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带着千两巨款和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在常瑞谦幽怨的注视下离开了。
这时的钟逸是心情大好,毕竟自己最需要的银子和上好的酒精原料都已经被人亲自送上门了,虽然送礼之人起初的思想觉悟并不高,但在自己这个深谙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好青年的逐步影响下,他的思想觉悟也在稳步提高中,现在他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了,而是半个有思想的傻儿子!
钟逸想到这里也是禁不住对自己肃然起敬,深感自己的伟大。
在回到林家之后,平常看到的仆人今天却有些不寻常,既不是衣物也不是相貌,似乎…是神情?钟逸发现那是一种略显慌张紧张的情绪。
这让钟逸很是奇怪,因为林家在凤临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自然下人的气焰也就略显高涨了,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也就是这个道理,狗的地位会随着主人身份水涨船高,而之前钟逸看到的他们虽不能说是趾高气昂,但绝不是如同现在这般,说得难听一些,似像丧家之犬……
钟逸正在脑中冥思这件事之时,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叫住。
“呦,这不是我大哥的好女婿么?”林辰风不阴不阳的说出这句话。
钟逸迎面看到的是林家二爷林辰风,而身旁是与他有几面之缘的林府大管家林安福。
钟逸看到这两人也是心中一乐,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且一聚就是两个。
“原来是我的好二叔啊,逸儿失礼了。”钟逸说着拱了拱手,脸上亲切十足。
林辰风看到钟逸这幅模样,嘴里轻哼。
“哼,钟逸你别以为我大哥愿意接受你,你就是我林家之人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模样,怎么能配得上我家瞳儿!”
“真是可怜我林府大小姐了,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竟便宜了你这纨绔,如果没有你,瞳儿早与侯杰公子修得正果了,知府现在哪会为难我林家呀。”林安福在一旁附和道。
钟逸面不改色,仍旧一片平静之色,看向了林安福。
“主子们说话,哪有下人插嘴的份?林府这家规是不是约束不得你了?要我向重山伯伯说叨说叨?”
林安福听到林重山也是脸色一变。
钟逸紧接着又说道“狗,它何时都是狗,就算再得势也是一条大一点的狗,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在主子面前耀武扬威。”
旋即又重重说道“记住,狗…是变不成人的!”
此时林安福脸上青一片白一片,正欲张嘴之时,钟逸却又说道。
“二叔……我与雪瞳这本就是情投意合的美事,再说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板上钉钉的事多说无意。”
“你……”
林辰风双目紧瞪着钟逸,鼻孔微张,脸上暴怒之色显然。
钟逸自然不会让他倾泻怒火与自己身上,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的方向疾步离开。
“二爷,就……让他这么走了?”
“还能怎样,说到底都是林府女婿,林重山护得可紧着呢。”
林辰风阴郁的看着钟逸离去的背影,狠狠说道。
“就让他再得意这两天……”
……
爆竹一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天空中绽放的万紫千红,为寂静的夜空添上灵动的色彩,街道的两旁酒肆林立,原本应该黑暗的烛火,今日竟燃的更盛,凤临府内外灯火通明。
爆裂的声音愈发响烈,漆黑的天空因此也变得恍如白昼,一阵琵琶声将人们的神思带回这城楼之中,酒肆门口的旗幡与琵琶声相伴,有节奏的飞舞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
圆润的月光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悠然自在,如果向城中看去,竟有一处地方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此处布置的高台古色古香,抬头看去是一根古树做成的横柱,柱子两头绑着无数纸灯,细细看去纸上竟然都画着圆月,这月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少了些高处不胜寒的寒气,多了些柔和的温暖,横木中间是一块木匾,斗诗大会四个大字跃然匾上,古朴大气。
这便是中秋之夜真正的主场了。
常瑞谦慢悠悠的来到这高台周围,丝毫不顾周围的人们嫌弃与鄙视的眼神,只身挤了进去。
四周之人在摩肩接踵之后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自己柔软的脸贴着前面之人那硬实的后脑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可这时,几个彪形大汉更是强硬,双手将两边的人拉开,用粗暴的方法打开了一条道具,可周围的人却是不干了。
“喂喂,干什么呢,人这么多还挤。”
“就是就是,现在我这嫩聊还疼呢。”
“对对,让他们后来。”
“滚后来,滚后来!”
为首的侍卫怒目而视,那张充满刀疤的脸震慑力十足,周围的混乱立马停止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确实,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但却是效果最佳的而且最快的方法。
这时候,高台之上传出一阵浑厚声音,如果钟逸在此,一定会识得,这正是他的“老朋友”刘长卿。
“中秋月圆夜,赏月斗诗时,斗诗大会由此而生,自凤临府建府开始,斗诗大会从未间断,而每次大会必会涌现出大批有才之辈,惊艳之作也被代代流传下去,视为绝句。”
此话未落,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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