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场xìng_ài是惨无人道的处刑,那么君翰如必定是那个最优秀的刽子手。
他仿佛总这样。在xìng_ài中投入的只有下半身,大脑却清醒冷静的很,能做的便是保持着审慎的观察。
无情的施虐者,予取予求的承受者,从这一点上看,他们倒挺匹配。
shè_jīng的时候,温随颤抖的身子先是一顿,紧接着他陡然高高仰起脖颈,浑身抽搐起来。君翰如低下头,对着那突出的,贴着皮的锁骨,直接咬下去。一咬便是一个红印子,还没有到流血的程度,但血液藏在皮肤的纹路间,一样令人心惊。
等被翻过身的时候,温随脸上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看见君翰如的脸,他居然下意识地朝后躲去,似乎是害怕极了。
君翰如没有阻止。
反倒是温随,喘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于是赶紧伸出发颤的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又把身子靠了上去,努力摆出一个笑容。
“君先生……我错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别停……别停……”
话还没说完,他又哭起来了,于是一段话说得抽抽噎噎。
像首坏掉的曲子。
那次温随很不好受。
君翰如把他从书房半抱半拖着带到卧室,将xìng_ài继续下去。温随身上沾着半干的汗水,倒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睁眼看着君翰如压在自己身上,剥开那些褪了一半的衣服,心里突然觉得很恐慌,忍不住小声恳求道:
“君先生……求你……轻点……轻点……”
身上的男人没有回应。
温随眼睛睁了会,又开始流下眼泪了。
“温随。”君翰如扯开他的裤子。“不要哭。”
是命令。
闻声后,温随一颤,努力想忍住泪,可是再怎么用力,好像也没法阻止那些想要逃脱出眼眶,坠落到床单上的稀薄泪水。
从那一次起,他需要明白,在床上请求爱人“轻一点”,是没有用的。更不必说那些根本算不上“爱人”的对象。
他离shī_jìn只差一步。
双腿痉挛,浑身都在抖,而且皮肉发红。
看上去被从里到外地亵坏了,身体灌注了太多yù_wàng,把人的魂灵都吞噬尽,于是从皮肉里渗出来,露出些魂的尸骸。
到最后,不知道是昏过去的,还是因为太累而睡去了,温随脸色惨白地倒在床上,似乎再也醒不过来。
君翰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副被自己玩弄毕的身体,他一双深黑的眼珠凝滞着,偶尔做些轻微的转动。
温随以侧躺的姿势昏睡着,两条腿一前一后张着,清晰显露出身后的肠穴。穴口没有完全闭合,似乎完全被操松了,失去了弹性,任凭大量jīng_yè,还有什么别的液体淌了一滩。皮肤没有血色,在灰黑色的床单映衬下白的惊人。
这样看了一会,君翰如伸出手指,在温随潮湿粘腻的皮肤上摸了摸。
一触即收。
天已经全黑了,照理这个时候,温随应该离开了。但君翰如收回手后,很快起身,理好衣服,走了出去,没有叫醒他。任凭床上的人满身污浊地昏睡在床上
——就像一滩垃圾那样。
还有谁记得那在书房桌上,被小心暖着一路带来的保温瓶呢。
盖子已经打开,里面的饭菜汤汁暴露在空气里,早就凉了,不能吃了。
恰似它的主人,恰似那在冷风中无人问津的,廉价的爱。
第11章11
温随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合上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道口子,有光流了进来,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刺眼。温随受了磨折,身上不舒服,因此睡得很浅。感受到光,他很快就睁开了眼,赶忙撑着胳膊坐起来,脸色有些惊惶”
模模糊糊里,他看见了一个妇人的身影,妇人似乎很惊讶,轻轻“诶哟”了一声,紧接着就把门又关上了。
门关上后,房间又复归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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