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离脸色一僵,干咳一声,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虎着脸说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是故意被抓的?好了,你别说话,我头还有点儿晕,想静一静。”
殷墨商赶到之时,已是临近傍晚,沈莫离在石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正怀疑着小皇帝是不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在地下室,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从天而降,心头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家摄政王。
殷墨商还穿着昨晚那身朝服,也不知道去过些什么地方,一身脏兮兮,眼眶发青,薄唇微白,一丝不苟的发型也凌乱了许多,几缕发丝垂落于肩上,连玉冠也歪了一些,他满眼血丝地冲上来将沈莫离拥入怀中,把脸埋入对方肩窝,便是一语不发。
沈莫离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心疼极了,连忙抱了回去,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说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殷墨商抬起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猛地低下头狠狠地亲了下去,将他的牙关撬开,长驱直入,肆意侵犯,来回扫荡,过了半响才放开他,气喘吁吁地放着狠话,说道:“以后不许离开我半步,否则我就将你囚禁在王府,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夫君,宝贝儿,亲爱的,我以后一定半步也不离开你。”
沈莫离什么都依他,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地点头,别说将他囚禁起来,就是把他做死在床上他也认了,谁让他心里有鬼呢。
殷墨商知道沈莫离素来有求必应,也没觉得对方有什么事瞒着他,只是被他说得耳根子通红,不好意思地撇开头,遂说道:“我们去皇宫,把皇帝换了。”
沈莫离为难地思考了一下,还是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道:“尧之,我们先回府吃饭吧!我都饿了一天了。”
闻言,小王爷顿时心疼极了,连忙带着他回王府,吩咐人准备了一大桌吃的。
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沈莫离最受不了挨饿,他狼吞虎咽地将肚子塞得鼓鼓的,才擦了擦嘴,接过殷墨商递来的水喝了几口,才终于觉得活了过来,打了个嗝,默默说道:“又有点儿撑。”
殷墨商皱着眉轻轻给他揉着肚子,责怪道:“我都叫你少吃点,肚子撑坏了怎么办?”
沈莫离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傻兮兮地摸了摸鼻子,笑道:“这不是没忍住嘛,刚才实在是太饿了,我看小皇帝是打算把我给饿死在里面,幸好你来得及时。”
殷墨商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沉声道:“你所受的一切,我必将十倍奉还于他!”
等沈莫离消化得差不多了,殷墨商便带着他去了皇宫,当着众大臣的面,宣读先皇留下的诏书,圣旨上言明若是殷文遥德行有亏,摄政王有废帝之权,现如今殷文遥目无尊长,对摄政王妃又是下毒又是绑架,显然是没把摄政王放在眼里,更非一个明君所为。
此次废帝乃是名正言顺,那些忠于皇帝的大臣纵然有心为殷文遥说话,也是无可奈何,论话语权,谁也比不过摄政王。
殷墨商宣读废帝诏书之后,当即就将先皇的庶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德亲王推上皇位,并将殷文遥的党羽处置了大半。
德亲王殷文昊母家不显,又不得先皇器重,却知节守礼,心怀仁德,为人处世素来低调,有朝中大臣的辅佐,做一个守成的皇帝也是无可挑剔。
殷墨商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自己当皇帝,一来他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二来他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子嗣,三来他现在有了沈莫离,极易可能感情用事,又不想与爱人分离一时一刻,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成了一代昏君也未可知。
若非殷文遥招惹上沈莫离,他也不可能起了废帝的心思。
其实,殷文遥的想法,殷墨商是一清二楚,毕竟他在朝为官十多年,什么看不透?殷文遥不过是觉得自己权势过大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又不知从哪里听到他手上有废帝诏书,就想着召人假冒沈莫离,以便伺机偷窃诏书,又将沈莫离拿捏在手中,想要让他束手就擒。
但是,哪有这么简单的事,若是先前还好,左右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将手中权力交出去也无可厚非,但伤害到沈莫离却是他不能忍受的。
更何况,不仅有废帝诏书,先皇培养一批名叫夜鹰的暗卫也是由他接管的,小皇帝想要动他还嫩了点儿。
摄政王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所以,殷墨商一怒之下就将对方赶下了台。
殷文遥被废之后,就被殷墨商的军队押解到废弃的一处别宫中囚禁起来,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环境那叫一个苍凉。
一月后,殷文昊正式登基为帝,殷墨商依旧是那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但整个大舜王朝最不能招惹的则是摄政王妃。谁不知那摄政王妃颇受摄政王宠爱,成亲不到一个月,摄政王就一怒冲冠为蓝颜,为了摄政王妃将自己的亲侄子赶下了皇位,另立新君。
那手段,那魄力,想想都让人望而生畏。
有人对此事讳莫忌深,自然也有人对此事议论纷纷。
皇城百姓可不管你当官的怎么想,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富足,换了皇帝没什么,只要朝廷让他们吃饱饭,百姓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废帝一事也就当作饭后谈资,加上殷文遥年少,没做出什么政绩,更加没人将他放在心上。
于是,百姓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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