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开!”有人高声叫道,而且立刻向下跑去。听到这声叫喊,众人反应过来,也急忙向下跑去,躲到结实的房屋旁。一直到大食人停止发射石块,众人才纷纷离开结实的房屋,走到空地上。
死里逃生后,众人放松下来,纷纷互相笑着说话;这时一名将领忽然注意到人少了两个。“哎,牛都督与赵果毅呢?他们二人跑到何处了?”
“不会是一口气跑回衙门了吧?”另一人说道。
“不会。牛都督与赵果毅都是打老了仗的人,岂能不知在敌人发射石块时躲在结实房屋后面最安全,岂会乱跑?就算牛都督一时脑子糊涂了,他的侍卫还在一旁,都督总不会不带侍卫乱跑。”
“那他们在哪?”众人纷纷寻找起来。有人走回甬道出口,一眼瞥见甬道上倒着两个人,忙走过去瞧上一眼,发现他们的衣服与牛都督和赵果毅一样;他又小心翼翼抬起这二人的脑袋,虽然满脸血污,但也确定就是牛都督与赵果毅。
他立刻叫道:“我找到牛都督与赵果毅了!”
“在哪?”许多人反问一句,匆忙跑过来。众人见到满地的血、两个趴在地上的人都呆了一呆,随后叫道:“快,把春凳拿过来把牛都督与赵果毅抬回衙门,再将城中良医叫到衙门去!”
侍卫们忙跑到城墙附近的人家拿来两条春凳,众人又七手八脚的将他们二人挪上去,向衙门抬去。
众人就要簇拥着也去衙门。但李白忽然想到一件事,同众人说道:“牛都督与赵果毅被石块砸中受伤之事万万不能对旁人透露,只能咱们这些人知晓。”
“李教官说得对!牛都督现下是城中主将,赵果毅是城中前任主将,他们二人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必定动摇军心。”一名将领说道。
“我们自然不会外传;但适才城下驻守的士卒或许也看到了,未必不会外传。”另一人说道。
“林别将,马别将,还有众人,只要大家不同旁人说,此事就传不开;至于这会儿在城下驻守的士卒,”李白咬牙说道:“将他们暂且关押起来!”
“这,是不是不太好?”刚才说话的马别将迟疑着说道。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同他想的一样。
“只要牛都督醒过来,就不再关押他们;只是一两日的功夫,没甚不好。至于旁的,我身为总大义教官,论级别与牛都督平级,此事又不涉及用兵打仗,我能下令。”李白又道。
众位将领互相对视几眼,没再说话。他们并不认为李白有资格代替牛都督行权,但若只在牛都督醒过来前这一二日下达不涉及用兵的命令,因他名义上与都督平级,倒也无妨。
李白见众人不再反对,叫来这附近驻守的一队人马,命他们全部去往城中府衙;又吩咐调另一队人来驻守。之后他才与众位将领赶往衙门。
他们来到衙门的时候,郎中已经在为二人治伤了。他二人全身的衣服都已经被脱下,只在裆部保有一丝衣物。
李白一眼瞥见牛都督后背红肿一片,一位郎中正在涂抹药物,忙问道:“牛都督现下情形如何?”
“禀报这位官人,牛都督大约是在快速走动时候被石块砸中后背,一个趔趄扑在跟前的赵果毅身上,随后二人都站立不稳倒在地上,而且不是平地,是台阶处。”一名郎中边涂抹药物边说道。
“后背上被石块砸出来的伤不重,涂抹药物几天就能消肿;但摔的这一下脑袋正好磕在台阶上,致使风邪入脑;虽然性命暂且无忧,但却昏迷过去。我开了个药方已使人去抓药,先给牛都督吃两日。”他继续说道。
“你的意思是,不确定牛都督何时能醒来?”李白从郎中的话语中提炼出这句有用的。
“请恕在下才疏学浅,不敢保证。”郎中道。
“其他人呢?”李白立刻指着屋内的其他郎中问道:“你们可有把握救醒牛都督?”
“请恕在下道。
“快,去把城中所有郎中都叫来,让他们治疗牛都督!”李白对一名侍卫吩咐道。
“李教官,城中所有略有名气的郎中都在这儿了,其他人还不如他们。”林别将立刻上前说道。
“或许哪位郎中手里就有偏方能治好牛都督呢?林别将,可不能忽略这种情形。”李白又道。
“不会的,”另一名适才去召郎中的牛都督幕僚说道:“我问过城中所有郎中,没有人有确保治好牛都督的方子;反而将所有郎中都叫来,会使得牛都督昏迷之事传开!”
“是啊李教官,将所有郎中都叫来并非良策!”马别将也说道。
最后就连牛都督的侍卫都上前道:“李教官,不可将城中所有郎中叫来。”
“那,那现下如何是好!”李白神色中带有一丝担忧与害怕,反问道:“牛都督是城中军队主将,他醒不过来,谁来指挥将士们?”
“赵果毅现下情形如何?”马别将忽然说道。赵果毅是城中仅次于牛都督的二号将领,若牛都督不能指挥,理应由赵果毅代替。
“是了,赵果毅情形如何?”李白也问道。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只顾着关心牛都督,把无辜被撞摔倒的赵果毅给忘了。
“赵果毅还不如牛都督。”牛都督的一名侍卫适才抬着赵果毅回来,又一直盯着郎中治伤,这时走过来,表情凝重地说道:“赵果毅比都督还重!”
“赵果毅因被都督撞才摔倒在地,摔倒时身上还压着都督半个身子,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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