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诗大会中张峰这个小插曲过去了,没有人再在乎这件事,如同王朝兴衰灭亡,失败者注定别人遗忘,而遗忘的速度着的朴素女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自己看的好像就只是她而已,张峰只是偶然间抢了镜。
钟逸明白,这是之前这具身体的记忆。看来,张峰对他的刻意为难,也是有隐情的。
浅尝辄止,钟逸没有再去想这件事。
毕竟现在这具身体归他了,不是吗?
常瑞谦急匆匆的赶了出来,想必是看到了钟逸那抱头深蹲的动作。
“怎么了?头痛?”常瑞谦急切问道。
果不其然,钟逸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而已。”
“哦?你这种天天咧着嘴傻乐的人还有犯愁的事?”常瑞谦打趣到。
“那当然,我愁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说,有个厚颜无耻的小公爷欠了我不少银子,但一直都不还,你说这事愁不愁?”钟逸面无表情的回到。
“那还真挺愁的。”常瑞谦若有所思的回答到。
“不对……这小公爷说的就是我吧?”常瑞谦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恨恨的看着钟逸。
“哈哈哈哈,不愧是聪明无比的小公爷,脑子转的就是比别人快,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到是自己了,在下佩服、佩服。”钟逸哈哈大笑,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很多。
常瑞谦再傻也听出这不是夸奖人的话,冷哼一声,不再跟钟逸斗嘴。
钟逸与常瑞谦在护卫的震慑之下,又很轻松的进入了斗诗大会的台前。
台上刘长卿看到钟逸的时候,眼神中有不加掩饰的欣赏,竟朝着钟逸轻轻点了点头,钟逸一惊,立马回敬一尊敬的目光,这容不得钟逸不郑重,他虽然是官场一小白,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刘长卿所做的可是官场一大忌,他是今日斗诗大会的主办人,可以说他的态度对名次有很重要的影响,这个时候他怎么做的也应该是避嫌,而不是让众人看出他与钟逸相识,这太让钟逸无解了,他这头老狐狸到底搞什么名堂呢?
众人定然看出刘长卿与钟逸之间的眼神交流了,看向钟逸的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些忌惮。其实,就算没有刘长卿这个举动,他们也不敢太过轻视钟逸了,真才实学才是打量一个人的最佳标准,传言无论都多真,一遇到真人一定会不攻自破的,钟逸就是很好的例子,虽然其中有着不可言说的过程,不过就算钟逸说了,众人也一定以为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毕竟这种事一般人花一辈子时间都接受不来的。
“好了,老朽这就开始读下一篇佳作了,各位静心听。”
一众人等停止了心中各自的思量,屏气凝神看这台上的刘长卿,毕竟下一篇就可能是自己的作品,怎么能不重视呢?
其中钟逸与常瑞谦最为淡定,丝毫不担心下一篇会不会是自己的。
这属实不是钟逸托大,实在是对这首流传千年的绝唱有着无比的自信。不过,如果他要真的被淘汰的话,这场斗诗大会有黑幕没跑了,要是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他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把,借助一下安国公这个名号。
他管不了这个时代所有的不公,他也不屑于去管,但欺负到自己头上,这就不行!
这时候台下众人已经窃窃私语起来了,钟逸很奇怪,这不像该有的氛围呀。
可一不小心偷听进耳朵里旁边人的对话,让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也太平常了吧,这诗。”
“还真是,我家十岁小儿都能做出来,真不知道谁来这里献丑的。”
“你快回家问问你媳妇,看看你小儿子还在家没。”
“哦?这是何意?”
“哈哈,看看他是不说偷跑过来献诗了,说不准现在读的就是你儿子的呢,哈哈哈哈......”
“那我可要赶紧回家咯,哈哈哈......”
这两人的玩笑话全都进了钟逸的耳朵里,钟逸没有去理会,开始闭目养神,心里还是有些盘算的,林楚两家之争一触即发,种种迹象表明,楚家会从香料这一林家最擅长的行当下手,可到底是怎样下手呢?钟逸不得而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钟逸宽了宽自己的心,香水已经完成,今夜斗诗大会闭幕之际,便立马起程去收集,钟逸有种莫名的念头,自己的香水,会在此次斗争中派上很大用场。
片刻时间,刘长卿已经读完两首词了,这两首词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太平淡了,让人生不起兴致。
其实这种搭配是十分有必要的,好坏半掺是参赛诗词的最好状态,只是读这些诗词的先后顺序有些不合适,刘长卿定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一定是不谙人情世故只会死读书的那几个老头这样排列的。
好坏是需要对比的,没有坏的肯定称托不出好的来,如果全是佳作,难免会让人产生审美疲劳,大雅之中也应有大俗,雅俗共赏才会让观众达到最佳的享受。
显然,刘长卿也感受到了台下昏昏欲睡的众人,只好加快读的语速,读完之后没有深加赏析,便匆匆拿起了下一首。
刘长卿拿起这首词的时候,神情一怔,这个小小的表情钟逸却是注意到了。
他不禁生起了对这首不知是诗还是词的好奇。
刘长卿按照韵律认真的诵读着手上诗词,念的并不快,却一气呵成。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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