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着掩饰伊砚伤情,司马榽心中惴惴不安,听她说起渝州见闻,欣然接过话题,“姐姐放心,渝州平复,陛下留待新官上任,便启程往北境边关去了。”
“你说什么?”司马梓倏然被惊起,难以置信,“陛下将亲临北境?”
司马榽紧随起身,小心端详她神色,“是,我听萧、萧馆中人说来的,此乃陛下密令。怎么了姐姐,其中可有不妥吗?”
司马梓摇摇头,转个身,目光撒向萧瑟湖面,眼波随涟漪荡尽趋于平和,“只是未料想陛下此举。”
议论天家事,实乃欠妥。司马榽谨慎地扫过空旷花园,向话题牵往别处,“姐姐,我还见了墨姐姐,她女装煞是动人,”司马榽说这话时自觉压低嗓音,“平日里男装掩藏当真可惜了。”
事关于伊墨,司马梓已然许久未与人说起过,听闻此话,她心中更觉震颤,遥想着温润男装的那个人,脱口呢喃:“她女装是何模样的?”
司马榽顿时来了兴致,搜刮词语向姐姐分享渝州见闻:“初见她时是在夜深,我本留宿在故友渝州城外家中,那日她初到渝州,错过入城时刻,来此投宿……当时她一身劲装红衣,木簪别发,略施粉黛,一张口便已然是江南俏佳人的模样……”
司马榽说到兴起,后知后觉身边人无甚回应,而她再转个眼神过去,就见司马梓心不在焉似的。
“姐姐?”司马榽将人唤回神来,慌忙追问:“姐姐怎么了,可是身子有恙?”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领悟到一个更文的好法子,尤其是这两篇古风文,一空下来就觉得还要找思路找感觉,更起文效率极低……所以现在换了个思路,就奔着某一篇文一直往下写,而不是轮着一篇篇的赶
感觉效率还不错,隔壁的《笃爱》我已经存了三章半的稿子【得意洋洋】虽然日更做不到,我尽量做到所有文一起算的话,隔日更或者三日更。
感恩追问到现在、或者默默等到现在的各位读者?
还有一句话预告:伊墨下下章就回京了,她俩就要朝夕相伴了
☆、关切
“姐姐?”司马榽将人唤回神来,慌忙追问:“姐姐怎么了,可是身子有恙?”
司马梓缓缓摇头,掩了神色,回眸问道:“后来呢,渝州情形如何,江湛究竟犯了什么大错?”
司马榽摇摇头,一条条罗列给她,“听萧姑娘说,江湛及手下官吏贪赃犯法、欺压百姓、颠倒黑白诬告良民、散布谣言制造混乱,还,把持乡试徇私枉法。”
司马梓越听越心惊,这一条条都是重罪,只是,尚未与朝中取得干系?莫不是提前为史家察觉了?她心中不安,细细忖度着,想起方才司马榽提过的“散布谣言”,心生疑窦,多问了句。
“那江老贼在渝州不顾百姓、作威作福,旧岁渝州爆发水患,官府不闻不问,还反倒诬陷自发救援的景大哥和众位兄弟是土匪贼寇!着实可恶!”司马榽气不过,恨道:“更有甚者,编造什么北境守军有逃兵南下,他假借朝廷之令征兵,最后将这些无辜百姓送去山寨,面上与山寨井水不犯河水,暗里捏造罪名扣给景大哥他们。”
司马榽的陈述多少带有偏颇之词,司马梓仔细听来,倒是听得一些蛛丝马迹,追问:“榽儿,你方才说起的‘景大哥与众兄弟’,便是京中传扬的祸乱渝州的山匪一行吗?”
司马榽点头,见司马梓面露愁容,紧跟补了句好话:“他们都是好人,景大哥乃是婉姐姐名义上的、大伯。”
“名义上的?”
“是。当年,婉姐姐与景大娘之子、她之心爱,尚未来得及完婚。”司马梓接下来的问题尚未道出已被解答:“徐大哥早年出征、再无音讯。”
“早年出征”一词敲落在心,司马梓颇生出感同身受的浓重惦念不舍,她默了片刻,化满腹眷恋为勇气,开口道:“伊墨随驾去了边关吗?”
司马榽连连摇头,“不曾的姐姐,墨姐姐与萧宫主等已然在回京途中。”
司马梓震惊难掩,“她为何、”此事干系军国大事,她慌忙住口,心中多一份思虑便多一份惶然,算日子,北境密报辗转御前,想来北境出事已然有段日子,北境不稳,统帅且在御前,皇帝不命伊墨回援,反倒是滞留渝州,亲赴潼关?
都道圣心难测。只是皇帝对伊墨忌惮之意昭然若揭。
眼下伊墨回京无异于鱼上砧板,司马梓待不住了,急问:“榽儿,伊墨等何时回京?”
“她、她们搭乘马车。”司马榽踟蹰再三,不忍将萧静依为救伊墨重伤一事说与姐姐惹她心乱。
只是,关心则乱,司马梓闻言急得捏紧表妹的手,慌忙追问,并着胡思乱想不断:“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是她。”瞒不住了,司马榽咬牙道出实情,“是那位萧主子,为江贼等重伤,墨姐姐与萧馆中人同行,护送她回京。而我与哥哥分道疾行,自然快了几日。”眼见着司马梓神情黯然、目光垂落,司马榽捧起她手宽慰道:“姐姐且安心,再有三五日,也该入京了。”
司马梓点头,将一腔凄苦压回心底。
司马榽不忍见她自苦,挑些新奇事与她说了。吃过午膳,司马榽仍旧缠着司马梓,邀她去自己小院。漫漫白日,姐妹二人长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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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已入夜,寻常马车穿街绕巷,兜兜转转停靠在一道不起眼的宅院后门。
守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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