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阵法笼罩之下,裘老和薛侗之间的斗法依然在持续。
另一个方向的一座庭院里,有鹤发老太监在蠢蠢欲动,拢在袖中的老手握紧又松,松了又握,虽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显然,这个老太监在心里做着衡量与挣扎。
但最后,这位老太监却缓缓呼了口气,气势重新收敛。
在其身后,响起一道幽幽轻叹声,“不准备出手吗?你已经引起对方的怀疑,再怎么隐藏也是无用,你觉得在这皇城之中,你能跑得掉?还是你觉得旧皇准备禅让,新皇即将登基,你的机会要来了?”
老太监蓦然转身,随手一抓,便将那道身影隔空抓了过去,老眉倒竖,面目狰狞地瞪着他,“居然敢来这里,阁下何人?”
“在下江湖人称林零七!”青年一点都不怕这老太监的恐吓,面带笑意道:“其实,我是何人很重要吗?你太不小心了,相比另外那位的谨慎小心,你差太远了。你只把密室建在你的寝室下面,可他却将密室建在地底三千丈深处,连那里,那姓裘的都能发现,你觉得他会发现不了你藏得这般浅显的小秘密?醒醒吧!”
老太监面色阴晴不定,双眸游移,末了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青年微微笑了笑,道:“是谁派我来的,需要我多说吗?你已经在这大内隐藏了很久了吧?近年可有什么建树?”
老太监闻言,双眸一凝,随手就将青年摔在地上,而后神情有些狰狞,你声咆哮道:“别催我,别催我……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大越皇帝不能暴毙,只能正常死,否则会引来上三境大能过问,现在最好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你们要我就这样放弃?”
青年淡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衣襟,“我不是催你,我只是把你现在的处境提出来,顺便帮你剖析一下。是过去帮忙,还是静观其变,完全取决于你,我也无权帮你决定,就这样吧!”
青年说着,身形一动,直接钻入地底。
那老太监见他钻入地底,气息很快就消失不见,心神不由有些不宁起来。这些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萦绕。
最终,他咬了咬牙,闪身出了阵法,朝裘老那边赶去。
等那老太监离开没多久,那青年又从地底钻出,左右看了看,拍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暗忖:这老家伙可真傻,随便忽悠两句他就真的瘸了,难道那邪恶力量还有降智的副作用?
青年摇摇头,钻入了庭院之中的一间卧室,打开了那座密室。
“嘿,这老太监,还挺能敛财!”
看着密室之中除了一座雕像之外,最多的还是一口口箱子,里面装着金条银锭,珠宝玛瑙,人参灵芝,青年不由暗自吐槽。
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东西尽数扫入储物袋内。
至于那座雕像,他则直接祭出了悟道小葫芦。
那老太监赶到裘老与薛侗所在的地方,冲着背对着他的裘老便是一拳轰出,一道拳影如龙虎咆哮,朝裘老冲撞过去。
薛侗见此,哈哈大笑,而裘老则是冷笑起来,一张符箓飘到他的身后,瞬间将其护住,“葛雄,你也忍不住了吗?正好啊!”
老太监葛雄冷哼一声,但暗处却有一道身影携带着冲天剑光,朝葛雄直冲而去,“老家伙,等着就是你!”
“卫猛!”老太监葛雄双眸一凝,双拳挥舞,一道道拳罡朝着那道剑光挥去,拳罡与剑光相撞,相继湮灭,“没想到,堂堂玄青卫大统领,居然是个剑道修士,看似粗猛,却隐藏如此之深!”
听着这有些暗讽其不够光明磊落的话,卫猛只是冷笑,“相比葛公的隐忍,在下自愧不如啊!”
被拳罡轰散的剑光,分化成丝,朝着葛雄缠绞而去。
刚柔并济,转换间游刃有余。
这手本事,令老太监葛雄暗自后悔。
而让葛雄更为后悔,甚至觉得自己可能被坑了的是,他对卧室底下密室中的那座雕像,失去了感应。
葛雄朝裘老看了眼,咬牙切齿起来,“裘老贼欺人太甚!”
他觉得之前那个林零七肯定是裘老贼的分身假扮的,而目的则是为了让他主动跳出来,好让裘老贼好顺势将他除去。
否则的话,那青年为何一直怂恿他和薛侗联手干掉裘老贼?为何卫猛会埋伏在这里,而不是和裘老贼联手干薛侗?
现在想来,那青年在这阵法之中来去自如,原本就很可疑。可如果那是裘老贼的分身,那就一点都不需要意外了。
这皇宫内的阵法,没有人比裘老贼更清楚。
葛雄突然觉得自己真傻,随便被对方怂恿两句,就忍不住了。
多年的隐忍,在这一刻,直接成了笑话。
甚至为了取信对方,昨晚他还和薛侗一起,联手演了一场戏,拿着几个暗地里原本属于他们下属的脑袋作了取信工具。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他们自认为可以骗过裘老贼的双眼,却没想到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越想越气的葛雄,一边应付着卫猛,一边对裘老破口大骂。
裘老虽然觉得莫明其妙,但能够看到敌人如此生气,他除了哈哈大笑也就剩哈哈大笑了。
而他的哈哈大笑声,还更加刺激了薛侗和葛雄两人。
双方斗法,更为猛烈了。
而此时的君不弃,自然不清楚有人替他背了黑锅。
他在收到那道分身从葛雄的密室里搜刮来的财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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