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朗做起饭来,十分专注,慢慢的,就不知道容安在嘟囔什么了,等到做好一桌子菜,容老爷已经到了半天了。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容老爷和周姨娘一脸欣慰。
虽说他们容家家大业大,容安不愁嫁不到富贵人家。可富贵人家肮脏事儿也多,容安不比容月,这孩子是个直肠子,脾气又大。在婆家,定是要受磋磨的。
这温朗虽是农家子,可家世清白。他二叔如今跟自家做生意,生意红红火火的,赚了不少银子。他二弟是个念书的,听说念的还不错,日后想必也错不了。
容安嫁过去便是长房长媳,上头没有婆婆,日子定是舒坦自在。更主要的是,这二人一个会做,一个会吃,还真是天生一对。
虽然谈婚论嫁有些早了,但难得有一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婿,周姨娘还是要看紧了才行。
“哎呀,瞧瞧,这孩子忙了一头汗,快坐下吧,厨房叫下人拾掇就行了。”周姨娘热情的招呼着温朗。
温朗刚要抬手用袖口擦擦额头的汗,猛的想到今日穿的可是新衣裳,便用手随意的抹了一把脸。
因着出汗,头上的兰花头油味道更浓重了,虽说菜香味也盖住了不少,但坐在温朗身边的容老爷却是被熏的够呛。
也幸好温言是个精致的小男人,买这些东西尽拣好的买,故而,香味虽然重了些,但还不至于太难闻。
“嘿嘿,容老爷,听容管家说您爱吃虾,这道麻辣虾可是特意为您准备的。”
容安也跟着打帮腔:“是啊爹,温朗做了好几次麻辣虾了,比咱们容记酒楼的都好吃。我们商量了一下,就把这麻辣虾当做我们小食店的招牌菜。”
容老爷瞧着那红彤彤的虾子,食指大动,瞧着虾线处理的很干净,容老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果然好吃。”容老爷吃完一只,咂摸咂摸嘴,总觉得这虾,有一点儿怪怪的味道,但用料足,麻辣鲜香,那点儿怪味儿也就若隐若现了。
容老爷吃了几只虾,又尝了其他的菜色,不得不说,温朗这少年,果然有天赋。
才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等手艺,日后了不得,了不得哦。
饭吃了一半,容老爷觉得自己这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一个没控制住,只听一声奇怪的响声,在安静的饭桌上,尤为响亮。
容老爷脸色倏地通红。
刚要解释什么,又一个没控制住,这回这响声居然连成串儿了。容老爷实在坐不住了,尽量保持着最后一丝风度,匆匆往茅房去了。
容老爷之后,周姨娘也觉得有些不大舒服,生怕在小辈面前丢了人,赶忙叫丫鬟扶着自己去了内堂。
温朗和容安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接一个的捂着肚子往茅厕跑。
“哎呦,哎呦,我这肚子诶,这是咋的了!”
于是,容家院子里,两大两小四个人,一趟接一趟的在卧房和茅房之间穿梭不停。
直到府医确诊了,这几位是误食了一种草,这草的药性类似巴豆,甚至比巴豆还要猛。
容老爷拉的快虚脱了,颤抖的伸出那只小肥手,指着温朗:“你们温家人,果然不靠谱,就这还要开小食店,你快拉倒吧。”
温朗也委屈着呢。
也是合该温朗倒霉,他这心眼儿多花花啊,生怕被人将秘方学了去,他摘了几根儿草,全都洗吧洗吧切碎了放进麻辣虾的汤汁儿里了。
导致人腹泻的草有好多种,府医在厨房没有找到,自然也无法确定是哪一种。
可是温朗知道啊!既然没有找到,那就一定是他自己带来的那几根儿草了!
但明明陈六说了,他宝叔摘的就是这种草。而且,他在自家院子也看见了啊!
看见了!对啊,温朗一拍大腿,依他宝叔那精明的性子,真要有什么秘方,早就藏的死死的,哪能叫他看见呢。
他这是被宝叔给坑了啊!
“小沾包赖,这回可完了,我爹肯定不能同意咱俩开小食店了。”
温朗耷拉下脑袋:“都是我不好。”
“行了,你也别气馁,我娘那里有私房钱,我自己也攒了不少,我爹不让,咱们就悄悄的,自己开。等小食店开起来了,我爹看到咱们的能力,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
温朗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精心打扮了一早上,本来想要容老爷好好夸夸他的,结果全都给搞砸了!
温言在家正琢磨晚饭咋弄呢,瞧着温朗浪了一早上,今儿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
就在温言寻思的时候,一个蔫儿了吧唧的小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
“温朗?今儿回来的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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