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意料中的一样。接下来的部分他需要非常小心地对待。
他刻意放柔了嗓音:“如果可以的话,我能问问他们现在在哪里吗?”
小小的震动,目光漂移开来:“我不想说这个。”
曾的姿势有了一点点变动了,让他可以随时拔枪:“……你杀了他们?”
斯特莱夫的目光蓦地转回,瞪着他:“什么?没有!你以为我——没有!我永远不会……”他的声音低落下去,但是下意识地反应还在。足够了。
“……我知道了,很抱歉要提出这样的问题。但是接下来的谈话和这个有很紧密的关系。”曾仔细观察面前的人,尽力将自己调整为安全无害的姿态。他现在处理的问题严格来说并不属于turks的管辖内,但是他面对的特种兵实在太特殊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有人认为你缺乏必要的进取心,并且……有强烈的自毁倾向,这令我们非常不安。”他顿了顿,让对方先理解这一句,“根据我们初见时的情况,还有你刚刚的叙述……我认为你在过去遭遇到了某些……并且留下了严重的创伤。”
没有回应。斯特莱夫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白一片,就如同这间办公室布满尘土的石膏墙面。他现在能够分辨那种神情了——他在那些将自己逼迫到崩溃边缘的人们身上见过,那些人将所有的感情都紧锁在心。
“我们非常关心——”,我们这个词确实好用,它可以指代任何人,“——如果这些问题没有得到妥善处理,你可能会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空白被迷惑不解所取代,然后那双闪烁着魔晄光芒的眼里再次显现出漠不关心。
“我很抱歉这些话让你不快,”他再次开口,迂回地试探着斯特莱夫容忍的限度,“如果你能向我保证,你会和你的朋友们谈一谈这件事,比如扎克斯、康赛
尔、拉普索道斯指挥官,甚至是萨菲罗斯将军阁下—
—”
“我们不是朋友。”斯特莱夫打断了他的话。
曾挑了挑眉:“难道你是在向我表明你仍然试图加害他?”
“不……只是……我们只是同僚。我们不在走道里直接打起来不意味我们是朋友。”
有趣的逻辑。难道他真的不明白?“过去的两周里,你和他之间的交往非常规律,根据修雷指挥官的说法,你也参加了他们的固定聚会。而拉普索道斯指挥官则说你有他phs的号码。虽然你不认为萨菲罗斯是你的朋友,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符合将军阁下对朋友的定义。”曾断言道。那个男人在工作之外只承认极少数人。萨菲罗斯有成千上为的仰慕者,但是他只能忍受区区数人在他的近旁。
斯特莱夫陷入了沉默,露出困扰的神情。刚才的话似乎带来了些麻烦。这打断了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我很高兴你能将你对萨菲罗斯的龃龉放到一旁。不过如果你不打算和将军阁下,或者是其他任何的特种兵谈谈你的问题,那么我必须坚持你在这里对我说这些了。”曾将咨询师交给自己的准备稿粗暴地缩短了,他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需要婉转温和的开场白和小心翼翼的呵护。
斯特莱夫皱着眉,说道:“什么事?”
否认?曾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语言游戏上。“我们找不到你想要杀死萨菲罗斯的动机,而且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得不得出如下结论:你的目标不是杀死将军阁下,而是你自己的死亡。”
这句话花了点时间才被消化,斯特莱夫随即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哐当倒下:“你以为我想要自杀?”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但是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嘶喊了。
那双通常安静而沉稳的冰蓝色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令曾不得不质疑自己之前上膛的镇静剂到底会不会真的有效。虽然剂量的确能够在普通的一等特种兵身上迅速起效,但斯特莱夫却很难称得上是“普
通”。“你不是第一例,”他解释道,声音中带着安抚,“过去也有许多想要刺杀将军的人,他们将此作为生命光辉的终结。尤其是在五台,这一点非常寻常。但是我承认你是唯一一名有可能成功的例子。这也是为什么我等到现在才对你这么说。”
“我没有发疯!”太过痛苦和浓烈的感情让曾的手指忍不住动了一下,但是他强迫自己不要将手从桌面上移开,不要转向那把多少给他带来安慰的枪。
“我没有这么说。抑郁是另外一回事。”
特种兵开始来回踱步,沉重的靴子每次落下都扬起一小片尘土。他伸手抓了抓金色的刺头,重复了一遍:“你认为我有自杀倾向。”
没必要美化事实:“是的。”
斯特莱夫咒骂了几句,片刻之后眼里却盛满了犹疑不定的神情,他来来回回走着,对自己说着什么,曾只能听出诸如“遗志”和“瑕疵品”之类的。
斯特莱夫突然就在房间的中央停下了脚步。他转向曾,再次戴上了那熟悉的面无表情:“太蠢了。我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
曾知道那言语之中的纰漏,他反问道:“你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可怕的静默再一次降临。最后,斯特莱夫仿佛放弃一般的认下,他的声音轻若浮尘,泛不起一点波澜:“或许……曾经,我考虑过这一点。但现在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不会就这样……去找死。”
“或是等着死亡的到来?”曾进一步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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