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上线,直奔范阳县衙,递上任命状,顺利见到渠帅程远志,一名中年武将,相貌粗鄙,身披铠甲,端坐中堂。
副将邓茂陪坐下首。
“你叫秦墨?”程远志上下打量,对教主突然派来一员面生的副将很是不解,莫不是教主不信任他?
“是。”秦墨站的笔直。
“什么修为?”程远志问。
“练脏期。”
“练脏?”程远志,包括下首坐的邓茂,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已经带了几分轻视,他们一个洗髓中期,一个洗髓前期。
练脏期属实有些不够看。
程远志想了下,道:“既是教主任命,本帅自当妥善安置,你先下去休息,熟悉熟悉军中事务,不日,我军将兵发涿县,到时同行。”
等于是将秦墨挂了起来。
秦墨心中好笑,他可没功夫玩什么官场手段,径直说道:“我初来乍到,恳请大帅给予五百亲兵,配上兵器、甲胄,其余军中事务,概不插手。”
“哦?”
程远志一下来了兴致,他原本以为秦墨是教主派来监视他,甚或夺权的,故而给了秦墨一个下马威。
不想,秦墨竟如此知趣。
想了下,程远志道:“五百亲兵没问题,只是甲胄只能给三百套,如何?你不知道,军中甲胄奇缺,我这也不宽裕。”
他说的是实话,黄巾军就是一群牛马。
“可以。”秦墨也很干脆,“不过人我要亲自去挑。”
“没问题!”
程远志投桃报李,很是爽快。
…………
拿了手令,秦墨在邓茂陪同下,来到兵营挑人。
因为军队规模太大,兵营只能建在城外,呜泱泱好大一片,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帐篷,就这,一座帐篷最少住了三十人。
那味道......
三月正是倒春寒,尤其北方,晚上还是很冷的。
说是任由秦墨挑选兵员,但也只是一座帐篷一座帐篷的筛选,剔除老弱病残,剩下的基本就都照单全收。
不可能说让军队临时大规模集结,再在校场上挑人。
像黄巾军这种素质的,真要搞那么大动作,士兵们还以为敌人攻过来了呢,万一炸了营,那就搞笑了。
秦墨提出亲自挑人,只是预防程远志搪塞他。
不一会,五百人就都点齐了。
“邓将军,我的营地在哪?”秦墨虚心问。
“渠帅已经在城内腾出一处院落,供秦将军以及亲兵下榻。”邓茂见秦墨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挑肥拣瘦,态度明显缓和了很多。
“多谢渠帅!”秦墨朝县城方向抱拳。
带着五百亲兵进城,在邓茂陪同下,先去武库领了五百件兵器,三百套甲胄;再去粮仓领了五日口粮,用大车拉着,来到城西一处院落。
院子足有三进,占地极大,住五百人虽然有点挤,可比起城外帐篷,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被选中的亲兵个个脸上窃喜。
送到院门口,邓茂当即告辞,作为幽州军副将、渠帅程远志的主要助手,他其实是很忙的,尤其大战在即,事务更是繁杂。
送走邓茂,秦墨带队进了院落。
刚好前院空荡荡,便劈作临时校场,五百士兵乱哄哄挤成一团。
秦墨也没指望什么,在廊下站定,沉声说道:“给你们两刻钟时间,五人一组,自由组合,选出各自伍长。”
呼啦一下,人群开始动起来。
对这项业务大家还是很娴熟的,住在一个帐篷的基本都是同乡,甚至就是来自同一个村子,互相之间知根知底。
很快就能选出伍长。
也正因为此,为将者基本不会干预伍长任免,都是士兵推举,如果强行任命外人,那根本指挥不动,而且会被士兵排斥。
反而弄巧成拙。
伍长选出之后,秦墨让人搬来桌子,拿出早就备好的笔墨纸砚,亲自给每一位士兵登记造册,主要就是记录籍贯、年龄、特长以及家庭情况。
也算是正式认识一下。
登记完毕,秦墨又让伍长一一出列,领取各伍装备,兵器五件、甲胄三套,具体怎么分配,也都由伍长说了算。
充分放权。
等到一切忙完,已经临近中午。
也不知道是邓茂故意,还是确实疏漏,他给秦墨配足了亲兵、粮草,却唯独没配文书、粮草官、炊事员等辅助人员。
空有粮食,却没人做饭。
秦墨想了下,说:“谁能找到会做饭的厨子,男女不限。”
“我!”
“我!”
“我!”
当场就有三位伍长站了出来,都有同乡在难民营。
“现在就去把人带来。”秦墨说。
“是!”
三人兴奋离开,这可是个好差事。
诸事分制妥当,秦墨当即宣布解散,按照方才登记的顺序,以伍为单位,从前往后按顺序挑选房间,先住下再说。
总算有了一丝基本的秩序。
忙完之后,秦墨走向后院,这里并未安排士兵住下,独属他一人,来到正堂,从次元空间取出食盐、牛肉,备下。
跟着,秦墨在后院逛了起来。
整座院子在秦墨入住之前,已经遭到黄巾军洗劫,除了一些生活必备品,好东西都被搬空,只剩一座空架子。
走进书房,秦墨意外发现一“漏网之鱼”,却是书房角落放着一陶瓷瓶,灰蒙蒙的,卖相极差,逃过一劫。
鬼使神差的,秦墨将陶瓷瓶收进次元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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