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了酒店门口,米迦勒下车向老约翰道了谢,站在门口看老约翰倒车开走。等车开过了拐角,车尾不见踪影,米迦勒才同拉斐尔进了酒店。
他们开了一间大床房,进去一看,床单整洁地铺在床上,房间里有液晶电视,遥控板放在对着床的柜子上。角落里还有空调,还有一间还算干净的厕所。窗帘有两层,一层厚的,一层薄的。拉开窗帘,外面是灯火勾勒出的一整座城,房间在八楼,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夜幕降临了,海湾传来呼呼的海啸声,海面上还有灯光缓缓移动着,都是渔船上的照明灯,在黑夜中为打渔归来的人指明方向。酒店的房间里,拉斐尔和米迦勒坐在窗前,远远地望着漆黑的海面,他们能听到海鸥的嘶鸣,也能听见海风如弦乐般的啸声。月亮的倒影印在海面上,仿佛天地间有了两轮明月,一轮在天上为飞鸟照路,一轮在水面上为来往的渔船增添几分朦胧的情味。
拉斐尔说有些困了,米迦勒体贴地将房间留给他,自己一个人回到家里。
加百列已经在家了,他手上正拿着拉斐尔送来的红色绒布面的小盒子,问:“原来这里没有这个的,这是你放在这里的吗?是你的东西?”
“这是我的朋友送我的。”米迦勒回答。
贝利尔突然站起来,拿过盒子,他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个光球,光球的光很亮,亮过了客厅的灯光。米迦勒对光球感到一阵亲切,好像它是他分离开的一部分,是他的血r_ou_的一部分。米迦勒不由自主地伸手拿过光球,光球在他手中越来越亮,慢慢变成一束光又消失在米迦勒手中。米迦勒眼前浮现出许多感觉很熟悉的画面,他像看电影一样把那些画面看完,那画面又钻进他脑子里,米迦勒睡了过去。
加百列接住他,把他移到床上。
“这盒子上有天使的封印。”贝利尔说。他刚才就感应到了这股力量,才会让加百列把这个盒子拿起来,
“看来上次那里拿走米迦勒记忆的人就是他了。”加百列说。
此时拉斐尔正站在小区的最高处,他仿佛是一座圣洁的雕塑,脸上挂着慈悲的微笑,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显得很亲切,鼻梁高而直,淡粉色的嘴唇紧闭着,眉毛上挑直入鬓间。他吹着夜风,看着天上的月亮,脸色有些淡淡地忧愁。
“梅塔特隆……”他呢喃着,像在呼唤自己的情人。
米迦勒在沉沉的睡梦中,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自己。那是一个温和亲切的声音,唤自己:“我亲爱的孩子,你真的要为了人类舍弃自己天使的身份吗?”
“我的父,人类并没有错,是我打开了禁地的盒子,放出了他们的yù_wàng。这千年来,人们在yù_wàng中挣扎,渐渐被内心的yù_wàng所诱惑,都是因为我打开了那个禁忌的盒子。您教导我们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我必须为这件事负责。”
“我的孩子,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去禁地,我早已知晓你会打开盒子。我没有惩罚你,因为这是我意料中的事。”
米迦勒一直睡到隔天的中午,他起来时肚子十分饿,在冰箱里翻找半天,却没找到一点食物,他只好到附近的超市去买东西。加百列一早就出去了,到海边去看他的船。贝利尔一直跟着加百列,他们是一同出去的。
米迦勒想起了不少事,他是天国的副君,是大天使长米迦勒,是加百列的好朋友。他是为了拯救人类才来到人间界,并且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一千五百二十年前,他曾为了寻找能打败恶龙撒旦的光明之剑去到封印着神的yù_wàng的禁地去,他不小心放出了神的yù_wàng,神的yù_wàng感染了当时的人类,神把圣水赐给教廷,让他们分发给信徒,但仍有不少信徒因此堕落为邪教的门徒。神拿这种瘟疫一样的感染也没有办法,神虽然全能全知,但神的yù_wàng也是神的一部分。神只好利用恶魔把感染的人的灵魂接到地狱去,将他们封印在地狱界的火海中。但人类的灵魂从此变得不纯粹了,所罗门王还同恶魔做了交易。
拉斐尔没有多留,坐着最早一班飞机离开了。米迦勒打电话过去,对面已经是空号。他就这样像个神秘的信使,只出现了一次,把东西送给米迦勒就不见了。加百列把房子卖给了一个瑞典人,把车也交给二手车交易市场,他们搬到了船上。
上船第一天,加百列就打到了一条半米长的鱼,他们晚上吃了烤鱼,在甲板上用一个铁桶升起火,把鱼切成四段,用铁丝串起来在火上烤。
船上还有两个人,是加百列请的水手,一个叫犹大,一个叫索菲。犹大x_i,ng格沉稳,常默默坐在甲板上看鸟,他喜欢动物,还收集动物的尸骨。索菲则活泼开朗,经常同米迦勒和加百列开玩笑,他会弹吉他,晚上对着星星没有事干的时候,他就把吉他拿出来。索菲弹吉他时,加百列会跟着唱歌,加百列唱歌非常好听,歌声嘹亮轻快,米迦勒则跟着节拍哼哼,牵起加百列的手围着索菲转圈,跳起自己发明的舞蹈来。
他们船开到印度洋,路过毛里求斯时,这个被火山占领的岛国上的风景吸引住了他们。他们上了岸,把船放在海边一处码头上,请了人帮他们看着船。海岸四周被珊瑚礁环绕,除了毛里求斯岛以外,还有许多小群岛。这里曾被荷兰人、法国人和英国人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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