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一个人拿着信纸,另外一个人只能凑过去看,就形成了一个人靠在另一个人肩膀上的样子。
白玉堂被展昭呼出来的气弄的有点痒痒的,信一看完就交给了展昭。
“官商勾结,展大人,这下是你们官府的事了。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白玉堂也不等展昭有什么反应,直接隐匿身形,三两下跳出墙外。
一看就是熟练工,这种事估计平时没少干。
展昭笑着摇摇头,将信纸收到怀里。虽说上头写的,商的落款是鲁平,但是只要“官”的落款对上了,就可以了。
将桌上的账本恢复原样,又听得外头即将进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展昭脸色一变,当即使出成名绝学燕子飞飞快的离去,却在外头看到了抱剑而立的白玉堂。
那人被月光照耀的越发脱俗。
“真慢。”
展昭好笑的走过去,问道:“难不成白兄是在等人?”
白玉堂抿了抿嘴,说道:“没有。白爷在等一只猫。”
展昭叹气,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叫自己为“猫”呢?难为他是自己看了就莫名的想亲近的江湖人,要不然展爷真是跳起来就是一巨阙……剑鞘。
“走吧,先回去再做计较。白兄在哪里落脚?”
“云来客栈。”
“……真巧。”所以这白老鼠是来参加那什么路老爷选婿的?
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薄薄的唇微微翘起,一双桃花眼自带笑意。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两人并肩一起走,丝毫没有刚刚才私闯民宅的自觉,慢悠悠的,月光将两人模模糊糊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对不起。”
展昭还在思考案情,就听到边上的人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也还没有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就本能的嗯了一声,又走了两步才想起来那只小白鼠是在道歉,那声嗯又变成了嗯?
道歉?他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吗?
展昭侧过头去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别过脸去,只有声音传来:“虽说白爷上次是自作自受,那一剑本来就是白爷该受着的。也不知道你干嘛逞英雄上来挡住了那一剑,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白玉堂半晌没有听到展昭的回答,就回过头去看那人,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展昭一张似笑非笑一看就是在憋笑的脸。明明想笑却憋着不出声,是会憋出毛病的好吧!
白玉堂当即就是一手肘碰了过去,说道:“想笑就笑,这憋着你不难受吗?”
而且,他说的到底有哪里好笑了?他明明就是很认真的在道歉啊!
展昭被白玉堂那么一说,低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白玉堂又走了几步,却听到边上的人一直笑个不停,撇了撇嘴,又问道:“我说展南侠,您这是被人点了笑穴还是怎么了?”
展昭深吸一口气勉强止住了笑,说道:“展某只是听说锦毛鼠在江湖上的威名,没想到白五爷也是会道歉的人。”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没有随着展昭往下说,直接问道:“说真的,你当时干嘛挡在我的面前?”
展昭笑道:“想做就做了,要什么理由。”
白玉堂一怔,也是。
虽说这人进了官场,但是好歹也是江湖上年少成名的南侠,想做就做了,要什么理由。这才是江湖人潇洒自由的本性,没有官场那些个让人头痛的弯弯绕绕。
“成。”白玉堂心情很好,这展昭真是合他的胃口,一歪头看向展昭,“突然想喝酒了,一起?”
“展某尚有公务在身,暂时饮不了酒。”展昭笑眯眯的拒绝。
真是……要被陷空岛的人喝怕了好么!第一次上岛就被灌醉,虽说是他和丁兆兰两人喝倒了四个,但是听说这最小的最好酒,能够一人干翻他四个结义兄弟。要是现在去喝酒,怕是要误事。
白玉堂突然挑眉。这猫……是在找借口?看两人这慢悠悠的走着,是公务在身不宜饮酒的样子吗?
“若白兄去汴梁,展某自当尽地主之谊,请白兄好好喝上一顿。”
“罢了,今日爷就放过你。”白玉堂拿肩膀轻轻撞了展昭一下,“说好了,等白爷去了汴梁,你这猫儿可是要好酒好菜的招待着白爷。”
哼,汴梁可也有陷空岛名下的酒楼,哪里的酒可都是好酒,到时这东是谁做就不一定了。嗯……等这件事解决完了,也可以再去趟汴梁查查账。
“一定。”展昭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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