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心中早已对钟逸鄙夷了上万次,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钟逸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吉时到,拜堂!”钟林二人在这个声音之下,很快走向前方,开始举行这场不伦不类的婚礼。
“一拜天地。”
二人四膝下跪,对天一拜。
“二拜高堂……”
很快,钟逸看着林老爷子那张严厉却又看不出表情的脸跪了下去。
仿佛今天他们不是在举行婚礼,而是在完成一个仪式而已。
想到此处,钟逸心里原本还燃起一丝的希望瞬间破灭,眼底的光芒也慢慢变得平静了不少。
“夫妻对拜!”
这个环节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跪倒是跪了,但二人的间隙足以放下3人环抱不住的一颗大树,而对方至始至终,没有任何眼神和肢体上的交流。
“送入洞房。”
林雪瞳被丫鬟扶回了新房。
钟逸则是有些心事重重的被人拉进了宴席之中,他先是走向林重山与自己父亲那桌。
“重山啊,以后钟逸这孩子可全靠你了,我老了,打不动了。”钟青峰叹了口气,在这一声之下,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青峰,别这么说,当初不是你出手,我哪有现在的家业呀?今天和雪瞳的婚礼,就是给你们钟家一个交代,我一定会将钟逸当作是亲生儿子般对待,你放心吧,逸儿一定不会在我这里受到委屈!”
林重山笑了笑,仿佛多年好友般,拍拍钟青峰的肩膀。
“大哥,就那个纨绔废物,烂泥扶不上墙,你把他带进家里,就是在糟蹋我们几十年打下来的家业啊!他就是为了丢我们林家的脸才来的,你让我们林家日后在风临府还有何颜面可言?”
“住口!”林重山气得瞪大眼睛,“林辰风!当初若是没有钟大哥就没有我这条命,也没有现在的林家,你如今说的还是人话么?”
林辰风看了眼平静无比的钟逸,随后拂袖离席而去。
“峰哥,我二弟不懂事,平日里直来直去,你千万别见怪了,我自罚一杯赔罪。”林重山面露愧色,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钟逸走了过来。
他看着眼前之人,淡淡的说道:“林伯伯,我来敬酒了。”
刚才林辰风说的话,他可是一字不差的全部听进了耳朵里,所以现在哪会对林家之人抱有好感?
“逸儿过来了,以后勿叫伯伯,同为一家人,别太过客气。”
钟逸无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看向了钟青峰,面露复杂神情,轻启嘴唇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没说出来,举起酒杯又是三杯。
三杯酒毕,钟逸转身离开,找一僻静花园独酌开来,欲借酒浇愁,奈何这酒劲却不胜愁情,愈饮愈醉,却又愈醉愈饮。愁未消得,又落的伶仃大醉下场。
夜半风起,钟逸跌跌撞撞的来到新房门前,一推门进去房内。
床上端坐一女子,还未等钟逸开口,女子却先掀起了盖头。这一掀,钟逸却看呆了,这女子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说的却不是浓情蜜语。
“钟逸,我林家此举你也明白为何,你我之事,本就是虚假,你切勿当真,想必你也明白你自己是何种人,如若你逾越雷池一步,休怪我林家不客气!”女子冷冰冰的说道。
钟逸如坠冰窖,酒醒了一半,虽然已经料到是这种情况,但真正发生之后,钟逸还是感觉到措手不及。
“林姑娘,我明白你们林家留下我是看在林伯伯与我父亲的交情和十年前的那纸婚约上,我对姑娘你并无非分之想,我于林家,无非讨条命罢了。”钟逸轻声说道,不急不缓无悲无喜,但右手却握紧了拳头。
林雪瞳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果单看面目很难生起气来,一双桃花眼眸,仿佛能把人吸进去,眼瞳是墨黑色,让人感觉深不见底,红唇不点而朱,挺立的鼻梁,双眉之间带着英气,配着今日的红袍,更显的儒雅恬静。但一想到之前他做的龌龊之事,好感荡然无存,更添几分厌恶。看向他的眼神也由最初的欣赏变为嫌弃、厌恶。
我们的钟逸很是无辜,并不明白其中含义。
钟逸偷偷的瞄了一眼床,感觉今晚与它并无缘分,于是环视四周,发现没有可供歇息的物件,只好无奈的坐在椅子上闭上双目小憩起来。
林雪瞳看到钟逸这样子,心中警戒自然放松,安心睡了过去。
转眼间过去了一整夜。
清晨,钟逸醒来发现林雪瞳已经不见了,心中很是诧异,这丫头咋一大早就出去了呢?钟逸揉着自己因整晚直坐而酸疼的腰,心道“管她呢,反正现在床是我的啦,补会儿觉咯。”
钟逸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在床上,忽然嗅到了一阵淡淡的处子幽香,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忽而又叹了口气。
正当钟逸解衣欲睡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推门声。
钟逸赶忙捂住自己的胸膛,迎面对上的是林雪瞳慌乱的眼神,钟逸正欲解释自己为何在床上,但林雪瞳却连一句话都没有对钟逸说,手忙脚乱的在柜子里翻倒着什么。
一段时间后,钟逸隐约听到林雪瞳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是毛笔在纸上的沙沙声。
正当我们可怜的钟逸快进入梦乡之际,“哐”的一声传来,吓了钟逸一激灵。使劲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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