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渐暗,烟瘴翻涌,没了避瘴灯的保护,黑暗和瘴气迅速淹没了她。
战斗电光火石之间便结束了,太阳升起时,美妇的命运已然注定。
已经全身麻痹的她眼看着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风筝缓缓降落在自己身旁不远,一个全身裹在全封闭皮质套子里,背着巨大的罐子的人正将自己从风筝上解下来,不远处,一个同样装束的高大身影正在快步向这里靠拢。
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这样说对自己说。
「越是身居高位者,对自己的实力越是盲目自信,殊不知爬得越高,弱点就越多,摔得也越惨。这曾经是你给我的教训,现在终于可以还给你了。你的时代落幕了,赛弥拉美丝。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和你的女儿终身为我和我的子嗣产子赔罪。」
这里是立法地区,北大陆远征军、部落联盟和夜羽帝国三大势力都力有未逮的三不管地带,位于礼湖东岸的双城并非英雄王东征时建立起的那座,而是远征战争以来,西海岸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们在旧双城废墟上建立起来的新城,历史并不悠久。后来流亡者、逃兵、不法之徒纷至沓来,几十年间各类团伙盘根错节,将这里发展成为一座无政府主义者的聚集地和罪恶之城。
得利于重要的地缘位置,不仅每天有大量黑钱和走私货物从这座城市流进流出,这里还孕育出了掌握中央大陆最大牝畜贸易中转站和牝畜拍卖场的捕畜者公会。公会总部大厅内甚至明目张胆的设置了专门用于张贴狩猎顶级庶娘和中低阶名姬的悬赏的公告墙,悬赏的对象不乏周边势力中赫赫有名的一些名姬。
牝畜旺盛需求的驱使下,作为公会的触手和爪牙的捕畜者们可以说是横行跋扈、嚣张至极,甚至能够渗透和影响中央大陆绝大多数城镇。当然,他们虽然被统称为捕畜者,其实也并不能完全一概而论,那些饲养并役使着骑畜甚至贤畜的,实力有所保证的才是猎捕牝畜尤其是名畜的主力军,公会会加以扶植,甚至奉为座上宾,这些才能够被称之为爪牙;而那些仅饲养兵畜,或者干脆没名畜可役使的,只能凭借数量跟在大手子后面捡捡漏,或者搞搞诱拐绑架,对公会来说这种小打小闹意义并不大,所以对他们颇不重视,任他们自生自灭。
至于捕畜者公会的首脑,虽然以「公」会会长为名,却并非推举或选举而出,而是以流星之姿出现,凭借强悍的实力和高超的手腕在几年时间里便整合了势力,攫取了市场,其掌握的金钱、物资和人力之巨大,甚至令中央大陆三大势力都颇为忌惮,可以说是双城一州的影子领主。
只是这位影子领主一贯深居简出,公会和行政事务统统交给几个「养女」处理,必须出面的场合也以斗篷兜帽面具掩盖全身,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他是东大陆流亡过来的王子,有人说她是不世出的皇姬,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是几位「养女」杜撰出来的人物,总之流言虽繁,但终究没人能对这个无冕之王的真实身份说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在立法地区,还是有势力能够和公会斗得有来有回的,占有土地和人口的传统名流门阀虽然已经在乱世之中日渐衰落,但还不至于现在就被工商新贵们压过一头。
三年前的第二次西门战役,作为战时同盟领袖的西门要塞统领炽焰赛弥拉美丝成功施展驱虎吞狼之计,力挫部落联盟北扩的野心,迫使无相之虹阿塔莉娜将视线重新移回西部,和北大陆远征军开启了新一轮的死磕。
赛弥拉美丝声名大振,旋即在怠惰使徒潘迪茉妮卡的调略下接受了夜羽帝国的招抚,摇身一变成了帝国新晋的立法开拓总督。
为了让自己的新头衔能够实至名归,赛弥拉美丝将矛头指向了曾经一起浴血奋战过的盟友,两次组织军力向东跨过孪北河围剿公会的势力,甚至一度打到双城之下。
公会对赛弥拉美丝的背盟深恶痛绝,对她本人和她领导下的立法骑姬团恨得牙痒痒,她和她的女儿立法骑姬团团长裁决奈托克丽丝的悬赏公告于是贴到了公告墙的顶端。
赛弥拉美丝的那张悬赏尤其特殊,上面不止标了悬赏金额,还写了附加奖励:任何人只要能够狩猎到炽焰圣姬赛弥拉美丝并带来公会堕畜,不仅以后办理各种业务都能享受八五折优惠,还能获得五次以起拍价买走任意牝畜的权利。
手笔不可谓不大,但悬赏归悬赏,西门要塞的高墙不是摆设,立法骑姬团也不是纸糊的,赛弥拉美丝本人更是超位圣姬,不管是谁,想打她的主意,总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筹码够不够压。
通常情况下,势力的平衡并不会一朝一夕就被打破,但有些时候,总有些莽夫、或者智者,或者有智慧的莽夫,想要凭着一己之力就改变历史的进程。
公会总部大厅内如往日般人来人往,对大多数捕畜者来说,今天本来也应该是喧嚣但平凡的一天,随着一个毛发花白、胡茬稀疏的年迈蛮族捕畜者带着他饲养的牝畜出现在大厅的门口,这一天却变得不同寻常起来,甚至于能够被记录在历史书中,被后人加以纪念。
半兽人咔隆在捕畜者中地位比较特殊,她是唯一饲养着骑畜却又不太受公会重视的一位。造成这种尴尬情况的原因有两个:首先是因为他太老了,早过了该金盆洗手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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