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民:“……内裤。”
“……”许南山:“还有呢?”
王爱民用不忍直视的语气说:“……姨妈巾。”
许南山沉默了一下:“商演呢?”
商演也就是主办方实力的问题,以往许南山总接的是大牌公司的商演,他现在人气不如前,因此找他的,也都是些没什么名气的。
许南山听了王爱民报出来的,都不太熟,因此沉吟了一会儿,说:“你挑俩顺眼的吧,我准备准备。”
之前王爱民知道自家艺人最近状态不好,加上外面局势也不好,存心想让许南山调整状态,也怕他上台搞砸,所以没急着给他接通告。听到许南山主动要求,他还是有些迟疑,问:“你现在怎么样,能行吗?”
“如果状态不佳,不要逞强,毕竟你现在的表演,口碑是最重要的。”
辟谣过后,网上铺天盖地的黑散了大半,剩了一部分,还在扑腾。如果许南山复出,live依旧像从前一样稳如老狗,既能安粉丝的心,也能打黑粉的脸。但如果表演得不好,各方面影响都会很大,毕竟现在一双双眼睛都紧盯着他呢。
许南山半靠在沙发上,垂下眼,两根手指顺着沙发扶手上一步步走到边缘,又走回来,闻言轻声道:“没问题。”
有问题也得没问题。
可惜当晚,许南山又失眠了,直到凌晨两三点,他才模模糊糊地睡着,结果四五点又莫名其妙地被醒了过来。他在初冬的黎明时分,满头大汗地瞪着黑夜,不多时,再次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座阴暗的阁楼,阁楼里潮湿又寂静,没有一个人,他被人幽禁在阁楼里,怎么也出不去。他于是爬上楼顶,从天窗上爬出来,他抬起头,看到满世界都是刺目的白光,白光里走过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拿着刀,一把插进他心脏里。
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胸膛里流出来,他从楼顶上摔下来,落在干燥的稻草和腐烂的木板里,他趴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却操纵不了他们。他想要努力地睁开眼睛去看清那个人的脸,却怎么也睁不开。
而后似乎有大量的水漫过来,像发了洪水似的,带着土腥味的喝水漫过他的口鼻,漫上他的头顶,他几乎要被淹死了。强烈的窒息感让许南山忍不住地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哪怕是一块浮木也好,可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死死地压住了,身体有千斤重,怎么也动不了。
梦境戛然而止,许南山喘着粗气从梦里醒来,他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许南山疲惫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浑身累得像是跑了几公里似的,完全没有休息一晚后的轻松和精力十足。他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已经九点了。
许南山舒了一口气,软绵绵地又躺回到床上。
累。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许南山想,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梦里被刀扎中后,并不疼,只是此刻总有些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胸口插着一把刀。他苦笑着甩了甩头,上网搜索了一下“梦见自己被杀是什么意思”,网上的答案五花八门,但大都是往好的方面说,比如你要发财了,你要走运了,你跟杀你的小伙伴关系更好了之类。
狗屁。许南山心想。
这时手机震了震,跳出来一条消息,许南山看了一眼,发现是王爱民甩过来的行程安排。王爱民给他接的最近一档商演就在一周后,行程竟然这么急。
许南山掀开被子坐起来,打了个呵欠,大大伸了个懒腰,先去洗个澡,然后开始准备商演的事情。虽然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商演,但必须全力以赴。
曲目是一首比较嗨的嘻哈,有舞蹈,舞蹈是跳过很多遍的了,许南山很熟悉。但是既然是新的表演,许南山很有诚意地把歌曲进行了重新的改编和创作,并且和他长期合作的编舞老师重新沟通了一下编舞。
乐生听说他要参加商演,有些诧异,犹豫着想劝许南山再多休息休息,不用这么着急,毕竟他看着许南山的黑眼圈好像越来越重了。许南山并不以为意,反而哄道:“我没事,只是稍有些失眠。”
由于徐胤全打算召开的股东大会就在十一月中旬,没几天了,因此乐生也没有时间去看许南山的现场。他抱歉地亲了亲许南山的脸颊,说:“等股东大会之后,我就有空了。以后就能常去看你的现场。”
许南山摸摸他的头发说:“工作为重。股东大会有信心能赢吗?”
乐生沉默了两秒,说:“或许吧。”
进行过几天的排练之后,十一月十号,许南山飞到商演的目的地进行彩排。要按往常,对于这种程度的表演,许南山根本不会有什么紧张的情绪,可这回,或许是由于前阵子的事情,或许是由于此次表演意义不同,许南山竟然有些紧张。彩排时频频出错,不是忘词就是跳错舞步。
看着王爱民紧蹙的眉头,许南山有些焦躁,可彩排总是达到了他满意的程度,过去了。
十一号,正式表演。
这天彩排时,化妆师看着许南山的黑眼圈有些吃惊,笑着打趣:“许哥这是怎么回事,夜生活太丰富了么?”
不只是黑眼圈,由于失眠、抽烟和酗酒,许南山的皮肤状态没有之前那么好了,显得有些暗沉发黄。
许南山不悦地皱了皱眉。
化妆师连忙闭了嘴,不敢再说话了,给许南山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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