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湖苑时,已经是晚上了。人迹罕至的独栋别墅在半山上,夏日未去,这里的夜晚也很是寒人。
张一怀拢了拢衣服,跟着张星宇走进别墅群。俱乐部所在的位置很偏僻,在最里面,他估摸着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
张星宇放下东西,手指在铁门上轻轻敲打。过去一分钟也没人开门,他又加深了力道,直到听到里面有动静。
门被打开,里头的人伸出了个头,笑脸上有个张一怀熟悉的小虎牙。
这可不正是他缺课一天的同桌。
作者有话要说:游戏我不懂,里面的东西啥都瞎写的
☆、十五
陈暮这人说来奇怪,整天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就没见他有不笑的时候,那副标志的笑容配上那半大点的虎牙,实在是很扎眼。
他并不惊讶于两人的到来,只是朝里说了句话,便帮着张星宇提行李箱。
张星宇哪里敢让他帮忙,连忙止住陈暮伸来的手,“暮哥我来我来,你歇着。”
陈暮没就手,提起箱子往里抬,三人进了屋,张一怀这才看见里面的样子。
被改造成俱乐部的独栋别墅和外围建筑相差太多,里面现代科技感的装修风格让人眼前一亮。别墅一楼玻璃隔间里陈放着数十台电脑,里面有好几个人,年纪不大,瞧见这边有动静,眼睛齐齐刷来,看个究竟。
龚一站在楼梯口,掐掉手里的烟,朝他们走来,眼里还是隐隐有高兴的成分。
“这些东西叫我帮你搬就是,你自个弄也不嫌麻烦。”
张星宇不好意思地笑,他哪里敢麻烦龚一,就他爸这事,都不知道给人家战队带来多少麻烦了。
张星宇说道:“一哥,实在是抱歉啊,我爸那事是我瞒着你们,不过你放心,这下我肯定好好练习。”
龚一甩着胳膊拍他背,脸上算是笑开花。战队人才凋零,来个张星宇不容易,他自然不想放人。
“先上楼。”龚一帮他提了点东西,转头又对玻璃房里的年轻人说:“别看了啊,都给我好好练,十一月的比赛还等着你们呢。”
他严肃起来格外震慑人,加上两臂膀的大花臂,几个年轻人像被风吹打的小花朵,瑟瑟发抖,只能连声答应,开始练习起来。
龚一和张星宇走在前面,陈暮顺其自然地落在后面同张一怀讲话。
“我记得今天有晚自习吧。”陈暮轻巧地提着最重的行李箱,就像提着根羽毛似地,看不出半点费劲。
“嗯。”张一怀说。
“你没上?”陈暮笑着问,顺带把行李箱提上最后一节台阶。他走在张一怀前面一点,转而打算帮张一怀提行李箱。
“不用,”张一怀避开他的手,顺利把行李箱提上二楼,“我请假了。”
“是吗,”陈暮挑眉,“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发烧到三十九度也不会请假的好学生类型。”
对于他那稀奇古怪的猜测,张一怀没半点感想,只是心里默默腹诽,发烧到三十九度都还上学的,铁定是傻子。
俱乐部二楼和一楼的风格差不多,只是安静很多,两侧都是房间,最里面的大门半歇,有亮光透出来。
龚一带着张星宇回他原来的屋,郑重地把钥匙交给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宇,钥匙给你了,别再辜负我的期望。”
张星宇就差没抹一把泪,重重点头,“一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习,好好比赛,为战队争光。”
收拾完房间,张一怀打算回家去,现在已经不早了,这边能不能打到车都是难题。
张星宇原本想拦下他,今晚就留下来两人挤一张床睡,但反过来想,湖苑里二中挺远的,想要上学不迟到,怎么也得五点起床。
“要不我送你吧。”张星宇擦拭脸上的汗水,整理房间就像打硬仗,一番下来全身酸痛。
张一怀没同意:“别了,我自己回去。”
张星宇不肯,帮着他搬了这么一大趟,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哥一个人回去。
“好好给我待着。”
两人争轮了好一番,直到张一怀说下这句话,张星宇才作罢。
沿着楼梯下去,一楼早已没有练习的选手了。白炽灯照得大厅通亮,路过拐角的玻璃房,张一怀才发现还有人在。
陈暮坐在电脑前,他没在玩游戏,二十几存的显示屏上演绎着狗血剧,是那天在他家看的电视剧。陈暮的口味颇为独特。
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跟着脑残剧情大笑,笑得还很有意思,也不是大笑,只弯弯翘嘴。感受到身后有目光投来,他扭过头看——恰巧看见准备移开视线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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