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命令式,讨厌鬼,小常皱皱鼻子,“我今天不想理你。”
应溟没有半句废话,没什么感情地重复了一遍,“伸手。”
莫名其妙,小常虽是这样腹诽,手却不由自主伸了出去,摊开的掌心里多了个纸包,四五两重的样子,小常瞄见包装纸上的图案,眼睛就亮了亮,别别扭扭打开看了看,果然是松子糖,还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从云南那边带回来的。
糖稀熬得晶莹通透,里面裹着的松子不多,糖稀表面在未干的时候滚了一层桂花,最后用糯米纸包起来。入口只有淡淡的松子香,等糯米纸化了,便是桂花和麦芽糖的甜。
京果铺的松子糖里裹得松子比这个多多了,但是没有那层桂花,所以小常就不是那么喜欢,还是好久之前王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赏了他两块,他就心心念念一直都忘不掉。
小常有些错愕地抬头去看应溟,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欣喜,应溟本不想邀功,但看见他眼睛里的亮色就忍不住道,“有朋友去云南办差。”说完自己耳根微热,下意识侧了侧身。
小常再别扭,也知道这是人家一番好意,他没理由去跟应溟呛声,那样太不识好歹了。可小常也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见了应溟就火冒三丈,总有一堆话不吐不快,眼下应溟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他讷讷动了动唇,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之间气氛奇怪,应溟看他唇瓣微张,便伸手拿了块糖塞进他嘴里,小常呆了呆,因着舌尖的甜味满足地眯了眼,反应过来之后为了缓解尴尬,将纸包递给应溟,“你吃不吃?”
应溟摇头,小常就乐颠颠把松子糖包好,塞进袖口,抬头看应溟还杵着,问道,“你还有事?”
应溟看了眼关着的门,小常明白他可能有话要说,裹了裹嘴里的松子糖,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撇撇嘴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跟着应溟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应溟问他不高兴,为什么,小常听了,嘴里明明含着糖,却霎时觉得不那么甜了,他好不容易才暂时忘了的,姓应的还非要提,小常连指责他的心情都没有,腮帮子被松子糖顶得鼓出一块,站在那里慢慢红了眼眶。
应溟瞬间手足无措,虽然他还只是握剑站着,却连指尖都僵硬到不知如何动作,好在小常没有真的让眼泪掉下来,吸了吸鼻子似是自言自语,“我们王爷那么好,明明那么好……要是不是福王就好了……”
应溟垂眸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暗色,抬手揽了小常的肩,安慰似的拍了拍,“王爷没事,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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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祸依,天亡大乾
花槐
发表于5天前修改于5天前
事后沈铖就没再提当不当王爷的事情,柳卿明白,又不是买颗白菜,想不要就不要了,当不当福王恐怕不是沈铖说了算,沈铖也是为了哄他开心才那么说的。柳卿不生气,他就是心疼沈铖,继续当福王一定还会伤病不断,为什么非要他那么好的铖哥哥来承担这些?
柳卿现在就连看见沈铖一如既往淡定从容的样子都觉得心里难受,可他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把医术学好,以后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至于只会哭。
日子照常,太后还是老样子,乐此不疲地往他身边塞女人,皇帝则不肯让他睡懒觉,还下了圣旨让他每天必须去上朝。所幸朝廷这段时间意外地风平浪静,不是暴风前夕那种山雨欲来的平静,真的是一派其乐融融。就连重阳的秋猎,沈铖本来寻思着恐怕他还得吃点苦,却是就那么顺顺当当的过去了。
那天事多沈铖回去比较晚,柳卿早等得心急如焚,见他好好的回来了也没放下心,一句话不说就去扒沈铖的衣服,直到看见那羊脂玉般的皮肤完好无损,没多出什么新的伤口,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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