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险些被路西法一剑刺穿胸膛,它全身都是冷汗,眼前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将它笼罩在里面。路西法这一剑快得让它无法反应,它堪堪躲过他的攻击,路西法又是一剑直接刺穿了它的后脚,阿蒙痛苦地哀嚎一声,躺在了地上。阿蒙在地上打着滚,躲过了路西法的一剑,白色的烟雾将它包围,使路西法失去了目标。
白烟散去,一个狼身蛇尾的怪物站在路西法面前,它口中说:“如果为了您,我粉身碎骨了,也会感到很幸福的!”夕阳的余晖从破碎的玻璃中s,he了进来,把它全身染成了金黄色,它的眼睛是像血一样的暗红色,蛇尾有一米多长。阿蒙遮住了西边的阳光,它那巨大的蛇尾向路西法甩去,同时它的狼爪又向米迦勒扑去。如果路西法躲开蛇尾的攻击,那米迦勒就会被阿蒙的狼爪抓伤。路西法硬扛住了阿蒙的蛇尾,手上的剑在半空中截住阿蒙的爪子。路西法一脚踢到阿蒙的腹部,将它踢飞了。
阿蒙踉跄地站住脚跟,眼睛里迸s,he出无限的惊异和哀伤,“您竟然为了保护他,不惜自己受伤也要帮他挡住我的攻击。”
“我说过了,谁也不能在我的眼下伤他分毫。”路西法说。
阿蒙像野兽一样地又吼又叫,路西法一剑就将它的蛇尾斩成两半,阿蒙痛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它的蛇尾又重新长了回来。阿蒙对路西法说:“我身上的任何部分都可以无限再生,这样的攻击对我来说并没有用。”
“这样吗?那试试这个。”路西法手中冒出金色的火焰,阿蒙突然感到了汗毛直立,它能预知到危险,却无法躲避。
路西法也没有给他闪躲的机会,金色的火焰沿着它的蛇尾一路烧上了它的腰间,它感到一阵阵灼烧的痛楚,尾巴被烧焦,头发也沾上了金色的火焰。阿蒙眼前一波一波的黑影子涌上来,它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它毕竟还要挣扎,它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去,它还活着。它尝试着翻动身体,遍体鳞伤,哪儿都疼得刺骨。它知道,如果它倒下去不再起来,它就完了。于是它忍着痛也要用尽全力去挣扎,它伸手出,摸索着自己的周围。
阿蒙喘息着起来了,它的喊声凄厉,忍着剧痛在金色的火焰里挣扎。路西法冷冷地看着它,阿蒙用尽力气喊出了这一声:“路西法大人……”它在地上向前爬行,每向前移动一寸,它感到自己像是在受刀剐凌迟的酷刑,它眼前是没有尽头的黑洞。
路西法将火焰收回,阿蒙已经失去了意识。米迦勒眼前一黑,倒向了地上,在他倒地之前,路西法就将他抱在了怀中。路西法将他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用温柔的声音说:“你呀,如果j-i,ng神力快透支了,可以在心里告诉我,怎么能自己逞能呢。”
米迦勒当然没有回答,他已经昏迷了。他感到四周一片黑暗,耳朵里好似有很重的声音像雷鸣一样轰隆隆地响,忽然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米迦勒,米迦勒……”他睁开眼,看见路西法正坐在他床边守着他。
“阿蒙呢?”米迦勒问。
“他被我送回七十二魔神柱里了。”
“你一直在守着我?”
“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里?”路西法说,他俯下身去,贴在米迦勒耳旁,“你好了?”他不等米迦勒回答,就吻了上去。
第四十章
马尔巴士
他们全部由伦敦搬到了大马士革,居住在一座教堂的后面,地址叫“天堂路三号”的一幢大房子里。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历史上是□□人的第四圣城,号称人间的花园,地上的天堂。几千年来,大马士革既是征服者,也曾被征服,这里的人们虽然贫穷,但j-i,ng神却很富裕,面对灾难,他们发挥着本能一样的不屈不挠的j-i,ng神。
教堂最高的建筑是钟楼,圆锥形的尖顶下面是一座大钟,每当清晨或者傍晚,打钟人都会拉响那座古老的钟,让钟告诉人们:该祷告了,反省一天的作为,或者祈求得到祝福。钟楼旁边就是主教堂,圆屋顶带格的瓜型拱顶,融进哥特式的建筑风格里,大门紧闭着,只有星期天下午才会开放。漆成暗红色的大门旁,刻着两对拿着弓箭的小天使,厚重的门扇上,镶着一对碗口大小的铜环。大门旁还有一扇方形的小门,牧师平时就由小门出入。
在铺了席子的地上,加百列面对着教堂的方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一切赞颂,全归于主,全世界的主,大仁大慈的主,报应日的主。我们只崇拜你,只求你佑助,求你指导我们上正路,你所赐福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误者的路。”他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心无杂物,一心只向着万物的主。这个时刻,r_ou_体仿佛消失不见了,只有灵魂赤诚袒露在宇宙间主宰万物的父神面前。
这时,天才刚刚亮,东方鱼白,教堂后面的小湖上升起水汽,如烟似雾,缭绕着湖中心。天堂路三号的房子里,路西法已经醒来,自从搬来这里,每当破晓日出之前,他必定出去寻找一枝玫瑰,用喝水的玻璃杯装着,放在米迦勒的床前。他并不惊动在卧室里睡眠未醒的米迦勒,自己轻轻起身,到了教堂西南角的花坛边,花坛里种着刚刚开放的玫瑰。大马士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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