书,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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