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常青看过来的时候,季离点点头,:“是啊,秦雨也说是。”
“这个事情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过?”董常青转过头来问敬德。
“小民一时忘记了。”敬德看着董常青那微微眯着的眼,就感觉自己要糟秧,后背一阵凉。
“忘记了?回去我会提醒你下次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要再忘了。”
董常青的声音低沉,又在敬德的耳边说话,季离听得不清楚,陛下是练武之人,听到此话,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他们二人,略感诧异,这二人还能走到一起?
“陛下,依臣看来季公子这次被伤不是偶然的,如果
此事还牵扯到福王府,恐怕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了。”
“先去査查看那天去配种的人是什么来历,配种的量是不是合规的。”
武王冷静的吩咐着,这里件件事情都针对福王府,未必他福王府真的想要反?
“是。”董常青与王敬德恭身行礼后退了出来。
武王走到季离身边,拉着季离的手轻声问道:
“今天可好些了?”
“好多了,我觉得没多严重,就是胸口按着还有些疼。”
“那你今天就不要去琴馆了,在屋里呆着。”
“没事,去琴馆就只要一个时辰,我很快就回来,这个拖着也不是办法,我教完了,就轻松了。”
“那你的身子能受得了?可别到时候又在我面前喊疼。”
季离侧身抱着武王的手臂摇了摇:“受得了,受得了,这么点小伤没事呢,我一会儿就回来,我下午还要陪你呢。”
季离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武王捏了捏季离的鼻尖,宠溺的表情显予面上。
虽说这个事情根本就怪不到秦雨身上,秦雨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也是很清楚的,可他的老婆想要害自己,不管现在有没有线索,她都是有怀疑的,这个事情要是真的,真的要替秦雨难过了。
季离看着旁边的秦雨,没有提及刚才董常青来问话的事。
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的安全都不保证的情况下,谁都不值得相信。
两人出得宫来,到了琴馆,季离对这个工作是很尽责的,这个班从最初的四五十人到现在的二三十人,已经走了一大半,可季离也不伤心,认为这个人数还是有点多的,最好是能坚持到最后的有个十来个就差不多了,学这个佛音不是要人多就可以的。
今天教的还是类似往日的课程,都是在讲佛经要义,及弹奏谱曲的基础知识,又接着弹了几首自己作的曲子给学生们鉴赏,就到了下课时间。
季离在受伤期间总是很乖的,下课了就回到了甘泉殿,准备好跟陛下一起用午膳。
可就在此刻,有个内侍过来传话,说陛下到后宫谢贵妃那里去了,好似谢贵妃马上就要临盆了,就不过来用午膳了。
季离呆呆的停下了手里的事,神色厌厌的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
过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冲着秦雨微微一笑,:
“那我们自己先用吧,就不等陛下了。”
“好。”秦雨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季离出去安排了。
用过了午膳,季离说要午休,就一个人呆在屋里,可此时此刻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脑袋里不停的胡思乱想着,心里说不清楚是啥滋味。就好像自己是条搁浅的鱼,要死又死不了,想活也活不长,终究是死吧,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季离躺在床上像煎饼一样翻来翻去,想知道结果,又害怕知道结果,然而,结果终究会来,日落西山的时候,就有人来报喜了,谢贵妃顺顺利利产下了嫡长子,母子均安,武王有后了,季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了?
季离愣了愣还是叫来了秦雨,把私库打开,挑了些礼给谢贵妃送去。
这孩子生了,谢贵妃的地位就更稳固了,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而自己,什么也不是。没有名份,没有子嗣,这感情也说不好,说不得那天就烟消云散了。
自己最终还是会是一个人的。
季离也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先拋开,过一日算一日吧。
季离想着,武王今天喜得贵子,晚上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了,自己就先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朦朦胧胧的就感觉有人上了床,季离转过身,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才知道是陛下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就不回来了,我不回来,你想我去哪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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