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公子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略微破落的宅院,摇摇头“回府吧!”
“公子,白公子在书房等您多时了”,主仆二人刚到府门,门子便上前告之,看样子是得了吩咐。
锦衣公子点点头,抬脚向内廷走去,边走边对青衣小童道:“去把前儿宫中赐下的雨前泡些来。”
说话间已至后院书房,那小童甚是聪明,推开门,诺了声,反手将门掩上便退了出来。
“公子,这又是旧地重游了?”见过礼后,白云看眼前人神色多有悲切。
“可是安顿好了?”锦衣公子未曾接过话头。
“这一年多来,林大人时不时替公子美言几句,加之公子这一年来多番出力,解了那位不少难题,林大人说,那位虽不再迁怒,不过……”
“还望白云替在下谢过林大人。”锦衣公子神色稍松,自是明白白云未尽之言。
“公子不必言谢,大人说公子这一年多来替那位走南行北,也是辛苦,那位甚是满意,还望公子莫要有后顾之忧,至于江家虽荣恩再复无望,平安二字却可保。只是公子莫忘了身份!”白云顿了顿,“白云话已带到,天也将晚,便不再打扰公子。”
“白云”锦衣公子喊住转身的白云“大恩不言谢!”
“公子,白云也只是听林大人吩咐。”白云淡淡回到。
“你,可还再怨我?”锦衣公子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不敢”白云,顿住身形,迟疑了一下,回到。
“你还是怨我了!”锦衣公子黯然道。“不然这一年多来若非林大人有话相传,你不曾见我一次。”
“公子”白云转身看着眼前不再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多虑了,白某自问何种身份怨公子,只不过替宝儿小姐不值罢了。”
“白云”锦衣公子停了一会儿道“白云可有宝儿的消息?”
白云神色一顿,不以为然“公子何故问我?”
“一年多来,虽受命那人南北奔走,我也差人多番打听,却不曾得她半分消息,想来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那人避儿不见,之余宝儿,这个可能微乎其微,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
“白云不懂公子的意思。”白云转身看向锦衣公子。
“公子,茶水来了”青衣小童适时打断二人谈话,锦衣公子点头示意他放下退去,锦衣公子悠悠倒了一杯茶,“那白云,可替我与林大人带句话,当年的心系江家的江玉麟已经消失,如今剩下的林惜玉,再无牵绊。”
“公子,此话可是认真!”白云看向锦衣公子,似是想要将眼前之人看穿。
“如若不信,白云可让林大人问问,西北之地,江玉麟的家眷可还在否?”锦衣公子淡淡笑道。
“何时?”白云掩下面上惊诧之神。
“难道林大人不知此次,惜玉西域之行的路线。”锦衣公子淡淡道。
“江玉麟,你好大的胆子。”白云终是忍不住,怒喝道。
“呵呵,江玉麟的胆子确实不够大,可如今的林惜玉除了钱宝儿,再无它物,不知贝勒爷,可偿惜玉一愿,况且如今惜玉以男子之身受封皇商,惜玉虽不才,林氏商行现遍布南北,朝廷多事之秋,一年利润也是可观,贝勒爷要的是忠心之人,不是吗?”
“你何时知晓?”白云微微一愣。
“一年的时间,惜玉自知不才,却也不是愚笨之人,天家贵气,总能见得一二,人活着,应该不该问的不问,不是吗?”锦衣公子“茶快凉了,贝勒爷可要品品这雨前,可是宫里的味道。”
“既然知道不该问的不问,这又为何穷追不舍。”白云坐下,并未端杯“虽是贡茶,这味是也不是。”
“这一世,我欠她太多。”锦衣公子看着袅袅白烟。
“我还是小看你了,皇商之人,不是非你不可!”白云道
“皇商之人,比惜玉有能力的人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人比身负欺君之罪的人更适合。想必当初以林惜玉的身份赐予皇商身份,也是诸多考虑吧。”
“呵呵,江玉麟,林大人向我推荐你果然没错,这一年多来我也只道你是个容易拿捏之人,单单一个江家就让你俯首那么多年,想不到......也罢,不错早在一年前,本贝勒就已经有了钱小姐的下落,当初本贝勒确实不想告知你,后来想告知你时,有人却托本贝勒不再告知你,你当真想知道?”
“当真!”
“不后悔?”
“不后悔!”
白云定定看着眼前锦衣公子,欲言又止,最后只留下了一句“也罢,或许你真能......明日我会安排人来领你前去,江玉麟,希望你别让本贝勒失望,否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家的人还能钻了地不成!”
锦衣公子看着白云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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