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毛孩儿!胆敢冒充皇嗣!谁人不知,当年先皇唯一子嗣早已在宫变中葬身火海!”原先支持朱淮的臣子跳出来说道。
话音刚落,一枚利刃裹挟着凌厉气息擦着那大臣的耳边掠过。
惊的他裤子湿了一片。
随后便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李太医何在!”秦厉扬声问道。
一位穿着朝服的老太医由小徒弟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甲板处。先是朝着温瑾遥遥拜了一拜,接着便面对众臣,解释道:“当年秦贵妃腹中乃是双胎。除了老臣和先皇以及大将军外知晓外,此消息并未外传。”
李老太医德高望重,在□□皇帝时期便任太医院院首,其人刚正,医术超群,颇受敬重。
他说的话,基本没有人敢质疑。
秦厉接过话头,继续道:“当年宫变,情况紧急,贵妃受惊,生产极其危险,只勉强保住一个皇子。本将军在护卫保护下,抱着皇子逃出宫去,在随州府隐居,以待时机。”
“就凭你一面之词,我们不服!”
张达盯着那人,一字一句道:“不服者,格杀勿论!”
若说刚才还看不清形势,那么从张达这话一出口,再蠢笨的人也该明白了。
张达是韩宜江的亲信,韩宜江投江后,张达不但没有闹起来,反而拥护新主。还有一直跟在韩宜江身边的李总管,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这说明什么!
“韩宜江早就报了必死的决心。”秦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温言身边。
这叫不会轻功的温玉眼红的厉害。一直指挥着战船,往他二叔那边儿靠。
“韩宜江怎么会……张达就真的甘愿拜阿瑾为主?”温言有些搞不明白了。
秦厉歪头笑道:“谁跟你说,张达是韩宜江的人呢?”
“那难不成,还是你的人?”
“你别把我看得那么高,这个张达,谁的人也不是,他是,大楚的人。”
“大楚的人?”
“张达的心思很容易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南部不能乱。不管这皇帝谁来当,总之,南部不能乱。南部一旦乱了,大楚可就有亡国的危险了。”
“可此人与高家樊家都关系匪浅,这些年在江州,没少作威作福,以权谋私。还有扶风口码头那事儿……”
“言言,凡事都有两面性。南部的形势复杂,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地位难以撼动。而张达就像一滩水,给他什么样的杯子,他就能变成什么样的形状。但凡有一点儿缝隙,都能给他渗透的机会。”
“张达这个人,可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未必是个好人,好官。但若江州没有张达,大楚,早就亡了。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人,没有反心。”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很高。那若以后,他有了这番心思呢?”
秦厉摇头:“他不会。但凡他有一点犹疑,我们都走不出漓江。可不要小看了江州水师啊。”
“我明白了,这是他的选择,就像韩宜江一样,到了最后,还是选择了这天下。他若不死,争斗不休,这天下必乱。”
“他选的不是天下,而是信王。”秦厉握着温言的手,微笑着说。
温玉刚从另一艘战船爬上来,就见到这虐狗的一面,于是乎,捂着眼睛十分嫌弃的绕开两人,投入温朗的怀抱。顺手把温凌还有站在高台上瑟瑟发抖的温瑾也给拎了回来。
温言回头看着闹作一团的兄弟几人,笑道:“终于团圆了!”
那几个挑事儿的大臣见张达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都像个鹌鹑似的躲到人堆里,不吱声了。至于其他随行大臣,只要这大楚还有皇帝,不管是谁,他们都是无所谓的。
更别说,这新帝,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扶持新帝的,又是天宝大将军!
高振趁人不备,想要乘船离开江面,却被张达的人给拦了。
张达将人送到温言面前时,温言都懵了。
所以……
“秦将军,高振早有不轨之心,意图在江州称王。下官迫不得已与他合作,不过是为保南部安定。”
高振气的直想骂娘,什么叫迫不得已!当初也不知是谁,配合的不得了,若不是有江州水师的人,岂能那么容易就把蒋家给败了。
说到蒋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蒋家人的线索,这事儿也着实奇怪。单凭高翡那丫头,是无论如何都护不住蒋家的,蒋家身后,一定还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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