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假的吗?”
“不是。”闻莺说,“我以为……怎么说呢,是不是萧蘅不太离得开人啊?”
她的想法还是比较正直的,不像于小瓜那么疯魔,经常在没有顾昭雨的工作室小群里咆哮“找削西皮”是真的,她就是觉得萧蘅年纪小,对顾昭雨比较依赖,所以顾昭雨在剧组当长期奶妈。
顾昭雨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瞎说什么呢?”
但他确实还没跟萧蘅提自己要回b市的事情——没有为什么,就是潜意识地不想提。
和萧蘅在剧组呆着的日子就像放假,而酒店的房间就像他们俩的世外桃源,窗帘一拉,他可以自由地亲吻、拥抱,还有做爱。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但知道晚上会一起回到“家”里,亲密无间畅所欲言——习惯了这种日子,忽然又要回到那种只能遥远的想念,连打电话也要犹豫会不会打扰对方的日子,别说萧蘅了,他自己都不乐意。
但成年人和小孩子之间的一个显著区别就是,小孩子觉得不满可以大声说我不要,大人却要在被生活碾压之后照常爬起来。不仅要爬起来,还要笑着跟不开心的小孩子说,好啦,没事的。
闻莺停顿了一会儿,忽然说:“老顾,你有没有觉得……萧蘅上次病得很……巧?”
“什么意思?”
“……时间上,”闻莺说得含糊,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出于一个有过感情经历、情商正常的女性的直觉,“刚出了他和安思宁的新闻,然后欧阳博又自爆了要和咱们签约……不是很巧吗?”
前脚给工作室捅了篓子(虽然不是他的错),后脚工作室就签约了一个咖位价值现阶段都碾压他的同性艺人,理论上说,应该是他最没安全感,最想要见到顾昭雨的时候,他就病倒了,然后就如愿以偿地让顾昭雨留在他身边。
顾昭雨听着听着,忽然明白了那种耳熟感从何而来——于小瓜也说过,在萧蘅住院的第一个晚上,他很委屈地说,我真的看着他洗了澡换了衣服的。
这一个两个的,似乎都意有所指,所指什么呢?他们是顾昭雨信任的伙伴和下属,说得话比“外人”在顾昭雨耳朵里要有分量些,“外人”或许有所图谋,会生搬硬套、捕风捉影,但这两人是不会的,而且正好相反,不管是立场还是利益角度,他们和顾昭雨、和萧蘅都是完全一致的,所以不存在为了什么目的瞎说一气的可能。
他们看到了,可能还有点理解不了,感到困惑,所以就说出来了,仅此而已。
顾昭雨觉得有点生气,又觉得有点好笑。
“人怎么能控制自己病不病呢?”他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用上了有点强硬的辩驳的语气,“萧蘅是救护车拉到医院的,拍了片、化了验,医生亲口告诉我再晚一点就要出事了——这些人难道都——”
他说到这里忽然又停了下来,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一个是那位医生的,他说,这孩子肺部留了病根儿。
一个是萧蘅的,顾昭雨问他知不知道自己肺不好,他说,知道。
但他对萧蘅的信任感很强,所以根本没当一回事。
他把句子说完:“难道这些人都被萧蘅买通了,一起骗人?”
那可真是大工程了。
“我可没那么说。”闻莺说,“我只是说,于小瓜做生活助理那么久了,他这人虽然二逼,可照顾艺人还是很周到的,我很难想象他出这种纰漏。”
“那是你没看他和萧蘅在一起的样子,”顾昭雨笑了一声,“萧蘅太乖了,于小瓜都特么快懒成大爷了。”是真的,萧蘅才是真正“周到”的那个,而且他的这种周到只能说是一种本能的温柔和善,行李会自己拿,需要的东西自己去找,在他身边所有人都会陷入被动无能的状态,因为他自理能力真的太好了,还能顺手把别人都照顾的妥妥的。
于小瓜根本就是“恃宠而骄”——词不对,差不多那个意思吧。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就跟萧蘅养的一只大胖猫差不多,指望他抓老鼠是不太可能了,偶尔哄萧蘅开心开心还是可以的,反正以后是要专门拨给萧蘅保镖和执行经纪的,顾昭雨也没太管他们俩怎么相处。
“可能吧。”
她一副“行吧我们各退一步”的语气,顾昭雨反而不满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件事上面那么较真,他说:“那你觉得萧蘅能自己把自己搞到住院吗?”
闻莺低声嘟囔了一句“老天啊”。
老天啊,顾昭雨怎么还认真了。如果她知道顾昭雨和萧蘅的关系就很好理解了,哪个男人喜欢别人逼逼自己老婆“居心不良”的?
“酒店里有冷水吧?”她说,“空调能开到低温吧?”
“——你懂我什么意思吧?”
“……”顾昭雨差点笑出声,“不可能。”
她的意思是,萧蘅故意把自己搞生病了?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萧蘅一直很乖的,他知道自己一旦生病拍摄进度就会拖延,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为了见你呀。他脑海里有个很尖的声音忽然说道,艺人病了,病得快死了,难道不是你最怕的事情吗?
不会的。萧蘅不会做这种事的。顾昭雨很坚定地在心里反驳道。
“我就这么一说。”闻莺说,语气无奈,“老顾你怎么了——你以前不会为了艺人跟我这么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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