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朋友的弟弟户口不是本地的,上学可能有点麻烦。”
魏老爷子没在意,唠唠叨叨的跟他说起魏芸的男朋友。“小姜这人不错,刚刚听说我来检查身体还特意过来看我,也不知道他俩计划着什么时候结婚。”
把魏父送回家,中午魏承给郝俊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两人都在电话里沉默着。最后魏承忍不住开口“学校的事我知道了,别担心我想办法。”
“嗯……”郝俊鼻子一酸,眼圈红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想念魏承,听着他的声音差点绷不住哭出来。
魏承听出他带着鼻音“感冒了?”
“嗯。”
“晚上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魏承心里也酸酸的,上次真的被郝俊气到了。可听见他带着鼻音软软的声音就不气了,甚至埋怨起自己,他年纪小自己怎么也跟他闹脾气。
魏承回到公寓,郝俊还没放学。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桌子上摆着两本参考书。旧毯子叠的整齐搭在沙发上。
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个鸡蛋。魏承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天郝俊肯定又没好好吃饭。
卧室里郝俊早上走的匆忙被子没叠。魏承弯腰想把被子叠起来,掀开被窝的一瞬间心就软了。他的外套被郝俊放在被窝里……大概是每天晚上都搂着,衣服都皱了。
离放学的时间还早,魏承靠在沙发上眯了一觉,醒来时天都黑了。揉了揉眼睛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回忆刚刚做的梦。
梦见他六七岁换牙的时候,牙齿松动了还不掉,吃东西的时候疼的他直哭。大姐抱着他去看牙医。医生说这课牙坏了得拔,魏承捂着嘴哭不让拔。
大姐在旁边劝他“拔了吧,拔了才能长新的。”
然后医生拿着钳子把牙拔掉了,魏承吐了一口血水就醒过来了。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魏承摸着腮帮子,梦里的疼痛醒了还能感觉到。
郝俊快放学了,魏承开着车提前在门口等着。外面天很冷,车里开了暖风放着一首老歌,旋律很缓慢。魏承靠在座椅上觉得自己好像听过,又偏偏记不清在哪听过。
手机刺耳的铃声突然打破宁静,魏承吓了一跳,接起电话。
急促的声音响起“快来医院,魏芸不行了!”
魏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姜大夫声音抖的厉害“医院,快来。”
魏承手抖的连车子都启动不了。好不容易把车启动,一脚油门踩到底,轮胎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叫声。半个小时的车程十分钟开到医院,魏承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朝楼上奔去。
六楼急救室,姜晔双手捂着脑袋坐在凳子上发抖。冰冷的医院走廊里安静的能听见他牙齿相撞的声音。
魏芸上午刚刚做完第五期化疗,晚上突然鼻孔出血止都止不住,口腔和耳道都有血流出,来医院的路上就休克了。
姜晔把人抱到急救室,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全身多器官衰竭。做为一个医生他明白魏芸已经被判了死刑。
“我姐呢!”魏承跑上来的时人都疯了,看见姜晔一把抓住他肩膀问“她怎么样了?”
姜晔像木头人一样指了指手术室“还在抢救……全身多器官衰竭,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魏承一瞬间安静下来,巨大的恐惧将他笼罩。魏承想哭可眼睛干涩的厉害,一滴泪都流不出来。两人静静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带着口罩出来摇摇头。姜晔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魏承深吸一口气,冷静的拿出电话打给魏新阳,然后又通知了远在国外的二姐。家里……家里不能说,父亲会扛不住的。给不错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叫人过来帮忙料理后事。公司也要交代好,魏芸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虽然留给的魏新阳但他还没成年,魏承要帮忙接管,所有的事都交代完已经快十一点了。
魏承想起郝俊,电话刚拨通就被接起来。
“回家了吗?”
“回了。”郝俊握着手机站在萧瑟的街道旁。
“这几天降温多穿点别感冒了。家里出了点事,学籍的事可能过段时间让朋友帮忙你办一下。”
“好。”
挂了电话魏承把手机捏在手里,身心疲惫的坐在旁边椅子上他没精力处理自己和郝俊的关系。
“姜大夫,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陪着她就行。”魏承看着那个悲伤的老男人说道。
姜晔红着眼睛带着哭腔“让我再陪她待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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