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一号,是周五,是腊月前的最后一天,距离春节还有整一个月。
羞羞的铁拳还在进行忙碌的拍摄,但也马上就要接近尾声。
深圳香天下火锅南天门店
墙上画着的是各种四#川脸谱背景。
大红灯笼、官帽椅,浓浓的川味遮掩不住。
店里很安静,大厅内十几张餐桌摆放的整整齐齐,唯有一张餐桌前有客人在就餐。
这人上身一件黑色衬衣,就像这家火锅店遮掩不住的川味一样,这人身上也有遮掩不住的骚气。
再加上两撇小胡子,头发亮晶晶的一看就没少用发胶,在监视器后的章勋几乎是用他最大的声音吼出来的。
由此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激动的不仅仅是他,剧组的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与不舍的笑容。
喜悦的是从11月10日开机到今天,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模式终于结束。
大家可以暂时的休整下,尤其是面临着国民最重视的传统节日——春节,大家都要回归到躺吃躺吃的生活。
不舍得是这群人从互不相识,各有想法到现在的称兄道弟,配合默契。
老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来自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伙伴们终究要回能够容纳自己肉身或灵魂的去处。
分别是难免的。但分别前的告别是可以有的。
这也就是剧组杀青后都要准备一场杀青宴的原因。
不用出去,脚下的香天下火锅南天门点就是杀青宴的举办地。
羞羞的铁拳的工作人员娴熟的将设备、道具等等一切全都整理并封箱。
然后,厅内就交给香天下火锅的工作人员,点火、起锅,火锅食材如流水一般不间断的往上送。
剧组成员大多数都是男人,男人的情感大多含蓄,很少会明着说出心底的感受。
他们最常见的分别方式就是喝酒。
高兴了喝,不高兴也喝。相聚要喝,分别也要喝。酒是承载男人情感的最好载体。
在不绝于耳的‘干杯’声中,原本关系好的互留联系方式,约好了有机会还要再合作。
原本在工作中有争执、分歧导致关系一般的,些许芥蒂都融入这火辣的酒中。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是一个圈里找饭辙吃的,自然明白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有的人很忙,忙着在各个桌上敬酒。
像张羽与雷鸿这哥俩就绝对是怀着异样的想法,每张桌都曾留下他们的痕迹,几乎把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给留下来。
并且约好了,常联系,有机会的话还要一起玩一把。
赵守时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他什么都没说,但心里明镜一般,知道他们这是为明年可能有的联合执导做人才储备。
有的人一动不动稳坐钓鱼台,依旧不得清闲。像章勋,三五人结成团都会过来刷一刷他这个副本。
一刷二刷,早晚给你刷到桌子底下去。
杀青宴是喜悦的酒也是苦涩的酒。
夜色渐深,酒意浓厚,却也不得不来到尾声。大家互相道别,踉踉跄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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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羞羞的铁拳剧组一百多号人,除了留有少数负责设备运输与素材保护的成员外,其他绝大多人都原地解散。
距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影视从业者这种工作不固定的行业来说,这大半个月基本上不会有合适的工作参与进去。
有的选择回安置肉身的城市继续漂泊,有的选择回容纳灵魂的故乡感受亲情的温暖。
赵守时等人乘坐航班飞回帝都,三个半小时的航班旅途。
中午近十二点,航班抵达国际机场。
国际机场每年的旅客吞吐量达亿人次,平均每天都有近三十万人进进出出。
倒是不用怕被人给认出来。
赵守时在前,手拉着行李箱的把手往前行。
裴幼清在上。呃,,没错,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的她还有些迷糊,目前坐在行李箱上抱着手拉杆继续迷糊呢。
两人出了候机楼,迎面扑来的便是冷冽的帝都空气。
咳咳咳,
咳咳咳,
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着雾霾的香气。
两人正要掏出口罩来带上,就听见有人在喊:“幼清,这,这。”
顺着视线望去,安希站在一辆出租车前。
这一刻,裴幼清的脸色满是欢愉,从行李箱上跃下的她快步向前跑去。
数月未见的两人友情不减,就跟两个小孩子一样,手拉手蹦蹦跳跳的说着知心话。
这一刻,赵守时的额头满是冷汗,他知道安希要来接机,但不知道她是做出租来的。
要知道,安希是有车的,一辆红色的甲壳虫嘛。
就之前赵守时自驾的那一辆。在渝都地界时出了车祸,本来是在丰都县维修的。
撞得有点厉害,当地师傅不敢动手,由裴矩出面找车给运回帝都来。
那是半个多月前的事情,到现在还没修好。
这说明啥?说明赵守时闯祸了呗。
徘徊不前的赵守时还是来到了安希面前,一副知道做错事等待批评的小学生模样。
“咋了,被霜给打了?”安希忍不住调侃一句,她自然知道赵守时这般姿态的原因。
当然她在看到几乎前脸严重受创的甲壳虫后,真的是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倒不是心疼这车,一辆甲壳虫上路二十万,她又开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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