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赤命教导赨梦一些反击的技巧,要求赨梦避开自己的攻击并进行还击,演练了几次后,赤命冷不防扫了赨梦一脚,赨梦一个不稳便跌在赤命怀中。
赨梦心头砰的一跳。
他在鬼方赤命的怀里。
接着赤命道:「双脚不要站一直线,这样被扫一下就失去平衡了。」语毕若无其事地放开手,督促赨梦修正错误继续练习。
赨梦定了定神,特别注意脚步,继续练着相同的套招。
又一天,赤命去上工,赨梦独自在桥下练习着,不多时,外头下起了纷纷细雨,山间本就比平地多雨,也不是多不寻常的事,况且有桥樑遮蔽淋不到雨,本该不影响练习的,可一阵风吹来,赨梦却莫名走了神。
细雨,最是将情怀牵动。清风暗送相思,曾几何时,对那人已经不只是感激;曾几何时,这份有他在身侧的安全感,成了自己的全部。
明明才刚分开,突然就好希望再见,赨梦呆望着风雨,忽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然陷得深了。
有个人影奔了过来,赨梦一楞,是他吗?不,不该是他,他不会在这时候回来的,理性告诉赨梦,这时候的赤命还在工作,可心里却莫名有种期待,那种正想念着就真能见到的淡淡渴望。
「抱歉,借我避个雨。」一个低哑的声音,与赤命豪迈的音色大相迳庭。其实以赨梦的耳力根本没听清这人说了什么话,他只知道,果然不是赤命。
来人戴着斗笠与面纱,看不清面孔。因过往有着不少被人欺侮的经验,赨梦在意识到不是赤命后,警觉心便起,语带防备地问:「你是谁?为何无故出现在这深山?」
此问实在堪称失礼,那人心里似有点小受伤,但仍回答道:「我是在山脚下开设医馆的大夫,这座山上有不少药草,因此有时会上山採药,你呢?」
他声音不甚响,但赨梦毕竟听到了一些关键字,故而大致了解内容,可突然被反问一下,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最后只说:「无家可归,只好暂居此地。」
那人听了之后,似是颇为同情,一时无话,两人沉默了一会,那人问起他的名字,赨梦简单答了,那人又问起写法,赨梦觉得有点麻烦,但还是说了,那人又问:「氐首赨梦……氐首是姓氏吗?然后怎么会取『赨』这么难写的字?」他似乎逐渐意识到赨梦耳力的问题,就靠了近些说话,也提高了音量。
赨梦冷冷回答:「氐首是姓氏没错──低首于人,听着就不吉利的姓,最后果然……呵。赨这字,是小时候算命的说未来将遭一劫,但会有赤虫相救,故而取在名字里,说是先行对赤虫谢过,免得赤虫不开心,等我遇劫时就不救了。呵,我一生多灾多难,却何时有赤虫救过,鬼话连篇,亏我父母也信。」
那人微微点头,好像有点不知怎么回话,又有些同情的样子,最后说:「原来如此……啊,我还没说,我叫赯子虚澹,叫我赯就好。呃,对了,其实我身边刚好缺一个助手,磨药什么的都得自己来,说实话还蛮累的,唔,今日有缘相逢,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如果有意愿的话,薪资可以再议……」
赨梦愣了一下,问道:「怎么这么突然?缺人手的话,贴个告示难道徵不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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