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更加郁闷的摇头。
“或者说,与正道关系缓和的几位确确实实是死了,流言有命出来的一位是佛鬼,他与正道有深仇大恨,断不可能相助。”一位家主闷闷道。
之后八年,再没有新的优秀控灵师现世,剩下的全是半瓶晃荡,或者干脆招摇撞骗。
想来也是,佛鬼不收徒,剩下的高标都死完了,此道若只靠徒弟自己摸索,那和瞎子摸象没什么区别,再者修习此术风险极大,一个不留神连小命都得搭进去,届时万鬼扑食,能将你的魂魄撕的粉碎,渣都不剩。
正统控灵师,可说是绝后了。
“真不知是哪个妖孽吃饱了闲的,好端端去约什么架,还把仅有的几位都约上,你说那群控灵师也是,打架就打架,玩什么命啊!”一位家主忍不住低声抱怨。
“你这话说的亏良心,八年前这个消息传出时,整个武林都在欢呼庆祝终于摆脱这群恶鬼了,如今再后悔岂不是搬起石头自砸脚吗?”另一位家主苦笑。
“我哪想到会有漏网之鱼啊!要死,为何不死完呢!”
“你们如此说,我倒有些好奇哪位控灵师如此好手段,竟能同时约上六人死战?”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天怒人怨的桃镜判官,控灵师里就属他最能作妖了。”
“可不,提起这个名字就晦气,从踏进江湖以来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到处招猫逗狗惹是生非,一副生怕自己命长的德行。”
“呃,前辈们,敢问桃镜判官是谁?”
“就是一个拿着桃木镜子的控灵师嘛,我记得叫苏……苏什么来着,唉,事到如今,我倒挺希望他还活着的,毕竟这位苏判官妖孽归妖孽,比起那几个丧心病狂的还是好说话一些。”
“现在说这有什么用,总之是死光光了。”
几次三番商议,结果仍是一筹莫展。
这嗜血恶诅却并未因家主们的束手无策而暂缓它肆虐的脚步,眼看第四位家主也犯了此病,第二位家主也已在一个凄冷的月夜变作丧心恶鬼,亲手杀了妻儿逃窜而去,留下一家老幼,望天无泪。
不知仇人是谁,不知仇人何意,不知下一个晴天霹雳是否会落在自己头上,整个北域武林都陷入了惶恐不安的局面之中。
惊惧之余,他们只能拼尽全力在江湖上重金聘请控灵师。
一时间,这个原本人人唾骂避如蛇蝎的人群登时变成了香饽饽,被人高高供起,不论你学了几天,别管你师从何处,只要你自称控灵师,都可前去北域一试身手,若是稍有本事,更会被名门家主待为座上宾。
控灵术y-in损缺德,乃邪魔歪道?如今已无人有心情理会这等立场言辞了。
不过可惜,如此大张旗鼓吸引而来的只是一群招摇撞骗的神棍,骗吃骗喝骗金骗银,有些说辞震撼足够糊弄人的,甚至要求家主夫人亲身侍奉,千金端茶送水,等占够了便宜就脚底抹油。
恨得众武林人士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如此折腾许久,大小控灵师见了不下数百个,不是骗子就是饭桶,仍是一丝一毫的希望都看不到。
真正的控灵大师仿佛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纵然北域家主们被这恶诅吓得恨不得奉上全数身家痛哭跪求,可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哪怕掘地三尺,挖到的也只是刚刚下葬的上一位受害者的白骨。
暗无天日!
当真是暗无天日!
如此情况,焦灼数月,一个又一个惨剧在眼前活生生上演,无力阻止的众人几乎灭绝了希望,终于,在冬后春暖花开时,第八位家主,松间城慕府之主慕容老爷赤身luǒ_tǐ欲奔出家门后,才终于有了一丝转机。
慕容老爷没跑出门,就被家丁联手绑回来。
慕夫人急的一筹莫展,夜夜将老爷绑着睡,即使明知没有希望还是四处去打听,如此七天后,竟真的从乡下清风小镇里来了个读书人,说他们镇上有一位道行不浅的控灵大师,村口的妹子阿楠路过一趟乱葬岗,得了失心疯,就是那位大师给治好的。
他还曾当着众人的面,为一个总是半夜睡不着的老人家用小黄米驱邪,驱邪完毕,黄米少了一半,老人家就真的好了。
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向来雷厉风行的慕夫人立刻带着慕家长子一同前往清风镇,欲亲自拜访那位传闻中仅存于世的控灵大师,
结果刚下马车,就见清风镇宽阔干净的街道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百姓面带怒色林立两旁,一个身形单薄的中年人被压在简陋的囚车上,游街示众,民众气愤不已的对着他叫骂。
“什么狗屁大师!那黄米漏进他袖子里了!他就是为了骗小米吃!”
“我早说了不能信他,我可是亲眼瞧见他去乞丐碗里抢钱!”
“这算啥,他还骗我那三岁儿子的糖葫芦!叫我儿子喊他爹,喊我隔壁老王!”
“可你不就是姓王嘛?”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大家伙儿看他长得斯斯文文啊,我还真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就托他教我儿子识字,结果我回家一看,这老不羞竟在带着我儿子翻春宫图!”
“老不死的!”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这种祸害就该一刀砍了干净!”
慕夫人好奇的朝这儿张望,心说这谁啊,挺能耐的,惹这么大民怨,一回头就见身边的书生脸色发白,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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