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玉脚步一顿,“喔”了一声,乖乖回来拿了件外套穿上,然后就一路跑下楼。
在一楼客厅看报纸的占鸿远看到他一阵风似的从自己旁边跑过去,连忙出声喊:“小玉你去哪里?”
“去拿礼物!”
占玉丢下这句话,人已经跑到了大厅门口,他没有挂电话,一边跑一边和沈丛安说:“我马上到啦,你让快递小哥等一等!我……”
他的脚步在看到前方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后猛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耳边听到对方温柔的声音:“嗯,我看到你了。”
沈丛安站在院子里,朝他张开手。
占玉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跑过去,用力扑进他的怀里。
沈丛安被他扑上来的力道带得往后退了半步,一手拿着花,一手抱住他,低笑道:“慢点,别摔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除夕吗?你不在老家陪伯父伯母吗?!”占玉既惊喜又不敢置信,仰头连声问了沈丛安几个问题。
“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爸妈说我应该到你家里陪你跨年,这样才算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沈丛安说着把花放到他的怀里,弯腰与他对视,诚心诚意地问,“我合格了吗?”
占玉没想到沈家两位长辈会考虑这么细,他抱着花,感觉心里滋生的幸福感简直要爆棚了,紧抿着唇也无法遏制唇角拼命往上翘。
在沈丛安带笑的眼神里,他把手中的玫瑰举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合格!”
对于他的到来,颜笠和占鸿远也十分惊讶,听他说明是父母的意思之后,不禁感叹沈家二老真是善解人意,这么理解小年轻们异地恋的辛苦。
晚上吃过年夜饭,沈丛安给家里打了电话,和占玉一起给父母拜了年。
入睡前,沈丛安将一早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占玉的枕头底下,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新年快乐,宝宝。”
占玉双手抓着被子的边沿,笑眯眯回了一句:“新年快乐,沈哥哥。”
占玉和沈丛安在一起的第一年,沈丛安陪他跨了两次年,一次是元旦,一次是春节。
……
年后,沈家二老如约来了一趟占台市,此次由占家做东,好好招待了他们。
沈丛安自从结束了电影《末路》的拍摄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接其他的工作,就连张奇都被他放了假,还是带薪休假。
占玉虽然没有完全搬到鹿角湾去住,但是他与沈丛安经常出双入对的照片好几次都被记者拍到了,因为存了要公开的心思,两人在碰到记者的时候也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不仅如此,演奏会前,占玉每一次和乐团的排练,沈丛安都在场陪伴。
在两人的有心放任之下,网上关于两人的消息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开始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仅限于朋友。
本来因为沈丛安公布恋情而大喊着“嗑cp”粉们又渐渐有了复生的趋势,每天在微博找关于沈丛安和占玉的糖嗑。
三月中旬,占玉拿到了徐老爷子为他制作的专属小提琴,在小提琴侧板的位置刻着他和沈丛安姓氏的缩写——zs。
四月上旬的某天,两人量身定制的西装送到了鹿角湾,占玉放下手中的琴,和沈丛安一起下楼去试穿。
两人的西装都是同样的款式和颜色,整套西装换好之后,两人站在镜子前,有种穿了结婚礼服的感觉。
占玉拉开配饰柜挑选搭配西装的手帕,柜子里各式各样的手帕让他再次想起了在亚瑟大剧院碰到沈丛安的场景。
沈丛安送给他第一条手帕,现在还好好地被他收藏在家里。
“在想什么?”沈丛安发现他突然盯着柜子里的手帕一动不动,出声询问道。
占玉从柜子里挑出一条手帕,一边折花式,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除了我,你还给谁送过手帕吗?”
沈丛安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有。”
占玉把折好的手帕放到沈丛安西装胸前的口袋里,想起自己当初是女装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肯定忍不出自己,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声音上扬:“我才不信呢。”
沈丛安笑了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去把他之前送给自己的袖扣取了出来,那对深蓝色的袖扣配身上的西装再好合适了。
四月二十日,是占玉的生日,也是他在s市大剧院开个人演奏会的日子。当天,占、沈两家的所有人都到了场,包抱栗青和施铭也在vip坐席上。
演奏会的倒数第二首曲子是之前占玉为沈丛安所写的《芬得拉的罗曼蒂克》,这是他一个人的独奏。
偌大的演奏厅处于一片黑暗中,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候着。
舞台的中央,射灯亮起的地方,沈丛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礼服的人——他的小玉。
在占玉出现在舞台的那一瞬间,他原本就挺直的背脊下意识又直了几分,目光紧紧地看着占玉。
占玉额前的刘海此时已经全部梳了上去,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过分漂亮的五官在柔和的射灯下更显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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