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和笑了笑,说,“好。”
晚饭前,陈远收到一个电话,号码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的了。他想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听到对方声音的刹那便将眉头深深的皱起。
李越和往他身边靠了靠,问,“怎么了?”
陈远没说话,只是听着电话里的人自说自话。末了陈远才讲,“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越和身体一僵,顿时明白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他看着陈远,冷笑道,“怎么?又生了什么幺蛾子?”
陈远垂了垂眼眸,说,“周助理说他熬不过今晚了。”
李越和坐直了身子,用力的吞咽了两下,说,“死也就死了,何必让我知道呢?就不怕他老婆孩子担心我回去抢家产?”
陈远把李越和往怀里带了带,说,“宝贝你别气······”
李越和靠在陈远怀里,闭上眼睛,眼前却不受控制的浮现了很多年以前父母都在身边的场景。
他苦笑,原来自己也曾经有过和睦的家庭,有过父慈母爱。
正在他昏昏欲睡的档口,陈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陈远知他困了,很快的接了起来,压低声音说,“又怎么了?”
李越和困意全消,有意去听对面说了些什么,却不真切。
直到陈远挂了电话,还懵懵懂懂不知李建安那边又有了什么说辞。李越和闭着眼睛假寐,不想问,也不敢问。
他感受到陈远投向自己的目光,随后是陈远温柔地大手不住地揉着他的头发,末了在自己脸颊上印了个吻。
陈远将他放在沙发上,先是自己站了起来,随后将李越和一拖,抱在自己怀里,一步一步带他走向床。
当陈远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李越和突然睁开了眼睛。
陈远笑了笑,拿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醒了还装睡啊?故意让我抱你?”
李越和有些害羞,眼神飘忽着不去看他。
陈远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宝贝,你醒着我也愿意抱你啊。”
李越和笑了笑,伸手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擦了擦陈远的额头。两个大男人夏天靠在一起本就容易热,陈远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小水珠。
陈远顿了顿,说,“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阿远,他说什么?”
陈远摸了摸李越和的脸,低声说,“周助理说,李建安一定要见你一面。否则,死不瞑目。”
李越和拉住陈远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他停了好久,才说,“我们去见他最后一面。他带我来这个世上,我送他离开。也算是,圆了父子一场。”
陈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说,“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别生气,也别难过好么?”
李越和闭着眼睛,说,“你扶我起来吧,我好累。”
陈远扶他坐起来,让他靠在床头。在柜子里给他选了身华伦天奴的黑色西装,替他换上。
他牵着李越和的手走到鞋柜,拿出一双锃亮的纯手工黑色牛皮鞋,弓下腰替他换上后,才穿上自己的鞋子。
李越和的宾利飞驰停在李家别墅前,李越和忽然觉得一切都极不真实。
当初母亲惨死,初来这套别墅时,李越和只觉得这里豪华极了,24小时喷水的喷泉,精心雕刻的先祖石像,镶嵌着珠宝玛瑙的大门······
奢侈而生冷,让人心里发慌又压抑。
他24岁与李建安决裂后就再没来过,黄色的路灯下,他看到那些红色绿色的宝石竟失去了光泽,那石像竟蒙上了灰尘,喷泉依然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灯光因为年久失修却缺了半边。
见多了场面的他已经不再因为这里的奢侈而心慌,却只觉得陈旧刻板又压抑。
陈远替他打开车门,走出车门的刹那才发现,自己腿竟有些软。
陈远小心翼翼地抚了他一下,牵着他的手走进大门,却不愿李越和的脆弱落在人眼中平添耻笑,待李越和习惯了陆地便松开了自己的手。
李越和走进这栋别墅,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他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的,满是腐朽之气。
他没搭理佣人的搭讪,凭借着记忆找到电梯,摁了一个二。
电梯停在李建安的卧室门前。他似乎能听到立面男男女女的窃窃私语嘀嘀咕咕。他深吸了一口气,向陈远做了个眼神。
陈远会意,推开门,看到穿着睡衣的李建安躺在床上,周边摆满了印着各国语言的机器,凑着的是李夫人和李越和同父异母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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