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宁小七边挖边问老花匠。
老花匠没有开口,也没逃走。
“你还想着你们家老爷保你?”
老花匠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我叫宁小七,御封捕快,官级正七品,与县令同级。你知道我会挖出什么,你们家老爷自身难保。”
其他人,有的看向老花匠,有的看向宁小七挖的地。
“你现在说,可以当你是证人,不追究你的责任、也不判你罪。你不说,便是同谋。”
这时,宁小七的锄头已经挖出东西,是一块骨头。
青橙怪和贺捕头眼尖,同时惊呼:“人骨!”
这是一根人的大腿骨!
青橙怪看向老花匠的目光变得冰冷。他暗暗自责,竟错怪了宁小七。什么人,会把人骨埋在花丛中?
好人,会这样做?
同时,青橙怪真正敬佩起宁小七。神捕之名,并非虚言。
几个捕快亦看向老花匠,神情复杂。看来此次董弨死罪难逃,他们不过是平日里收了些好处,对董弨北原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真扯上命案,他们也不会死命维护董弨。
“你们可以四处找找,也许这具才埋下的人骨,他被狼撕咬烂的衣服,还未被烧毁。”宁小七说。
贺捕头身体一震,问道:“宁神捕的意思是说,尸体喂狼?”
宁小七看了眼老花匠,说道:“也许喂狼之时,人还未断气呢。”
青橙怪气得想要质问老花匠。可他不是官差,此时太川城的捕快在此,轮不到他询问。
贺捕头伸手抓住老花匠的衣服,问道:“说!”
“你若不说,将你带回衙门,打到你说!”
老花匠闭口不言,并不怕贺捕头的威胁。
贺捕头对手下道:“你们给我搜!”
宁小七跟着说道:“若是看到有工具,拿来将这片花园的地挖一遍。我看这花下,定埋了不少人骨!”
贺捕头和青橙怪顿时看到老花匠慌乱的目光。他们知道,宁小七说对了!
贺捕头当即下令道:“听宁神捕的!”
几个捕快立即分头寻找,有人找来烂衣服和鞋子,有人找来工具开始在宁小七身边挖地。
宁小七又挖出几块骨头,旁边的捕快则很快挖出一个骷髅头。
他手脚发抖地指着那个骷髅头对贺捕头说:“捕头,看,真有人头!”
他为何发抖?因他想到宁小七所说,这片花丛下埋有不少人骨。他不知到底会挖出多少人骨,若是挖出十具十几具,那说明董弨杀了多少人!
青橙怪愤怒不已,双拳不由握紧。
“宁神捕,这大片花丛下,全都有人骨么?”他问宁小七。
宁小七用醉眼朦胧看出来,还真是有。但是,他不能直接说。
他道:“你们看,这花园里的花,是不是开得比别处的花更红更艳?”
“对。”
“确实如此。”
“刚才我在墙头看时,还感叹这花种得好。”
“这么说来,这些花长得好,就是因为地里埋有人骨?”
贺捕头一手抓着老花匠,一手把拳头握得咔咔响。
“老东西,你还要维护董弨么!”
“我告诉你。这花下埋有多少人骨,老子就要在你身上割多少刀!”
“捕头,割他两倍,我也要割一份!”
“不能少了我!”
宁小七挖骨,不过是意思意思,确认骨头就是是铜钱主人柯命的尸骨。他用醉眼朦胧看到尸骨,便能了解一切。
剩下的,就交给贺捕头的手下挖。
宁小七将锄头立在地上,拍拍手上的泥,看着老花匠说道:
“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你大概不知道,董弨派去杀劳费的凶手已被我们抓住。他已全部招供,否则我们怎会查到这里?”
凶手实际已自尽,但董府的人未必知道。或者现在这个老花匠,还不知道。
宁小七这么说,贺捕头他们便知道宁小七是在诈老花匠。
果然,老花匠更惊慌了。
“我调查劳费被杀害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劳费的父亲劳辛,儿子被杀,他本应很痛苦。作为一个正常人,他会哭会闹。而劳辛在太川城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在县衙大闹,要县衙抓捕凶手。这很不正常。”
“也许有人会说,县衙已经抓到凶手。可作为被害人的父亲,危害儿子的凶手就在眼前,他应该要喊打喊杀,要凶手偿命。”
“可劳辛却没有,说明,劳辛猜到是谁杀了他儿子。”
“凶手就是董弨,太川城同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年劳辛与董弨,号称太川城的南北双雄。可如今,劳辛退隐,在城外养老。董弨在太川城,仍旧风光。”
“劳辛猜到凶手是董弨,担心县衙包庇董弨,故不敢声张。”
“他来过董府找董弨,或董弨心虚,去过闲鱼山庄找劳辛。不管是那种情况,劳费死后,劳辛与董弨一定见过面!”
“只有见过面,劳辛才会确认董弨是杀害他儿子的幕后真凶!”
宁小七拿出那枚铜钱,给老花匠看。
“这枚铜钱,在董弨院子的花丛中找到,你和董弨一定没注意到吧。”
“为何会有这枚铜钱?”
“很好解释,这枚铜钱的主人,就是我挖出来的尸骨的主人。我说得可对?”
老花匠看着铜钱,他仔细回想,终于想起将柯命喂狼时,似乎腰间系有根红绳。
他只是搜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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